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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張仲微夠自覺,也該時不時地提醒他,男人肩上負有養(yǎng)家糊口的責任,免得女人太過能干,反叫他生出些壞毛病來。 她沖楊嬸點了點頭,楊嬸便去了,徑直到工地,將張仲微請了回來。林依見他進屋,也不言語,只把賬本攤到他面前,指了蓋房的支出與他瞧。 磚石樓房的成本,比木樓高出許多,這巨額支出,張仲微早就料到了,只是他并不清楚林依的家底,因此不曾問過。 而林依,為了地皮和這棟房子,已把出嫁時瞞報的錢都拿出來了,若在房子完工前湊不到錢,全家人都得喝西北風。 想在短期內(nèi)靠張家腳店賺夠錢,是不可能了,張仲微想了想,道:“我去找同僚借?!?/br> 林依好笑道:“他們那點兒家底,你還不曉得?沒向我們借就算好的了?!?/br> 這倒也是,比如趙翰林家,都窮到要賣祖屋了。張仲微將腦袋撓了又撓,道:“向叔叔嬸嬸借罷?!?/br> 林依瞅了他一眼,沒作聲,向方氏借錢,她可沒那膽量,萬一被纏上,生出許多事,不過,若瞞著方氏向張梁借錢,倒是可行的,只是聽說張梁開館入不敷出,吃酒還要搶方氏賣零嘴兒的錢呢。 方氏是怎樣的人,張仲微也曉得,但心想到底是親娘,虧待不了兒子,便自個兒作主,把此事定了下來,又想到張梁夫妻的錢不多,就算借,還是有缺口,遂道:“找哥哥嫂嫂再借點?” 林依并不知他已拿定了主意要向方氏借錢,還道他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向張伯臨兩口子借,便笑道:“使得,嫂子有錢,而且大方,不過親兄弟,明算帳,借條還是要寫的?!?/br> 張仲微應(yīng)了,照著賬本上的預(yù)算,開始寫借條,林依只高興張仲微在替家中困難出主意,就沒留意那借條,寫了兩張。 張仲微寫好借條,揣進懷里,道:“趁著天還沒黑,我到祥符縣走一趟,這錢,早借早安心。” 第190章 仲微借錢 林依笑道:“快去罷,反正大嫂不會收利息,早些借回來也好?!?/br> 張仲微揣著借條,也舍不得雇馬雇轎,憑著兩條腿,一氣走到了祥符縣。張伯臨與張梁都不在家,方氏在零嘴兒鋪子里坐著,見到張仲微來,十分歡喜,忙叫任嬸看著鋪子,自己則帶張仲微進屋。 張仲微道明來意,稱自家正在蓋房,短錢使用,欲向方氏借錢。大凡父母,都最疼幺兒,方氏一聽說他要借錢,還沒問緣由,先把錢翻了出來。張仲微一陣感動,歉意道:“嬸娘還沒享過我的福,卻要繼續(xù)為我cao心?!?/br> 方氏擺了擺手,將錢遞與他,道:“我怕你叔叔又偷錢去吃酒,特特藏起來的,你趕緊拿去?!?/br> 張仲微借條上寫的是十貫,但方氏遞與他的,只有兩貫余,看來是他把方氏想得過于富有。他的手,在懷里摸了好一陣,是另寫一張借條,還是將十貫的那張拿出來?他猶豫一時,突然為自己這念頭感到羞愧,方氏生養(yǎng)他一場,他不知盡孝,卻在這里為幾貫錢計較。 罷了,就先瞞著林依,用自己的俸祿慢慢填補虧空罷,張仲微毅然將懷中的十貫錢借條取了出來,奉與方氏道:“嬸娘,這錢算我借你的?!?/br> 方氏起先不肯接,稱,哪有兒子向親娘借錢,還要打借條的,但推攘中瞟見金額,心中生疑,明明借的是兩貫多,為何借條上寫的是十貫,莫非是兒子想要孝敬她,又怕兒媳阻撓,因此才想出這法子來? 張仲微越是把借條朝她手里塞,方氏就越覺得自己的猜想很正確,便捏了借條一角,問道:“仲微,你那酒樓,是你管,還是林三娘管?” 張仲微如實答道:“我要在翰林院當差,哪有那功夫,再說我們家開的是娘子店,男人不許入內(nèi)的?!?/br> 方氏“哦”了一聲,又問:“那賺的錢,是你管,還是林三娘管?!?/br> 張仲微孝敬是孝敬,心眼兒還是留了幾個的,聽見這話不對味,就扯了個謊道:“我是一家之主,錢自然是經(jīng)我的手,她管經(jīng)營,我管收錢?!?/br> 方氏聞言,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連聲道:“好,好,還是我幺兒有能耐,不像你哥哥,錢都是媳婦管著,向他借一文錢都難?!?/br> 張仲微越聽越覺著不對勁,聽方氏這意思,她是向張伯臨借過錢,且沒能得逞,既然她自己都缺錢,那這兩貫多錢是哪里來的? 方氏見他作深思狀,臉上一紅。這模樣落入張仲微眼里,讓他想起,方氏也曾向林依借過錢的,那時被張八娘的事一鬧,才不了了之,難道方氏不是真沒錢,而是打著缺錢的借口刮斂兒媳的錢財? 張仲微很不愿把自己的親娘朝壞處想,使勁甩了甩腦袋,站起身來,欲去哥嫂房中繼續(xù)借錢,但還沒邁開步子,突然想起只有李舒一人在屋里,他這做小叔子的孤身前往,實在不妥,便又停了下來。 方氏問道:“兒哪,你要去哪里?留下吃過飯再走?!?/br> 張仲微以實情相告,央方氏帶上他的借條,幫他去向李舒借錢。方氏滿口答應(yīng),借條也不接,起身就走,口中道:“親兄弟,要借條作甚,沒得生分了?!?/br> 張仲微拗不過她,只得將借條收起,送她出門。 方氏娘家雖落勢,但她兄長方睿只是降了職,并未罷官,來日方長,總有再升上去的時候,因此她時時提醒自己,面對兒媳時,不能輸了陣腳,于是昂起頭,大搖大擺地走到李舒房前站定,等著青蓮打簾子。 青蓮因為自作主張,很吃了幾回虧,如今有些患得患失,見方氏站在門口,不知是挑簾子好,還是先進去稟報好。 在她猶豫的空檔,方氏等急了,一巴掌呼過去,罵道:“不長眼的奴婢,沒見著二夫人我站在門口么?” 李舒在房內(nèi),將這一巴掌聽得清清楚楚,但她并不介意張伯臨的妾室挨教訓(xùn),便懶怠動彈,只朝錦書揮了揮手。 錦書又一次逮著了壓過青蓮的機會,連忙走出門去,笑嘻嘻地照著青蓮的臉,又扇了一巴掌。 青蓮還指著有人出來替她撐腰呢,沒想到等來的是一巴掌,立時懵住了。 方氏因為這一巴掌,氣消了許多,向錦書道:“還是你懂規(guī)矩,這丫頭欠調(diào)教?!?/br> 錦書掀起簾子,請方氏進去,笑道:“不是奴婢自夸,我乃大少夫人跟前的人,自然比那處心積慮爬上主人床的狐媚子強些。” 李舒嫌這話難聽,站起來向方氏行禮時,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方氏卻因這話勾起了前塵往事,想起那好容易才趕出去的銀姐,同青蓮一樣,也是男人出趟門,就帶了回來。她一時感概,看錦書順眼許多,竟開口向李舒提議道:“我看這丫頭不錯,做通房也有不少時日,是時候升她做姨娘了?!?/br> 方氏平日雖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