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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趕緊跟我回家,再不走別說你會不會凍個好歹,我可是要凍出毛病來了。”說罷背起博榮往家去。 到家后荷花盯著兩個人都鉆進(jìn)熱被窩,去灶間撥亮了爐子又壓了兩塊兒柴火,見燒起來了才又切了姜絲煮了兩大碗紅糖姜水,盯著二人都喝了個干凈,這才嗔道:“大哥平時瞧著悶氣,遇到事兒偏生是個喜歡吃心又毛糙的,我瞧著咱爹娘可都不是這樣的,你這脾氣……倒是像極了咱爺,以后可不能學(xué)他那樣不是打老婆就是打孩子?!?/br> 祝永鑫聞言呲了一聲,抬手給荷花彈了個腦瓜蹦兒,“你這孩子咋說話咧,有這么說長輩的嗎?再說你爺打你們也是為了給你們長記性,以后這話可不許瞎說?!?/br> 荷花吐吐舌頭道:“算我說錯了,咋還動手咧?白瞎我給你煮的紅糖姜水了?!闭f罷起身兒端著碗勺的離開,在外頭把門管好門簾子掩實著,把屋里的空間留給他們爺倆說心里話。 沒多久方氏也回來,見房門緊閉而荷花坐在外頭板凳上發(fā)呆,不禁問到底是咋咧?荷花把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方氏笑著說:“這下倒也好了,你爹把事兒說了清楚,我這心里可總算是放下塊大打石頭?!狈绞显揪托那椴诲e,聽了這個消息之后更是歡喜,沒用茉莉做飯,而是自個兒系了圍裙去炒了酸菜炒粉條、菘菜洋芋燉豆腐,撒上烤焦的干紅辣椒,然后又給祝永鑫滾滾地?zé)崃司?,直接在屋里炕上放了炕桌,一家人圍著炕桌熱氣騰騰吃了個滿頭大汗。 祝永鑫只燙一小壺酒喝著暖身,吃過晚飯就著急要回城,大半夜的沒車只能自個兒走去,方氏拗不過他只好給他多套了一件兒棉衣,又燙了一壺酒用個栓子剛生那會兒的小包被裹得嚴(yán)實,另外在褡褳里給揣了兩個餑餑和一些自家的咸菜,免得路上餓了沒個吃食。 祝永鑫臨出門前才說,跟掌柜講好了一直做到臘月二十九才能回來,從二十三過小年兒開始,后面每日都是兩倍的工錢。 方氏嗔怪道:“就算是掙錢也用不著這般的一日都不肯落,分家后的第一個年,你偏生要在外頭耗那么久。” “沒得法子,當(dāng)初找活兒的時候,若不是因為我能一直做到臘月二十九,人家掌柜還未必會留我下來,咱們說話就得算話,以后那么多個年都在一起過呢,咋就差今年不成?”祝永鑫最后把狗皮帽子拉緊,用寬大的圍巾往脖頸和口鼻處都纏了個嚴(yán)實,只露出兩個眼睛,又戴上厚實的棉捂子,這才起身往城里去了。 而祝永鑫離開之后,方氏卻是跟博榮單獨在屋里聊了許久,荷花扒著門縫都沒聽到半個字,只是時不時地傳出來博榮壓抑的抽泣聲,聽得她心里又是著急又是納悶的,不過直到最后,這場談話的內(nèi)容,都還是以秘密的形式保守在了方氏和博榮的心里。 手打txt 第七十六章 火上心頭 求粉紅?。?/br> 第七十六章 火上心頭 求粉紅??!【粉紅140加更】 好吧,這個應(yīng)該是昨天的第三更……今天的三更下午和晚上奉上,圓潤的滾下去碼字,順便喊一嗓子,粉紅啊粉紅~親們用粉紅來砸我吧~ =======》《======= 三日后梅子回門,瞧著她白里透紅的臉蛋兒,眉梢眼角都洋溢著幸福的喜悅,不用開口都知道這是樁圓滿的婚事,楊氏的心算是踏實地放進(jìn)了肚子里,對女婿也自然是越看越順眼,在家足足拾掇了十八道菜,雖說許多都是家常的吃食,但是菜量足,十八道菜也是鄉(xiāng)下這邊接女婿回門最高的禮遇了。 