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望向女兒。 “那個……”荷花忙解釋道,“那是跟錦棠哥學(xué)的,爹回來那天我跟著錦棠哥去河邊釣魚來著,錦棠哥說他只是貪玩,那些魚都不要了,我尋思著張嬸子來看我,還送豬蹄給娘,就把魚拿去送給張嬸子了。” 聽說是齊錦棠領(lǐng)著,方氏稍稍安心了些,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剛想再細(xì)問,就聽荷花道:“娘,我得去給錦棠哥送臘八粥?!?/br> “嗯,是該送去?!狈绞宵c(diǎn)頭道,“齊公子上回送你回來,還帶你去玩兒,該謝謝人家才是?!?/br> 她說罷用個小提罐裝了粥,又?jǐn)R了佐料,遞給荷花之后又有些不放心地說:“你自個兒去行嗎?回家找茉莉陪你去吧?!?/br> 張娘子忙把自家三個小子扯出來道:“這不是現(xiàn)成的人,這幾個小子皮實(shí)著呢,有他們陪著,肯定不會有人欺負(fù)荷花的?!?/br> 荷花進(jìn)屋之后是看到有幾個小子在張娘子身后,但見他們一直沒露頭,還以為是到旁人家做客不好意思,這會兒定睛一看,竟然就是之前要搶自己酒壇子,又把自己推倒的那幾個,小眉毛登時立了起來。 瞧著年紀(jì)最大的那個稍微有心眼兒一些,見荷花面色不對,立刻一手拎起提罐,另一只手拉住荷花道:“走,我陪你去送臘八粥?!?/br> 另外兩個小的也回過神來,連推帶拉地把荷花弄到外面,身后還傳來張娘子的囑咐:“你們好生照顧荷花,可不許犯渾?!?/br> 一出院門,荷花就低聲不悅地說:“撒手!”說罷甩開他們幾個的手道,“不就是怕我告狀嘛,本姑娘沒那個習(xí)慣,提罐拿來,用不著你們陪我去。” 荷花從張家老大手里奪過提罐,自個兒朝齊錦棠家走去,那三個面面相覷,最后老大摸摸鼻子跟在荷花身后,另外兩個也只好不太情愿地綴在后面。 到了舉人老爺家,荷花輕輕扣了扣門,里面出來個梳著總角小廝,問清是找誰,又把門嘭地關(guān)了個嚴(yán)實(shí),荷花等了半晌,才見齊錦棠開門出來,她舉起手里的提罐笑著說:“錦棠哥,給你送八寶粥?!?/br> 齊錦棠的表情有些嚴(yán)肅,接過提罐把荷花扯到自己身后,眼神里帶著戒備地看著尾隨而來的三個小子,頭也不回地問:“荷花,他們欺負(fù)你了?” 荷花小手被他捏得緊緊的,感覺他的掌心溫?zé)釢櫇瘢缃褚膊贿^還是個孩子,面對三個半大小子,也不知心里怕不怕,但他卻還是挺直了身子擋在她的面前。 祝家院子里,兄弟幾個已經(jīng)把豬放倒在案上,難聽的嚎叫聲頓時傳遍了小半個村子。 張屠夫眼明手快,手間白光一閃,刀子沒入豬脖子,慘叫聲戛然而止,殷紅的血就汩汩地涌了出來。 祝老四贊了聲:“張大哥好準(zhǔn)頭。”拿著個柳條子在盆里攪合,等會兒血放干凈以后兌上水,再加上鹽和蔥姜,再剁些個肥油進(jìn)去準(zhǔn)備灌血腸。 張屠夫憨厚地笑笑,把手里的刀擦凈擱在一旁,另拿家伙什兒在豬的后蹄兒上割開個刀口,伸進(jìn)去攪幾下,用力朝里吹氣兒后緊緊地扎住,叫人往豬身上澆開水,自個兒拿著個鐵板刮,待豬毛褪得八九不離十,這才開始收拾頭蹄下水,把膛豁開之后,張屠夫笑著說:“你家豬喂得好,足有三指的膘兒呢!” 