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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有道理,我們趕快找找。說完也伸手隔著藤蔓在石壁上慢慢摸索起來。兩人攀著藤蔓,上上下下的摸索了一番。果然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就在不遠(yuǎn)處,真有個寬達(dá)兩丈的石洞。兩人大喜,小心翼翼的摸了進(jìn)去,那股風(fēng)來的更加強烈了。冉玉濃心中寬松,對趙豫說:有風(fēng),說明那邊肯定是通的。我們過去看看。趙豫心中歡喜,忙說:好。兩人便摸著進(jìn)去了。洞內(nèi)并不潮濕,只是越往里便越有些狹窄,好在沒走多久便可看見前方一線光亮。兩人都是大為振奮,更是加快腳步朝著光亮處走去。走了大約幾十丈,終于走到頭了。撥開雜草叢生的洞口,兩人先后鉆了出去。待到重見天日,兩人心頭都大大松了一口氣。趙豫畢竟還是老成一些,左右環(huán)視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在一個幽然峽谷中。只見四面環(huán)山,樹林茂盛,野草萋萋,遠(yuǎn)處傳來一聲聲婉轉(zhuǎn)鳥啼。草叢中可見灰色野兔穿梭逃竄。只是不見人蹤。趙豫心里咯!一聲,指使冉玉濃道:去,探探路,看看出去的路在哪里。冉玉濃一愣,便還是答應(yīng)了轉(zhuǎn)身就走。趙豫想了想,又喊住他說: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說完抬腿追上他。可是兩人繞著谷走了一圈又一圈,卻找不到出口。這谷說是不大不小,卻稀奇的像是個盆底,硬是被四面大山圍得不露一條通路,唯一一條出口卻是一條急急流過的小河,但是小河的出口又是個瀑布。站在邊緣望下去,這瀑布少說也有三十多丈高,怎么下得去。兩人一籌莫展,天色卻漸漸黑了。冉玉濃便對趙豫說:王爺,天色都不早了,要不我們今天就先找個地方歇一下,明日再探路吧。趙豫被這連番的變故攪得一肚子邪火,只憋著不肯發(fā)作。這回索性爆了起來,沖著他劈頭蓋臉的罵道:歇什么歇?才這樣你就累著了,個狗奴才,本王都還沒開口,你倒是開始做大了?要偷懶你就滾開!!冉玉濃一愣,看了趙豫一眼。趙豫發(fā)過火之后,心頭先是舒服了一些,后轉(zhuǎn)瞬又想,眼前這人剛剛才不顧性命的前來搭救過自己,后兩人還并肩尋生,自己這樣似乎有些過分。他不由得有些后悔,但偏偏生性就是個跋扈驕傲性子,難得向人低一次頭。這一下,卻有些不知該如何收場,面上倒是有些訕訕的。一時之間不說話了,直盯著冉玉濃面上瞧個不停。冉玉濃卻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便離去了。趙豫一愣,心里又有些不滿了。想:就算他剛剛確實為自己立過功勞和苦勞。但畢竟兩人一個是主,一個是仆。自己做主子的心情不好所以發(fā)個火,要是個貼心的奴才不就該順著哄一下?怎么他就一聲不吭的走了,莫非還敢耍脾氣不成。這樣一想,剛剛下去的火頭,又有些復(fù)燃之勢。趙豫咬咬牙,轉(zhuǎn)身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山中黑天快,且谷中采光更是不易。沒到半個時辰功夫,就很有些黑了。趙豫折騰了一天,心煩氣躁,加上晚上視物不清,黑燈瞎火的一通亂走,最后竟然走到一荊棘叢中,衣服被刮破了不說,身上也被劃開了好幾道口子。趙豫氣急敗壞,站著喃喃罵天發(fā)泄。