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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它們從始至終,只是主人手下的工具。 芙蓉帳暖度春宵,在密不透風(fēng)的帷幕里,一些故事正在開始,而另一些故事正在結(jié)束。 至于那只魁儡子,沒人在意。它的命運(yùn),便是在它消耗完自己身為工具的使命后,被隨意丟棄。 落在布滿灰塵的暗無天日的倉庫中,除非有人心血來潮,再次想起它蹁躚的舞姿,再次將它搬回到如洗的碧空之下。 但也沒人在意它,而這座浩瀚逶迤,華麗富貴的王宮中,又多了一位眉美貌傾城的新寵。 這王宮中,最不缺的便是長得漂亮的女人,她們生為帝王生,死為帝王死。 沒有例外,也沒有人可以幸免,也不會(huì)有人不一樣。 第二百五十一章 本分,公輸班 “咯吱——” 陳舊的門被推開,許久不見的光線落入黑暗的倉庫中,掀起滿室的灰塵和塵埃。 身穿華麗裙裾的女子立于倉庫外,她白皙嬌嫩的臉更多了幾分媚意,可眉眼間的冷冽,又將她抽離出塵埃。半嫵媚半傾城的意境,在她臉上,交織得相得益彰。 有隨侍之人急急跨入黑暗的倉庫,女子素手輕抬,朱唇輕啟,只低低說了兩個(gè)字,“退下!” 隨侍之人面露惶恐,又要跪下。女子搖頭,嬌嫩白皙的手撫上木門,只身踏入了布滿灰塵的地方。 每走一步,華麗的裙擺便又拖曳出一條條痕跡,灰塵掀起,在金色的光芒中跳躍出華麗的舞蹈。 門外的隨侍還在跪著,面上的惶恐不安和緊張毫不掩飾。但美麗精致的女子抬出素手,在層層疊疊的舊物中翻找。 她面上神色如常,但手中的動(dòng)作卻越發(fā)著急。直到她看到再熟悉不過的暗紋,這才探出涂了大紅丹蔻的青蔥白指,用力將它抽了出來。 有舊物倒塌,門外隨侍之人面皮也隨之而顫抖。女子一直緊抿的唇,這才緩緩露出一絲笑意。 恍若隔世的牡丹又如同初升的朝陽,照耀出一室的光華。 傀儡紋絲不動(dòng),毫無生機(jī),如玉的面龐早已布滿灰塵。 女子探出衣袖,緩緩擦拭,姿態(tài)優(yōu)雅,動(dòng)作輕柔,唇邊的笑意卻已經(jīng)收回。 直到那張面孔再次落入眼底,女子這才收回白皙纖細(xì)的手指,從另一側(cè)衣袖中,掏出了一顆紅色的砂石。 透明的指尖在傀儡心口之前的位置輕點(diǎn),一個(gè)剛好如同砂石大小的縫隙便露了出來,女子手一松,那顆砂石正好落入,指尖再一點(diǎn),心口的縫隙便被愈合。 “你若是能走,便自己走吧!不要叫人將你認(rèn)了出來,也不要叫人知道了,你不過是一截木頭?!迸勇曇舻统?,輕柔的聲音寫滿了嘆息和遺憾。 她側(cè)頭,滿頭的珠翠閃出熠熠光澤,卻都不如她眼眸中的碎芒耀眼。 躺在地上的傀儡從始至終不過是一截木頭罷了,它面無表情。直到女子平緩的腳步退出了倉庫,直到倉庫大門再次合上,直到那道纖細(xì)的背影消失在光影里,木偶卻仿佛活了一般,緩緩坐起身。 一手按著的,正是心口的位置。那里,仿佛有一顆真實(shí)存在的,正努力跳動(dòng)著的心。 倉庫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一截被雕刻成傀儡木頭,第一次以人的身份站在了巍峨的宮門外,陽光刺目,而那一碧如洗的天空,卻再也不似當(dāng)年的遼闊澄澈。 不再年輕的帝王死了!死在芙蓉帳里,死在華麗精美的美人榻上。 死訊突然,伴隨著詭異,但沒人外傳,也不敢有人外傳。因?yàn)榈弁跄赀~,而他死前,躺在他身側(cè)的女子,本該屬于的心臟的位置,卻留出了一個(gè)大窟窿。 嬌媚艷麗如同牡丹的年輕女子,卻只是一具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木頭人。她眉如遠(yuǎn)山,瞳若秋水,卻沒有呼吸,而心臟所在的位置,也沒有任何鮮血。 床榻上紅艷艷的一片,血色暗紅,一根最簡單的松柏枝,將他前胸和后背貫穿。 常伴帝王身側(cè)的原來只是一具漂亮如同活人的傀儡人!新的帝王經(jīng)人提醒,這才想起在暗無天日,灰塵堆積的倉庫里,還有一具擅長跳舞的木頭人。 但等隨侍之人再去尋找時(shí),倉庫灰塵依舊,那具被隨手帶回來的木頭男子,卻再也不見了蹤影。 新的帝王諱莫如深,下令隨侍之人不得外傳,后又為以防萬一,便將當(dāng)日親眼見到此事之人,全部滅口。 而在深宮之外的地方,也不知道多少年之后,卻多了一位擅長手工藝的匠人。偃師再不復(fù)存在,那位擅長手藝之人有一名,喚作公輸班。 傳說他面龐如玉,氣質(zhì)清冷,但他又有一門好的木匠手藝,但他只為木工而作木,卻甚少開口,人人都道他是奇才,只有他笑而不語,且時(shí)常將白皙手指覆在胸口處。 他常年做木,一雙手指卻白皙如玉,從未生過繭。而他有生之年,所做的最后一只木,并不是木工,而是一截上好的沉香木雕刻而成的傀儡人。 傳說該傀儡人是一位女子,栩栩如生,面容精致,仿佛畫中走出的仙女。她四肢能動(dòng),卻不能言語,可作舞,不可進(jìn)食,也不會(huì)笑。 知此事者皆佩服公輸班有此本事,但也遺憾,如此絕色佳人,終于只是一截木頭。 再美,她終究只是一塊木頭罷了!木頭,是沒有心的!也沒有喜怒哀樂! ———— 故事到這里結(jié)束,開爺停下了緩緩的語調(diào),目光落到了他面前擺放的那盞灰撲撲的油燈上。 洛小北一直垂著頭,直到此刻,她才抬起雙眼,同開爺一般,將視線落到那盞盛滿她鮮血,卻沒有任何不同的油燈上。 “你們想用我的血將油燈點(diǎn)燃?”洛小北聲音沙啞,手臂的疼痛緩緩減輕,但她聽了一個(gè)故事之后,卻仿佛明白了什么。 這陵墓中所葬之人,正是公輸班,而淑尤,只是公輸班雕刻出來的,用來代替那位女子的傀儡人。 但那位女子本身也只是一具傀儡人而已,可是她把自己的心給了公輸班,但她最后所做的,便是去刺殺早就不再年輕的帝王。 帝王已死,執(zhí)念消失。擁有那顆紅艷艷砂石的傀儡,便可以如同活人一般在世間行走,并擁有超神入化的木工技能。 公輸班出自那位女子之手,而那位女子,卻又不知出自何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