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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手不得動,就換了腳來,道:“方法不錯,只是你愈發(fā)地壞了?!睆堉傥⒆チ耸?,躲不了腳,躲了腳,抓不了手,一著急,干脆將她攔腰抱起,朝床上丟了,欲行“不軌”之事。 林依唬了一跳,忙伸手抵住他的胸,指了指隔板,道:“船上可不比家里,這些隔板都是木頭的,不隔音哩。” 張仲微聽她這一說,也猶豫起來,走去輕輕叩了叩,不甘不愿道:“到底是不是隔音,可不好試出來,還是等晚上罷?!彼胁涣耸拢行┚癫徽?,林依暗暗鄙視,翻了本書出來,丟與他去修身養(yǎng)性。張仲微翻了幾頁,突然道:“咱們到底換不換船艙?” 換是自然要換的,只是怎么換,是個難題,林依托腮,冥思苦想起來,與幾位長輩換,大概誰也不愿意,與張浚明換倒是不錯,但那樣張仲微就到了方氏隔壁,楊氏定會不愿意。她左想右想都是不妥,正煩惱,張仲微道:“能否咱們不動,叫錦書與青蓮與浚明換?” 林依眼一亮,撫掌道:“我是鉆進死胡同了,只想著咱們搬,卻沒想到她們也是能動的,還是你有主意?!?/br> 張仲微得了夸贊,得意洋洋,就要喚青苗進來,叫她去與隔壁講,林依忙攔住他道:“你是大哥兄弟,怎好叫他的通房丫頭搬家,還是我去與大嫂商議。”她起身去尋李舒,不想李舒也在尋她,二人正好在外碰上,遂一同重回船頭瞧風景。 李舒先問道:“弟妹尋我何事?” 林依本想稱哥哥的通房丫頭住在兄弟隔壁不妥,但又覺得李舒官宦出身,興許不愿聽這略顯輕薄的話,于是尋了個借口道:“浚明住在那邊,大嫂怕是不好照顧,不如叫他與錦書青蓮對換。” 李舒略一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忙道:“如此甚好,是我思慮不周。”她話音才落,甄嬸便朝船艙方向去了,想來是去吩咐錦書與青蓮搬房間,林依暗自感嘆,李舒真是會調(diào)教人,下人如此通透,連個眼色都不用使,就自曉得如何行事。 李舒轉(zhuǎn)身面朝江水,瞧了會兒波濤,又望了望群山,問林依道:“不知弟妹能否幫我一個忙?” 林依道:“大嫂請講?!?/br> 李舒朝頭一間船艙望了望,道:“咱們下一個要??康拇a頭是夔州,但我想在此之前,先回雅州探望父母,又恐大老爺與大夫人不愿意,能否請弟妹去幫我說說?” 林依笑道:“仲微多虧李太守照應呢,大老爺與大夫人必是肯的?!?/br> 李舒見林依笑容不似作偽,就將藏了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二少爺既是愿意跟隨我父親,為何不收下青蓮?” 原來李簡夫贈丫頭,真是大有深意的,林依忙解釋道:“許是他那時一心備考,無意其他?!?/br> 李舒暫且信了,便邀林依相陪,一同朝楊氏房里去。楊氏聽了李舒請求,倒是肯的,但張棟卻似乎不大愿意,楊氏遂道:“不過多停一站罷了,耽誤不了行程?!睆垪澞罴皬堉傥⒅羞M士,李簡夫是幫了忙的,便勉強點了頭。李舒見他們都同意,便歡喜告辭,準備再去問張梁與方氏。 楊氏待她與林依走后,問張棟道:“你何時變得這樣小氣,侄媳婦想回趟娘家,你也不愿意?” 