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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爹和兒子看上同一對姐妹,天下奇聞了,那危家管家也是傻,自己無錢贖回二小姐,也得在危嵐箐有錢后告訴她啊,鬧得二小姐困于芳華苑數(shù)十年,大小姐卻平平安安,當(dāng)真這世間無了二小姐危嵐音的存在么? 腦子怕是被狗啃了。 福忠不明,臨帝哪兒能也不明,危家管家如今哪兒是不想救回二小姐,只怕是不敢吧,暫歇不論他會被二小姐如何怨恨,大小姐也會恨他不早說出事實(shí)。 自己少時剛坐穩(wěn)皇位,年輕氣盛,難免下令有所紕漏,倒是他對危嵐音不起了。 臨帝摩擦著手指上的扳指,“明日回京罷?!?/br> 福忠壓低身子,“是?!?/br> “帶上危嵐音?!?/br> 福忠一愣,但很快就又反應(yīng)了過來,他連忙回話,“是?!?/br> “是否要通知一下賢妃娘娘,讓她布置一二,危姑娘也好盡快入住?!备V以儐枴H缃駥m中后位懸空已久,宮權(quán)都在賢妃身上,她已然成為半個皇后了。 臨帝卻道,“不必,她不帶回宮中。” 福忠又是一愣,吶吶不知所言,只得道:“是?!?/br> 不帶危姑娘回宮,這是何意?福忠‘嘶’了一聲,隨后有些明了了。 臨帝如今對后宮嬪妃多有厭惡,到底也是不想危嵐音也變成如此罷,要養(yǎng)在宮外么? 福忠打算著,回京連忙叫人把宮外的宅子給收拾出來。 誰能一個小小的妓/女,也能有如此造化呢。 不過想到這位以前的經(jīng)歷,福忠又嘆:當(dāng)真是,時也,命也。 第34章 絕情帝王男主4 當(dāng)今天子來要人, 芳華苑有十個膽子也不敢不放人, 最后鬧了個人財(cái)兩空,來人屁都沒放一個就帶走了頭牌‘采音’,可算是把老鴇腸子都給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該從了‘采音’那賤蹄子,什么賣藝不賣身,要是賣身,一晚黃金千兩不成問題。 也不至于沒撈到什么大錢, 人就沒了。 老鴇倚在門邊,帕子都要絞爛了。 一路舟車勞頓,危嵐音不時掀開簾子看外面的風(fēng)景,索性這里離京城并不算太遠(yuǎn),地勢也算平整,沒有太大的起伏, 只坐轎子時間長了,腰酸背痛的緊。 一日不到的功夫,馬車邊駛進(jìn)了著天下最為繁華的地段,京城。 傍晚時分,轎子一扭一扭,抬進(jìn)了一座府邸,危嵐音掀開簾子看去,頭頂?shù)呐曝疫€未雕刻名字, 空蕩蕩的, 轎門一壓, 一只青蔥嫩手掀開了簾子,危嵐音扶住另一只伸過來扶她的手,走出轎子。 危嵐音環(huán)顧了一下這院子四周的景色,端起往日純真開朗的笑開口,“他呢?” 身側(cè)陌生的婢女壓低頭顱,恭懷畢至,“爺,今晚許是不會過來了,這一路辛勞的,夫人不如早些用膳歇下罷?!?/br> 危嵐音點(diǎn)了點(diǎn)頭,難免失落,眼里的靈動都失色了不少,“也好?!?/br> 這位夫人還是太單純了些啊。 婢女畫云心中嘆了口氣,扶著她搭過來的手,“夫人,奴婢扶您進(jìn)去罷,爺昨日命人打理過,里頭好玩兒的東西可多了?!?/br> “真的嗎?”危嵐音一聽,果然欣喜了,握住畫云的手。 畫云心生親近之意,見這位夫人實(shí)在平易近人,她輕易就把自己所知道的統(tǒng)統(tǒng)都說了出來,“這宅子是爺三年前命人建造的,聽我在里頭相識的哥哥說,這宅子本是爺用來寬心松神的,如今夫人住進(jìn)來,可不是天大的榮寵嗎?”畫云喜不自勝。 “三年來,宅子無一人入住過,夫人是頭一人?!?/br> 危嵐音聞言略有失落,“只是在外頭吧,……一定有,他很喜歡的……人?!庇|及敏感詞太多,她都一一掠過,但畫云也都聽懂了。 畫云搖了搖頭,給危嵐音上茶,寬心道,“夫人不必多慮,爺不近女色久矣,這兩年……里頭并無孩子降生,聽我哥哥說,是……里頭有人惹爺厭惡了?!?/br> 危嵐音好奇,“那……如今,便只有,洛王與秦王兩人么?” 畫云笑了,“還有一位浮云公主,倍受寵愛?!?/br> 危嵐音心里有數(shù)了,揚(yáng)起小臉,“那便上膳罷,我餓了?!?/br> 畫云屈膝,“哎?!?/br> 畫云退下,危嵐音面上的單純笑容緩緩消去,慢慢恢復(fù)了淡淡的冷然,幾句話套出了臨帝易沉此刻周身的簡單狀況,但最重要的妃嬪情況還不得而知,看來還得在跟畫云說說話。 危嵐音沒有早睡,她知道,今晚臨帝一定會來的。 果真不出所料,在大約深夜的時候,房外有細(xì)細(xì)的聲音響起,不多時臨帝就進(jìn)來了。 危嵐音端起笑臉微微屈膝算是行禮,語氣親昵帶著撒嬌的意味:“可否用膳了?” 臨帝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她此刻也在演戲,一偏頭,“畫云你下去吧?!?/br> “是?!碑嬙埔参丛脒^臨帝今夜回過來,這會兒她高興的合不攏嘴兒。 房中一無人,危嵐音臉上的笑就有些端不住了,有點(diǎn)崩盤,她慢慢卸下表情,還是又問了一遍,“我叫小廚房做幾道夜宵您吃了罷?” 臨帝微微頷首答應(yīng)了。被芳華苑訓(xùn)練了近十年,危嵐音一見外人就下意識帶上面具這一點(diǎn),他是知道的,所以并不強(qiáng)求她時時刻刻都必須保持真實(shí),只要不跟他還來虛的,就一切都好說。 打點(diǎn)好一切,危嵐音才在他對面坐下,兩人相顧無言,臨帝淡淡的開口,“朕不帶你回宮,可有怨言?” 危嵐音低聲回答,“不敢?!?/br> 臨帝神情不變,“是不敢有,還是不想說?” 危嵐音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在躲避他的視線,而是直接對上,“若我要,我便要做好的,如若不是,那什么樣的結(jié)果,都不是我在意的?!?/br> 臨帝定定的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后牽動唇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野心倒不小?!边@是臨帝跟危嵐音相處數(shù)十天之后對她露出的第一個笑,雖然稱不上是微笑,但相較于他的冰山臉,已經(jīng)實(shí)屬難得。 他沒有動怒,寶壓對了,臨帝易沉不喜拐彎抹角,喜歡坦率誠實(shí)的女人,無論實(shí)話是什么。 危嵐音眼眸微微放大,“您不生氣?” 臨帝輕哼了一聲,手滑動茶杯的蓋子,“朕生什么氣?”他看了危嵐音一眼,“若你有這本事,后位朕就是親手送到你手里,又有何妨?!?/br> 危嵐音想起畫云方才說的,她說臨帝未當(dāng)皇帝之前,曾是驍勇善戰(zhàn)的將軍,如今他的表現(xiàn),果然沒有分毫差錯。 臨帝的神情,不像是因?yàn)樽孕诺暮V定,到有種無所謂的輕慢,他不是很在意皇后由誰當(dāng),“你又為什么?” 危嵐音:“我本姓危,名嵐音,您還記得么?” 臨帝不以為然,示意她接著說。 “我的jiejie,是危嵐箐,當(dāng)今洛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