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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祝婆婆的兒子祝二,奔三十的人了,還沒討著媳婦,一見林娘子年輕貌美,就想占著不放人。林娘子也是個機靈的,看出祝二對她有意,就先施展本領,將他哄得服服帖帖,再將出些錢收買祝婆婆,向她道:“你不過就是為了賞錢,可林夫人家里也不寬裕,能打賞你幾個?你若不把我交出去,又得了錢,又得了人,豈不美哉?” 林依聽完肖嫂子所述,明白了大半,但還是有些疑惑,因為大多數(shù)人,包括祝婆婆、林娘子,都以為是林依要尋林娘子,并不知那是賈家大婦丁夫人的意思,于是問道:“林娘子僅為了祝婆婆不把她供出去,就甘愿委身小破棚子?那場大火雖因她而起,但她畢竟不是主犯,就算被供出來又如何?再說她不是沒錢的人,怎沒拿出來賃個房子???” 肖嫂子辦事仔細,這些都曾打聽過,立時答道:“她剛到祝家,就拿了錢出來,準備租房子,但眼錯不見,就被好賭的祝三祝四摸了去,還沒等她氣完,祝大開始抱怨,稱她只給錢小叔子花,不給錢大伯子花,從那以后,她就再不肯出錢,祝二與祝婆婆搜過她幾回,卻沒搜出來,只得罷了?!?/br> 她一面講,林依一面點頭,待得聽完,全明白了,林娘子手里肯定還有錢,只不知藏在何處,不過這都不是林依cao心的范疇了,既然人有了下落,通知丁夫人便是,接下來,就是賈家的家務事了。 外面還有客人,林依不便出門,便吩咐肖嫂子道:“麻煩你再跑一趟,將這消息告訴我隔壁的丁夫人,再帶她去拿人,她一定會重賞于你?!?/br> 感情林依也是受人之托,肖嫂子明白了,應了一聲,轉身朝隔壁去了。 祝二媳婦的身份查明,林依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正準備出去接著應酬,楊嬸進來稟道:“二少夫人,客人們準備走了?!?/br> 林依奇道:“這才坐了多大會子,怎么就要走?” 楊嬸的語氣,頗有幾分不滿,道:“參政夫人才道了聲乏,一群人就都起了身,說是要送參政夫人回去?!?/br> 林依安慰她道:“人家肯來,也是看了參政夫人的面子,殷勤是正常的?!彼龓Я藯顙鸪鋈ィ降觊T口送客,一群人簇擁著參政夫人,浩浩蕩蕩朝巷子那頭去了。 林依走回店內(nèi),發(fā)現(xiàn)王翰林夫人那桌的人還沒走,王翰林夫人臉上,有嫉妒,有不屑,其他幾人,眼神卻直朝門口瞟,一副想追出去又不敢的模樣。 林依適才送客時,接到過參政夫人的眼色,猜想是有事,但王翰林夫人幾位不走,她也不好趕人,只得小聲吩咐楊嬸幾句,再走去陪客。 楊嬸到門外轉了一圈,回來時腳步匆匆,向林依稟報道:“二少夫人,肖大才使人來,說工地上少了磚,得趕緊再買,不然耽誤進度?!?/br> 林依連忙起身,與桌上幾人歉意道:“實在對不住,我先去算賬支錢,幾位稍坐?!?/br> 方才參政夫人在店里時,陸翰林夫人等礙著王翰林夫人,不好去她跟前敬酒,此時就急著趕去參政家中,好來個事后補救,因而早就想走了。 她幾人聽說林依有事要忙,得了借口,忙起身道:“既然張翰林夫人有事,咱們就先走罷,改日再聚?!?/br> 她們嘴里說著,人就離了桌子,王翰林夫人暗恨,卻又無法,只得隨著起身,一起告辭離去。 林依送她們到門口,一路道歉不停,直瞧著她們走遠了,方才回屋。 半個時辰后,參政夫人僅帶了貼身丫頭點翠,坐著小轎重返張家腳店,由楊嬸直接引進了里間。 里間內(nèi),桌上兩盞香茶冒著熱氣,林依正坐在桌邊等她,見她進來,起身行禮,笑道:“我猜到參政夫人要過會子才能來。” 參政夫人無奈道:“才打發(fā)走一群,翰林夫人們又來了,耽誤了好些時候?!?/br> 林依取出正在建造的酒樓圖紙,致歉道:“聽聞參政夫人最近事務繁忙,就沒敢去打擾,擅自作主把樓蓋起來了,不過原先的契紙仍然有效,分紅也照舊。” 參政夫人只要最后那句足矣,管她蓋甚么樣的酒樓,反正她也不懂。她把圖紙推還給林依,笑道:“你做事,我放心。只是沒想到你這樣有能耐,竟買得起地皮,蓋得起房子?!?/br> 林依謙虛道:“哪有甚么能耐,拿的是嫁妝錢。” 提起嫁妝錢,參政夫人沉默了,她家自請下堂的三女兒衡娘子,最近有媒婆來提親,但她卻因為備不起嫁妝,遲遲不敢出草帖。林依一個孤女,嫁妝錢都能買塊地皮,蓋一棟房子,堂堂參政家嫁閨女,若嫁妝薄了,豈不讓人笑話。 第188章 會錯了意 參政夫人朝屋內(nèi)看了看,沒有張八娘的身影,問林依道:“你家小姑子,可曾開始備嫁妝?” 林依笑道:“她是二房的人,有無媒人上門提親,只有她爹娘知道,我這里還沒收到信兒呢,再說她是嫁過一回的人,嫁妝還在,另備也不是難事?!?/br> 參政夫人聽到這里,嘆了一口氣,道:“還是你張家富裕,我家衡娘子,先前嫁時,嫁妝就不多,幾年耗過去,更是所剩無幾,再想嫁人,還得重新備嫁妝?!?/br> 參政夫人又是打眼色又是悄悄折返,就為了來感嘆女兒的嫁妝?恐怕沒這么簡單。林依心思急轉,突然想到,參政夫人是不是在變相索要錢財? 張家受歐陽參政照拂不少,往后還多有依仗,雖分了一成股份與參政夫人,但那也沒多少,因此若讓林依送些錢,她還是愿意的。不過,她雖這樣想著,嘴上卻沒講出來,只隨著參政夫人東扯西拉聊了些閑話,等到張仲微酒后回家,便將她送出去了。 張仲微很吃了些酒,喝了碗nongnong的酸湯才稍稍清醒,卻不肯上床歇息,只斜倚在床邊,同林依講話兒,問她道:“我看客人都走了,怎么參政夫人還在?” 林依笑道:“你吃醉了酒,倒比平日心細些?!彼龑⒄蛉颂靥貋砀袊@閨女嫁妝的事講了,問他道:“我估摸著,她是想讓咱們送禮,你意下如何?” 張仲微摸了摸酒后發(fā)燙的臉,道:“若歐陽參政真嫁女兒,是該送些?!?/br> 林依便去翻賬本,瞧了瞧所剩金額,道:“我們正蓋著房子,也不寬裕,就把八娘子入股的金首飾取兩樣,再置辦兩匹蜀錦送去,如何?” 張仲微點頭,道:“你看著辦罷?!庇謫枺骸皻W陽參政哪個女兒要出嫁?” 林依答道:“就是與八娘子相厚的衡娘子,把夫家休了的那個?!?/br> 張仲微聽了,勾起心事,沉默一會兒,道:“八娘子也該尋個人家了,你這做嫂子的,幫她張羅張羅。” 張八娘父母健在,婚事哪輪得到林依cao心,她正欲反駁,忽見張仲微欲言又止,明白過來,張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