就在他筋疲力盡之時,身后出現(xiàn)一陣火光,他大喜,轉(zhuǎn)身一看。冉玉濃舉著個點燃的木棒站在他身后靜靜的看著他。趙豫一愣,一陣失望,又一陣安心。面上卻淡淡的問道:你怎么來了。冉玉濃瞧著他頗有些狼狽的模樣,平靜的說:天都黑了,明天再找路吧。我找到個山洞可以供我們今晚休息,還打了只野兔,生了堆火。忙活了半天,您一定餓了吧。像是要佐證他的話似的,趙豫的肚子適時的響起聲來。冉玉濃話語一頓,趙豫已經(jīng)覺得面子丟盡。幾乎不想去看冉玉濃的表情了。冉玉濃卻沒有做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身走了。趙豫一愣,趕快跟了上去。走了一會,來到那個溪流旁不遠(yuǎn)處,果然見著一個山洞,進(jìn)去后趙豫左右瞧瞧,這個洞并不深,走個十幾步就到頂了。洞里還算干燥,沒有生什么苔蘚。只見里面起了一堆火,旁還放著一只死兔子。火堆旁邊則是兩堆干草,鋪成床榻狀。趙豫有些吃驚,便問冉玉濃:這些都是你弄得?冉玉濃點點頭,說:沒什么東西可用,臨時只能這樣了,委屈王爺了,屬下知罪。嘴里說著知罪,臉上卻還是淡淡的看不清表情。趙豫臉上難得的紅了一下,有些訕訕然,于是也沒說什么,走到火堆旁坐下。冉玉濃也過來,將野兔拿出去了,過了一會又轉(zhuǎn)回來,手中的野兔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冉玉濃那一支扒皮樹枝將它支起來送到火上去烤。一面還用隨身的匕首將兔子捅了幾刀。過一會肥厚的油脂滋滋的滴落,一股rou香開始飄散。餓了大半天的趙豫口中唾液開始旺盛分泌。雙眼已經(jīng)不自覺的貪婪望向紅油油的兔rou。過了一會,終于烤好了。冉玉濃動手撕了一根后腿,然后遞給趙豫,說:王爺,請!趙豫毫不客氣的接過便開始大快朵頤。不過急歸急,動作還是很是斯文和風(fēng)度的。他也不想在這個貧賤的小侍衛(wèi)面前丟了派頭??墒?,偷偷望了冉玉濃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壓根沒注意到自己,只是低著頭默默的啃著手里的兔rou。沒過多久,那一整只肥大的兔子便被兩人吃光了。冉玉濃低頭把殘余收拾出去扔掉。趙豫滿意的坐在草鋪上休息。過一會,冉玉濃又回來了。這次手里拿著的是一塊打濕的布巾。他走到趙豫面前,蹲下說:王爺,請將您的手給我。趙豫一愣,見他接下來從懷里掏出幾個小瓷瓶,反應(yīng)過來,將手遞給他。冉玉濃默默接過,小心的用手中的布巾將趙豫手上的污漬擦掉后,再打開瓷瓶,從中倒出外用的傷藥,為他小心的覆上。趙豫覺得有些疼痛,畢竟冉玉濃身上的不會是什么上好的藥物。他想了想,決定說點什么。于是便開玩笑說:小冉,這次多虧有了你。日后若本王能夠出這鬼地方,必定對你重重有賞。說吧,你想要什么?本王都會盡力滿足你。冉玉濃手一頓,他抬頭來問:王爺說要賞我?趙豫笑瞇瞇的點頭,說:是啊,你想要什么?冉玉濃搖搖頭說:屬下不差什么,王爺要是想賞,就請把屬下的這份給李嬸吧。再給春桃備份厚實嫁妝,找個好人家。趙豫一愣,問:李嬸?冉玉濃解釋道:是胡叔的妻子。趙豫點點頭明白了。想了想,笑著說:你倒是個講義氣的人。冉玉濃搖搖頭說:不,屬下不是講義氣。胡叔是個大好人,他對我很好。我想多報答他一些。他停了停,想了想,終于很有些艱難的開口:胡叔若您能順利出去,他的后事,請您務(wù)必辦得風(fēng)光些??!趙豫一愣,回答:這個自然!冉玉濃一聽到他的承諾,心中一松,便低下頭來不言語,只小心的在他手上涂藥。趙豫卻開始細(xì)細(xì)的端詳眼前這瘦小的男孩:真的是很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