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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云微微屈膝稱謝,“奴婢謝夫人恩?!彼闷鹨粔K點心小口用了起來。 危嵐音帶著笑意看著畫云,收回視線重新拿起書。主子對奴才好些,才好籠絡住她,從前因畫云宮中有眼線能接觸到臨帝,才與她示好,如今入了宮倒不必如此了,但她身旁也無心腹,畫云是個不錯的人選,如此這般只不過是在訓練她罷了。 畫云心思單純,從前不曾在深宮呆過便被調出在宮外宅子候命,恩寵與懲戒并重,才能令畫云完全效忠于她,若只覺得自己的主子單純無比,靠的只有皇帝無上的寵愛度日,那畫云怕是不會把危嵐音怎么放在心里,甚至日后會有欺主之舉。今日這般敲打她一番,叫她知曉自己主子眼里也是個容不得沙子的人物。 不是尋常人可以小看的。 畫云雖單純,但卻并非是個心中無丘壑的傻子,略微思索便懂了危嵐音的用意,用了點心,她便恭敬的退下了。 也是這會兒的功夫,臨帝下朝了,危嵐音見了撒歡的奔過去抱住他的手臂,“等你許久了,快些用膳罷?!?/br> 臨帝無奈,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可是愜意了?!彼侵阜讲刨t妃之事,一路回晨曦殿,福忠給他學的惟妙惟肖的。 危嵐音坐在小墩上,一手托著下巴懶洋洋的斜睨他,“我不親自出去趕她,就已是便宜了她了?!辈婚_眼,她還未去找她的麻煩呢,她倒先過來了。 臨帝倒能想象得到賢妃當時發(fā)綠的臉色,他覺得有幾分微妙,曾經正好撞見過與其類似的一幕,已是好些年前的事兒了,那是匈奴進貢數美人,臨帝無意,隨意將她們放入后宮,第一日有一人跑去跟賢妃挑釁,賢妃氣得要死,卻仍然繃著笑臉不敢撂下臉色。 這危嵐音卻當真有趣,直接一句‘滾’給她攆了回去。 臨帝從兵多年,但在當上皇帝之后,再也沒有見過這種有事兒說事兒無事趕人的人了,不管是善妒也好,還是看不順眼也罷,就算是有不好的心思,只要能表達出來叫他看,他都不會很在意,人活在這世間,哪兒會一星半點兒的情緒都沒有呢。 后宮諸位嬪妃,哪些個人敢在他面前甩臉子,怕是連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都不敢。 一個個虛假不堪,看著就叫人倒胃口。 “你一會兒還有無政事?”危嵐音湊近臨帝幾分。 臨帝不用看就知道她的心思,“你以為皇帝很清閑么?若無聊,朕叫福忠領著你在宮里轉上一轉。”話音剛落臨帝就見危嵐音果然不情愿了,拽著他手臂上的衣服,于是臨帝緩了緩語氣,“朕后晌陪你,乖。” 危嵐音也知這是最后的讓步了,她一轉眼睛,“我干甚么都無礙么?” 想干壞事? 臨帝似笑非笑看向她,“今日之事你也未曾與朕提前通氣,朕可曾怪你了?” 危嵐音聞言笑了兩聲,起身抱了他的脖頸,一旁布菜的太監(jiān)識趣的退下,殿內的宮女們也都跟著出去了。 危嵐音靠在臨帝身上,故意小聲問他,“你如此縱我,不怕他人說我狐媚惑主么?” 臨帝漫不經心用菜,“你會么?” 其實他二人都心知肚明,彼此都有那個度,臨帝知道危嵐音不會伸手到朝堂之上,危嵐音也知道無論在后宮怎么鬧,只要不探及朝政,他都不會追究。 彼此對對方的底線一清二楚。 危嵐音嬌笑出聲,纏了他的脖頸趴在他的背上,“那……若有人欺負我,你可得替我欺負了回去才好,不然我可不依?!?/br> 臨帝沒有回答這話,而是攔腰抱住她。 天旋地轉了一瞬,危嵐音便躺在了他的懷中,手還掛在他的脖子上不曾放開,臨帝:“放心,這宮中,除了朕,還無人敢欺負你?!迸露际悄闳ト橇巳思伊T。 危嵐音聽出了臨帝的畫外音,他并不是在說什么情話,而是帶著幾分打趣的意味。 “討厭?!蔽挂裘理p瞪,靠近過去貝齒輕咬他的唇,“幾時走?” “此刻?!迸R帝沒有會吻,不為所動,但大手卻撫摸柔滑的發(fā)絲。 危嵐音放低聲音,“真是……”她哼了一聲,乖乖從他身上下來,“那你走罷?!?/br> 用完早膳,臨帝便要離去了,危嵐音轉了一下眼眸,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注意,她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突然拉住臨帝的手,在他扭頭看過來的時候,踮起腳尖吻了他一下,隨后燦爛笑開,“你走罷?!?/br> 臨帝還不知道她這是何意,走了好一會兒了,才伸手擦了一下唇,拿開手指一看,嫣紅的口脂,他面色就頓住了。 福忠弓著腰也沒敢抬頭,悄悄遞過去一只帕子。 臨帝淡淡瞥了一眼福忠,福忠腰彎的更低了,恨不得自己就鉆進地縫里。 臨帝把危嵐音的口脂擦掉,展開帕子一看,右下角繡著一個‘音’字。 當真是個嬌蠻的女子,連旁人的帕子也不許用,只準用她自己的。這帕子怕是方才走的時候她交給福忠的。 福忠彎著腰都快湊不成道兒了,心里嘀嘀咕咕:這位夫人可真是會玩兒,連九五之尊的皇帝都敢戲弄,得虧是皇上寵著不在意。 不對,重點不對,應該是得虧還沒到勤政殿呢,不然接見了大臣們,皇上的顏面也就丟光了。 第38章 絕情帝王男主8 說起來也的確, 危嵐音入宮已有三五天了, 卻還不曾游過這皇宮,早早聽聞皇宮的御花園集齊了天下名花,奇珍異寶亦處處可尋, 危嵐音自是好奇的很。 在晨曦殿歇息了片刻,危嵐音便帶著畫云預備著去御花園轉上一轉。 問她為什么不多帶幾個婢女和太監(jiān)? 當然是準備……去碰瓷兒啊。 危嵐音彎起唇角,笑的愈發(fā)甜蜜嬌美,左看看右看看, 當真是一個動人的單純姑娘,就像是哪家的千金誤闖了這深宮,滿面嬌容。 鵝卵石的小路邊,深褐色的絨土里點綴著一片又一片五顏六色的小花朵,有黃色的、橙色的、亦有粉色和紫色的,危嵐音還未開口, 畫云便介紹,“夫人,這是龍須牡丹午時花,亦稱為半枝蓮?!?/br> 危嵐音微微一笑,“這名字到風雅別致,龍須,牡丹。” 畫云忍不住笑,“是呢, 不過, 在鄉(xiāng)俗間, 半枝蓮的名諱可就簡單了?!?/br> “是什么?”危嵐音好奇。 “是,太陽花?!碑嬙迫绱说馈?/br> 危嵐音倒是不曾想到,“如此可真是簡潔明了呢,太陽花?!彼α顺雎暎@花倒真的像是一個個小太陽似的點綴在綠草間。 “meimei可算是出來了呢,這入了宮,便是姐妹一家親,jiejie們卻是無論如何都見不得你呢?!?/br> 危嵐音與畫云話還未說話,身后便傳來一道清脆婉轉的聲音,如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