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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翻冰箱,一邊翻還一邊想:也不知道這里頭塞的是陳浩一的東西還是那室友的,前者大粗心眼,連錢包給人摸都不在乎,要是后面的恰好這時候回來,還真有點說不清。都聽人說人經不得像,我這剛瞎想,那邊大門就開了。我扭頭看一眼,一男的,長得不錯,就是有點老好人相,合著是該演電視劇男二的臉,穿著黑色大衣,品味不錯,旁邊拉著的行李箱也不錯。好歹是在人家的地盤,我想了想,跟他揮揮手:“Hi。“這人也是淡定,也跟我點點頭:“你好?!?/br>招呼打完了,完事,我繼續(xù)翻冰箱,找出一包冷凍兔子包來。我剛想拿,旁邊伸過來一只手先拿了去。一看,就是那室友,仔細一看,長得還真不錯,看著有點眼熟。“要吃這個?”他對我笑,笑得挺溫和的。要錢?還是要燒給我吃不成?我天馬行空的想,點個頭,唱歌是個體力活,我就想靠這個補充體力了,餓著肚子可沒法睡。室友又跟我笑:“你去坐著吧,我來?!?/br>好人哦。我古怪的看他一眼,慢悠悠的走出去,坐在飯桌上,這就是坐等。“容城?”陳浩一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走出來:“你怎么回來了?”“提早弄完了,就回來了,”廚房里傳出回答。陳浩一動動鼻子:“燒什么呢?加我一份。”隨即又看了看我,說:“我今天帶朋友了?!?/br>熱騰騰的兔子包很快上桌,我和陳浩一吃得熱火朝天,那室友就好脾氣的坐著看我們吃。他的眉目很柔和,我一下子想起書店的小女孩,還有周楚,起了雞皮疙瘩。這肯定也是一個毛病人。我管那些閑著無聊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叫毛病人,還有熱心不斷的人也是,我最怕這樣的“好人”。偏偏我身邊到處都是。吃完飯,回屋,刷牙,睡覺,一張床,對半分,還好是個雙人床,不然保不準我會不會半夜發(fā)狂把陳浩一踢下去。關燈,我合眼就要睡,可身旁的家伙余力還多,又問:“我們認識多久了?”不睡覺,說什么廢話。我不理他。“樂?!彼纸?,還揪我頭發(fā)。煩死他了。我拉回我的頭發(fā),不耐煩地回答:“沒多熟?!?/br>本來就是,只是茵茵非要拉我去插一叫,之后被這傻家伙纏上,成天利誘我加樂隊。他翻了身:“你為什么討厭白清歌?”我真想一巴掌拍過去,半夜三更搞什么這種談天氛圍,傻了吧唧的。“…”“你們完全不一樣?!彼致掏痰恼f。我說過,這人看得透徹。陳浩一又繼續(xù)說:“雖然你們看起來一模一樣?!?/br>…算了,當我沒說,這個蠢貨。“你們是兄弟。”他又拉了拉被子。“他很喜歡你,我看得出來?!彼€動了動腿。小動作真多。“你又看懂了?”我笑笑,一個自己都看不清的人,還能看懂別人?陳浩一又把手搭到我身上:“我也喜歡你。”瞎掰吧,你啊,就是個沒有感情的家伙,除了音樂,你什么也沒有,所有人與你的距離都一樣,你能喜歡誰?你根本沒有那種感情。“在一起也可以的?!彼f夢話似的說:“和你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很舒服。”房間里很黑,又靜。沒法睡了。我睜開眼睛,干瞪著天花板:“你是喜歡你自己,我們太像了?!?/br>“我跟你不一樣,我不喜歡我自己,所以我永遠不可能喜歡你。”這是錯覺,因為遇到了另外一個自己,所以產生莫名的心情。陳浩一問:“你也會討厭我嗎?”我…不喜歡,因為你比我更簡單,因為你比我更快樂。我不喜歡。不喜歡任何人,包括自己。本來也不需要喜歡誰,沒有誰是值得喜歡的,那種感情也不值得喜歡。我一個人就可以,不需要任何人。我自己就可以,我就是這樣活過來的。作者有話要說: 白清歌更柔和柔軟他的性格就像他的姓是白的清歌取自情歌想暗示他在感情上很執(zhí)著大概屬于真白蓮花的人物江樂是一點都不快樂他有點疾世憤俗傾向還好不嚴重他是個不愛表現(xiàn)的人外冷內熱刀子嘴豆腐心懶得應付著這個世界一般也不屑于矯情悲傷有看誰誰傻冒的自帶技能…設定他對白清歌的感情很復雜因為這是他兄弟但白清歌和他性格截然相反讓他產生他不愿承認的自卑感因為他認為自己更黑暗解釋一下陳浩一和江樂陳浩一不是真的喜歡江樂他倆是真的同病相憐又有點心意相通的真兄弟后面會解釋噠發(fā)現(xiàn)這篇文的設定好復雜☆、你,容城“…樂樂?你過幾天就要放假了對嗎?回家來過年吧?好不好?”手機里傳出來的是帶著顫抖的女聲。什么啊,換我這樣打電話求著讓我回家過年才對吧,明明是自己要跟新老公和新兒子們好好相處才丟下我的,現(xiàn)在干嘛擺出這樣弱勢的姿態(tài)啊。我伸了個懶腰:“不會回去的,你們一家人好好過年就是了,新年快樂,提早說了,過年的時候我是不會打電話回去的?!?/br>陳浩一還在睡,我掰開他的腳起床。電話里傳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啜泣聲。“樂樂,不要這么跟mama說話好嗎?你已經兩年沒回家了,mama很擔心你,你就回來一次吧…”騙人,裝模作樣。我七歲的時候可以把我丟給保姆的時候毫不擔心,六年級辭退保姆也不擔心我一個人怎么生活,你的心都在親愛的老公和兒子身上,沒有空分給我吧。不過呢,還好,我也不需要了。“不用你擔心,又不是感情很好的母子,你這樣應該會傷老公的心吧?”我笑了笑:“別那么貪心,哪有想丟就丟想撿回來又撿回來的道理呢,你說是吧?”“樂樂——”她哀泣著。怎么就輪到你這樣痛苦傷心了呢?以前都是我哭著鬧著呢。風水輪流轉么?“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吧?每次都這樣,讓人厭惡啊。”我掛斷電話,看著屏幕暗下去。走出房間,就看到室友在喝粥,電視是開著的,正在播報早間新聞。“要走了嗎?喝碗粥吧?”他說著就打了碗粥給我。濫好人級別,怪不得陳浩一也能不靠保姆活下來。“喂,你叫什么名字來著的?”我的口氣不算好,畢竟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