張棟皺眉道:“我哪里是小氣,只是當下黨爭正烈,須得避一避嫌?!?/br> 楊氏不解,奇道:“當初大郎要娶李太守女兒時,你怎沒想到避嫌?” 張棟背著手踱向小窗邊,嘆氣道:“此一時彼一時。”他未明講,楊氏已然明白,定是張伯臨成親那會兒,李簡夫風頭正勁,而如今卻處于劣勢了。她突然想起張仲微與李簡夫也有些關聯(lián),忙問道:“要不要提醒二郎一二?” 張棟仔細想了想,搖頭道:“局勢未定,不必過早驚慌,待他授過官,我再提點提點他。” 楊氏點頭,取來件衣裳與張棟披上,笑道:“我看二郎是個警醒的,不然怎么沒收青蓮那丫頭?!?/br> 張棟也笑:“甚么警醒,歪打正著,運氣罷了?!?/br> 楊氏偏了心,嗔道:“那也算有福氣?!?/br> 第97章 李舒新孕 李舒與林依在船頭分手,回房尋張伯臨,道:“我欲先回娘家探望父母,已求得大老爺與大夫人允許,卻不知二老爺與二夫人許不許。” 張伯臨思忖,他能中進士,李簡夫幫忙不少,就算不是自家岳丈,也該前去拜見一番,便道:“我去與爹娘講?!彼搅烁改阜恐?,稟明意思,張梁當即同意,方氏正欲提反對意見,張伯臨瞧出她心思,忙道:“娘,你兒才中了進士,你去見親家,多有顏面?!狈绞夏樕系靡庵F(xiàn),腰也挺直了,那反對的話,就沒講出口。 張伯臨暗暗松氣,順利完成任務,回房向李舒邀功,夫妻二人卿卿我我了一陣,李舒便喚人來,吩咐遣派幾人打頭陣,先上李家去報信。 一路風光綺麗,很快抵達雅州,李家已有人在碼頭侯著,見船只靠攏,立時上前迎接。李家來接的人多,一時間前呼后擁,氣勢非凡,一行人到達李家,李簡夫親自來迎,男人們被請入正廳,女人們則由李舒帶領,朝內(nèi)院去。季夫人已在垂花門等候,先與楊氏、方氏見過,再拉過女兒瞧了又瞧,突然嘆了一句:“舒兒瘦了?!?/br> 方氏聽了這話十分不喜,暗自嘀咕,張家又不曾怠慢于她,她自要消瘦,能怪何人。 李舒卻小聲與季夫人抱怨:“成日不是白菘就是蘿卜,能不瘦才怪?!?/br> 季夫人怕方氏聽見,忙輕掐她一把,將眾人引進廳中,分賓主坐了。丫頭們端上茶來,一色青白釉花口盞,潔白溫潤,如同蓮花朵朵,好不漂亮。因方氏捧著那茶盞看得久了些,季夫人便道:“我這里還有套新的,未曾使用過,叫人取了來,與張二夫人帶回去?!?/br> 方氏聽出了這話里的意味,哼道:“我哥哥家也有這樣一套茶盞,我瞧著有些相像,因此多看了幾眼?!?/br> 季夫人曉得方氏的哥哥方睿,因張伯臨娶了李舒,時時在家中氣得跳腳,于是就偷偷笑了,不再取笑方氏。 楊氏雖也不喜方氏,但到底都是張家人,見季夫人這般不給臉,就有些不高興,當即稱坐久了船,想要歇一歇。季夫人正想與李舒單獨講話,聞言,忙吩咐丫頭把她們領去客房。 只是楊氏想歇而已,方氏并不想走,卻還是被丫頭請了出來,滿心窩火,與楊氏發(fā)牢sao道:“當初伯臨要娶李家女,我就是不同意的,大嫂你瞧她那個娘,兩只眼睛恨不得長到頭頂上去?!?/br> 楊氏也是瞧不慣季夫人,但還是安慰方氏道:“只要兒媳好,便好,理她娘作甚?!?/br> 方氏仍舊不滿,但還是有些害怕李家權勢,不敢大聲叫罵,只在心里腹誹,隨丫頭去了客房。 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