荷花直到梅子領(lǐng)著方家小哥兒回門,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姑父姓方名昊辰,的確是個本本分分的讀書人,但是好在謙而不迂,讓她很是為梅子覺得高興。 中午全家上桌吃飯,自然還是按照老規(guī)矩,男人們在東屋,老祝頭領(lǐng)著幾個兒子跟新姑爺一道,女人和孩子們在西屋,楊氏和梅子做了炕上的主位,祝大姐和幾個媳婦作陪,博凱和博榮領(lǐng)著幾個小的在下頭吃,栓子和留哥兒兩個還太小,就也隨著祝大姐和方氏榮升到炕上吃飯。 梅子似乎很是擔(dān)心方昊辰,直說他不會喝酒,一頓晚飯的時候,竟是找各種借口下地去東屋瞧了三四趟,被祝大姐和方氏取笑得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兒。 方昊辰雖說酒量不行,但是酒風(fēng)和酒品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作為姑爺算得上是很經(jīng)得住考驗,一直堅持到所有人都酒足飯飽,他才一頭栽倒在炕上,瞬間就睡熟了。 梅子不住地埋怨老祝頭和幾個哥哥,明說了不會喝酒,還偏偏要往死里勸酒,又不放心地給煮了醒酒湯,怎么都叫不醒只好一勺一勺的喂進(jìn)去,見都喝了睡得安穩(wěn)了,這才放心地扯了被子給蓋上。 隨后梅子就被楊氏和祝大姐拉到廂房里去說悄悄話,老祝頭幾個人也都喝得不少,各回各家的全都歪倒睡得呼嚕震天。 送走方昊辰和梅子小倆口之后,祝家也正式的進(jìn)入了忙年。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日;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rou;二十七,去宰雞;二十八,白面發(fā);二十九,香滿斗;大年三十熬一宿,初一初二各家走?!?/br> 荷花坐在炕沿兒上晃蕩著兩條腿,看著方氏坐在屋里地上用干的蜀黍桿兒扎馬匹,明個兒就是臘月二十三,送灶王爺上天的日子,所以都要準(zhǔn)備馬匹草料,還要扎一頂轎子,到時候跟灶王爺?shù)纳裣褚黄鹪谠畹谉簟?/br> 她嘴里念叨的是齊錦棠前幾日紙條里抄的一首童謠,不過聽著應(yīng)該不是當(dāng)?shù)氐?,有些個地方還不甚相同。博寧聽她念得好玩,也在一旁跟著學(xué)舌,引得栓子也磕磕絆絆地跟著蹦幾個字。 博寧念叨了幾遍問:“娘,你說這是啥地方的令兒?那糖瓜是啥東西?” 方氏聞言搖搖頭道:“各地的俗令兒都是不一樣的,誰知道是哪兒的,聽著倒是大半兒跟咱們差不離,應(yīng)該也是北邊兒什么地方的,糖瓜……誰知道是個啥,說不定是糖水兒泡的瓜果呢?!?/br> 荷花也撓撓頭,她只知道糖瓜是祭灶時候的貢品,但是至于到底是啥樣要咋做,她也是從來都沒瞧見過的。 第二天,方氏在灶臺上擺了香爐、燭臺、一盤兒雞蛋,一杯清水和一盤兒什錦的小點心,用松枝在灶坑引火,將轎子和假馬全都填進(jìn)去燒掉,嘴里還緊著念叨:“今年又道二十三,敬送灶神上西天,有壯馬,有草料,一路順風(fēng)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