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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歡田喜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5

分卷閱讀85

    手抓著她的肩頭,一字一頓地說:“咱、咱家荷花在城里被人抱走了……”這幾個字似乎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似的,說完之后就猛地放開方氏,自己蹲在地上把頭埋在雙臂之間,肩頭壓抑地聳動著。

    方氏雙腳一軟,跪坐在地上,兩眼發(fā)直地不知看向何處,半張著嘴發(fā)不出聲音來,許久之后才抓著祝永鑫的衣裳哭嚎道:“我的荷花啊……”

    茉莉在屋里聽到動靜出來,見爹娘這樣嚇得不知所措,忙過來問是咋回事,祝永鑫還在埋頭抽噎,方氏一把摟住茉莉嚎啕大哭,“荷花丟了,你以后再也見不到meimei了……”

    “……”茉莉雖然沒弄明白到底是咋回事,但也大致聽懂了,也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祝大姐趕過來的時候,就見院兒里幾個人哭做一團,屋里還傳來栓子哇哇的哭聲,她這會兒已經(jīng)緩過神兒來,見狀上前把祝永鑫和方氏扯起來道:“哭啥,趕緊把孩子擱在娘屋里,咱們還得回城里去,難道就靠著博榮自個兒在哪兒不成?”

    祝永鑫和方氏這才回過神兒來,把家里收拾收拾,各自換了衣裳,把家里值錢的東西都揣上,叮囑茉莉不許跟老祝頭和楊氏說荷花丟了,就只說是在城里病了,這才匆匆地鎖了房門院門,把孩子擱在楊氏屋里,就跟著祝大姐坐車進城。

    路上祝大姐把到底是怎么回事說了個清楚,到了濟春堂之后,方氏上去就朝博榮身上打了兩巴掌罵道:“讓你帶著meimei,你到底是咋帶的……”然后又把兒子摟進懷里哭得泣不成聲。

    祝永鑫蹲在地上抽煙,啞著嗓子問:“大姐,你說現(xiàn)在咋整?”

    祝大姐在幾個人里算是最有見識的一個,尋思了片刻,又出去找濟春堂的掌柜說了會兒話,才回來道:“我跟掌柜的說好了,咱們賃他這一間屋子,暫且先住著,這事兒指不定要啥時候才有消息,我打聽到了府衙里錢師爺?shù)淖√?,我去找他的夫人拉拉關(guān)系,看能不能探得些個消息。”

    如今誰也沒有旁的主意,只能就聽祝大姐的安排,傍晚時分她回來總算是帶來個消息,說最近兩個月城里到處都丟半大的孩子,男女都丟,許多都是在街上就被搶走的,今個上午好巧不巧的,除了搶了咱家荷花,還搶了官老爺?shù)钠拗?,這會兒城內(nèi)城外的正死命的查呢府衙里的人估摸著,那些人不過就是要把孩子賣去別處賺錢,四下的水路旱路都封了,總是能抓出來的,若是老天爺眷顧,說不定就能借著大老爺妻侄的這件事兒,把咱家荷花找回來?!?/br>
    方氏聽了這話并沒有放松下來,只是問:“那、那咱們要做啥?”

    “咱還能做啥,在這兒住下等著信兒吧”祝大姐說罷扭頭道。“老2,你套車把博榮送回去,我跟弟妹今晚睡在這兒就是了。你明早再來,帶兩套換洗的衣裳過來,銀子什么的我?guī)Я诵﹣?,你們暫不用管,先把人救出來才是最要緊的。”

    這么一等,竟然就等了四日,方氏著急上火,嘴邊起了一圈兒的燎泡,眼睛的紅腫從來就沒消下去過,茶飯都難下咽,一端起飯碗眼淚就撲簌簌往下落,“荷花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兒,可是吃了飯沒有,孩子家的不經(jīng)餓,這幾天再餓出個好歹來……”

    祝永鑫每日不是蹲在外頭抽煙,就是蹲在屋里揪頭發(fā),晚上一宿一宿的睡不著,不過才兩三天的功夫,原本寬厚的臉龐就消瘦下去,眼窩深深地凹陷下去,一雙眼睛里滿是血絲,連腮幫子都有些干癟下去,平時總是刮得干干凈凈的下巴,如今也冒出了泛青茬兒的胡子。

    小秀做好了飯菜端過來勸道:“叔、嬸兒,你們好歹先吃點兒飯,不然這還沒等到荷花回來,你倆就先把身子熬壞了?!?/br>
    祝永鑫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示意小秀端進屋里,方氏坐在炕邊兒擺弄著一件兒給荷花做的新衣服,鋪開、疊好、再鋪開,見小秀進去,忽然問:“秀兒,你看這衣裳好看不,這玫紅的色兒,可配我家荷花那白凈的小臉兒了,這衣料是先前舉人家夫人送的,我做好都還沒給她上過身兒,她看到的時候肯定可高興了。”

    小秀放下手里的托盤,用手捂著嘴強忍著眼淚,但是最后終于是沒忍住,蹲在方氏面前把頭埋在方氏的腿上哭道:“嬸子,你別這樣,荷花那么乖巧,老天爺有眼肯定會讓她回來的?!?/br>
    祝永鑫和方氏這邊愁云慘霧的,荷花此時坐在一處破房子的墻角處,正咬著牙努力地啃著手中有些發(fā)餿的餑餑,那餑餑是蜀黍面兒還攙著糠皮兒的,又干又澀咬在嘴里跟吃了一口沙子,但她知道只有先活下去,才能有再跟家人團聚的一天。

    手打txt 第五十七章 百名童男童女祭神

    第五十七章 百名童男童女祭神

    遁走繼續(xù)寫,爭取今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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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花那天一睜開眼睛,人就已經(jīng)呆在這個破屋子里,地上只隨便丟了些干草,屋角放著個帶蓋子的破馬桶,整個屋里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屋里全部都是跟她年紀(jì)相仿的小女孩兒,一些比她來的早的,大部分都已經(jīng)認(rèn)命了似的,不哭不鬧的,但是也有些新來的止不住要哭,可是一哭就要被打,也漸漸的都不敢哭了,偶爾偷著抹幾個眼淚。

    荷花從頭到尾都沒有哭過,因為知道哭也沒用,觀察了幾日也沒看出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見他們只是每日送兩餐飯進來,也時不時地會送一個孩子進來。好在只要乖乖的聽話,這些人倒還算是客氣,她問了幾個比她進來早的孩子,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種不知道危險何時襲來的日子,過得也著實煎熬。

    荷花想盡一切辦法希望能得知外頭的情況,但是那門又厚又沉,根本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只有趁著每次來送飯送水,或者是有新的孩子塞進來的時候才能稍稍瞥見外面,但是那些人都用黑巾蒙面,每每開門的時候都互不交談,而且門外總有幾個人手按腰間交錯地站著,眼神里充滿了戒備和警惕。

    她心里盤算著,自個兒送進來以后,頭上的銀飾都還在,看來那些人似乎不太像是求財,而且似乎有組織有記錄也不像是普通的人販子,著實猜不出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這一日又送進來個女孩兒,瞧著比荷花年紀(jì)長些,衣料什么都是上好的,頭上的首飾也都好端端地戴著,進來之后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抬手掩住了鼻子,厚重的大門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