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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兒去!”劉氏攆她道。 “又不是你買的,憑啥不許吃!”荷花白她一眼,雖然自己并不想吃,但還是索性一股腦拿了六個,自家四個孩子每人一個,另兩個拿去給祝永鑫和方氏。 劉氏被頂了一句心氣兒很是不順,見芍藥也過來抓凍梨,當(dāng)即指桑罵槐道:“這凍梨又不是你娘買的,你還有臉吃!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平時八竿子打不出個屁來,眼里只要一瞧見吃得,那小嘴兒就比誰都能吧嗒?!?/br> 茉莉聞言不依道:“嬸子這話說的真是稀奇,如今還沒分家,吃的喝得都是爺奶拿錢買的,吃個梨恁還能招你這么多話?!闭f罷拿了個凍梨塞進芍藥的手里,“走,姐領(lǐng)你出去玩兒。” “你……”劉氏氣得在炕上直喘大氣,“如今家里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二嫂,你家茉莉也不好生管管,以后這樣牙尖嘴利的看怎么尋婆家?!?/br> 方氏在灶間也聽到屋里拌嘴,本不想搭話,但是聽到劉氏又說起找婆家這樣的話,頓時把上次張娘子提親時候的火氣勾了出來,但是大過年的不好跟她爭吵,免得又惹楊氏不高興,于是擱下手里正做的活計,出門撿了一盆凍梨回來擱在桌上,對屋里的孩子們說:“誰想吃上這兒來拿,炕上那盆是芍藥娘的,你們莫要去搶?!?/br> 梅子在外頭笑著搭腔道:“誰要吃啥來跟小姑說,莫要去跟三嫂搶,鬧小病護食兒呢!” 劉氏聞言更是憋氣,捂著肚子在炕上哼哼,一個勁兒地說自個兒不好受。 祝老三見狀趕緊上炕湊過去,伸手覆在她的肚子上問:“咋了,又不好受?我就說給你請郎中好生瞧瞧,開些安胎藥吃,你就是不聽,這三天兩頭的不舒服,豈不是委屈了我兒子?!?/br> 劉氏裝模作樣地嘔了幾口,可憐兮兮地說:“我這幾天胃口不好,就想吃個酸的什么的,結(jié)果剛拿了幾個凍梨還沒吃,就被分了個精光?!?/br> “那我再去給你拿不就是了?!弊@先犝f就是想吃凍梨,剛想起身出去拿,就被劉氏一把拉住。 “我現(xiàn)在不想吃凍梨了,想吃二嫂做的醋溜菘菜?!眲⑹细@先质侨鰦捎质茄b可憐,“我有時候說話不好聽,但我也不過是有口無心的,你是知道我的,我都是沒壞心的,可是二嫂好像跟我生氣了。” “別瞎想,二嫂人一直很好,怎么會因為這點兒小事跟你生氣?!弊@先谖堇锇参窟^劉氏,到灶間跟在方氏身后,灶間的地方本來就不是很大,又擠著好幾個人,他再擠進去,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是撞到梅子就是碰到方氏。 梅子伸手推他道:“三哥,你趕緊出去行不行,沒看到屋里都轉(zhuǎn)不開身了?!?/br> 祝老三不去搭理梅子,笑著對方氏道:“二嫂,我知道芍藥娘那個嘴不好,說話總是惹人生氣,不過她心不壞,最近是因為剛懷了孩子所以脾氣古怪,嫂子別跟她一般見識?!?/br> “三哥,你又想讓二嫂給三嫂開小灶?”梅子白了他一眼道,“就三嫂那么稀罕,二嫂懷孕的時候還不是里外的干活,三嫂這些天都快長在炕上了。” “又不是要你做,你哪兒那么多廢話!”祝老三瞪了meimei一眼,又轉(zhuǎn)身賠笑對方氏道,“二嫂,你看……” 楊氏也發(fā)話道:“老三你趕緊出去,別跟這兒擠擠插插的,博榮娘,你弟妹一直就是那么個性子,她現(xiàn)在有身子,你多擔(dān)待些?!?/br> 方氏見婆婆發(fā)話,即便不情愿也只能抓了棵菘菜應(yīng)道:“我這就做。” 第一卷 瑞雪兆豐年 第二十五章 大年三十兒(下)【一千加更】 年夜飯準備得十分豐盛,一共十個菜,爆炒茄丁、韭黃炒雞蛋、rou末燉菘菜、熏干豆腐卷、四喜丸子、醬豬蹄兒、紅燒鯉魚、醬爆腰花、白切肘花還有一大盆豬rou燉粉條。 全家眾人不管心情如何,但是忙碌了一年終于全家坐下來過個團圓年,還是都擱下各自心里的芥蒂,說說笑笑地坐下吃年夜飯。 只有老祝頭似乎心事重重,不見怎么伸筷子夾菜,倒是酒喝了一杯接一杯,開桌還沒多久,就已經(jīng)有些醉意。 老祝頭拎起酒壇子倒過來,才發(fā)現(xiàn)里頭已經(jīng)沒有酒了,翻過來沖下懸了半天,才滴下來幾滴酒水。 祝永鑫見狀笑道:“爹,那壇子空了,我再給你拿一壇?!?/br> 老祝頭眼睛一瞪,大聲嚷道:“老二,你給我坐下,讓你媳婦去拿,女人娶回家就是伺候爺們的,不是供著當(dāng)娘娘的!” 楊氏聞言皺眉,拎著一壇子酒過來低聲道:“大過年的你又發(fā)什么瘋?” 老祝頭一把推開楊氏,醉眼朦朧地指著在地下那桌的方氏道:“讓你去拿酒你聽見沒?” 祝永鑫見狀也收斂了笑意,皺眉問:“爹,大過年的你這是干啥?” 老祝頭抄起桌上的空酒壇子,抬手就抄方氏的位置砸去,好在他醉醺醺的沒個準頭,再加上手上也沒使多大的勁兒,所以酒壇子砸在地上碎得四分八瓣兒。 方氏的臉色頓時也變得黑沉沉的,起身問道:“爹,你是長輩我伺候你是應(yīng)該的,但是咱得把話說明白了,我是做錯了啥還是對老人不好,恁的這般沖我發(fā)作?” 老祝頭大著舌頭道,“說什么明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表面裝得賢惠,背后里就攛掇老二分家,你別叫我爹,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爹?”然后扭頭祝永鑫道,“初二回門的時候,你去問問你丈人丈母娘,他們教出來的閨女就是哄著男人分家的?” 方氏開始還壓著氣,這會兒聽到老祝頭越說越離譜,竟是扯出自家爹娘的家教問題,再也忍不下去,把手里的栓子交給梅子抱著,上前兩步道:“爹、娘,我十五嫁進祝家,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四年了,不敢說事事做得周全,但是對長輩從未短過禮數(shù),也從不多事兒拌嘴,更不挑吃挑穿,不管是下地干活還是拾掇家里,都是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從不藏著掖著偷jian?;N易鲞@些不是為了讓爹娘念我的好,而是覺得我既然是祝家的媳婦,這些就是我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若是我是做錯了什么,只要爹娘指出來我一定改,可是這起沒頭沒腦的話,還要攀扯出我爹娘來,卻是不得不跟爹分說個明白。爹要是覺得是我攛掇的分家,攪合著你家不得安生,那我今個兒就領(lǐng)著孩子回家,爹再給他找個滿意的媳婦。” 楊氏忙過來截住方氏的話,勸道:“老二家的,說這氣話干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