方氏正在幫忙灌血腸,聞言剛要接話,就見荷花跑進(jìn)來嚷道:“娘,錦棠哥被張家的幾個哥哥打了?!?/br> 院里的人全都嚇了一跳,方氏趕緊擱下手里的東西過來問:“荷花你慢慢說,到底咋回事?” “剛才我給錦棠哥送臘八粥,然后他說送我回家,結(jié)果張家的幾個哥哥說什么我是他家的媳婦,讓錦棠哥離我遠(yuǎn)點(diǎn)兒,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他們就過來拉我,錦棠哥攔著不許,就被他們打了?!焙苫ㄕf罷扯著方氏就要往外跑 方氏急得在圍裙上胡亂擦擦手,跟出去問道:“人呢?這可怎么是好,可打傷人了?” 張娘子在屋里聽說自己兒子打了舉人老爺家的公子,也嚇得不知怎么辦好,趕緊穿鞋下地也追了出去。 方氏出門沒走幾步,就見齊錦棠提著個提罐走過來,衣裳被扯得有些褶皺,臉上似乎也有烏青,她忙迎上去問:“齊公子,可傷到哪里了?這臉上也被打了?要不要請郎中瞧瞧?” 齊錦棠不甚在意地抬手蹭蹭嘴角,笑著道:“嬸子,你叫我錦棠或者棠哥兒就是了,咱們都是一個村兒的,用不著那么疏遠(yuǎn),剛才不過是一點(diǎn)兒誤會,不礙事的?!?/br> 張娘子見兒子都在后頭老遠(yuǎn)地躲著不趕過來,上去朝每人打了幾巴掌,扯過來道:“你們?nèi)齻€,趕緊給齊公子賠罪,膽子越來越肥了,干啥都沒個輕重,就算是鬧著玩,也不能打舉人老爺家的公子?!?/br> 幾個人的表情都不甚情愿,磨蹭地走到跟前兒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開口說話。 齊錦棠開口圓場道:“張嬸子,沒事的,我們就是鬧著玩,不用當(dāng)真的。” 荷花對那幾個小子又氣又惱,尤其是那個老大說什么自個兒是他弟的媳婦,就要離別的男人遠(yuǎn)遠(yuǎn)地,當(dāng)真都快把她的肺氣炸了。這會兒聽了張娘子那看似道歉,其實(shí)卻是暗地里撇清自家兒子的話,她可沒齊錦棠那么好的涵養(yǎng),也不想既往不咎,正轉(zhuǎn)著心思就見張家老大正氣哼哼地盯著自個兒,頓時計上心頭。 既然張娘子想給她兒子遮掩,那她就激張家老大自個兒把話都說出來,荷花心里打算好了,就上前去扯著齊錦棠的衣襟道:“錦棠哥,臉上疼不,荷花給你呼呼?!?/br> 齊錦棠把手里的提罐交給方氏,蹲下身給荷花擦干凈臉上的淚痕,哄她道:“荷花不哭,我沒事的。 荷花當(dāng)真就朝他嘴角地烏青處輕呼了兩口道:“娘說過,呼呼就不痛了?!?/br> 荷花身上似乎還帶著小孩子的那股奶香氣,兩口氣兒輕柔地吹在他的嘴角,粉嫩柔軟的小嘴兒似乎還不經(jīng)意地觸碰到他的唇角,齊錦棠頓時被她的舉動弄得有些發(fā)呆。 張家老大已經(jīng)是十二、三歲的年紀(jì),對一些事兒已經(jīng)有些懵懵懂懂地認(rèn)識,加上平時在村兒里瘋鬧,也經(jīng)常聽得見那起媳婦婆子們說些烏七八糟的話,所以剛才見齊錦棠拉著荷花的手才會忍不住動手,這會兒看見他倆當(dāng)著大人的面兒還這般親昵,氣得跳腳嚷道:“娘,你不是說讓荷花給老二做媳婦?她咋還跟別人親近?” 方氏聽了這話,也顧不得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