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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開春兒之后,祝老三的表現(xiàn)一直還算不錯,地里的活計也都收拾得像模像樣,楊氏自然是喜得不住地說祖宗保佑,但是荷花家經(jīng)過了齊翔平的事兒,對祝老三的浪子回頭也都持著觀望態(tài)度,反正如今與自家也搭不上關(guān)系,他能安分守己的種地最好。 博榮也知道今年是十分關(guān)鍵的一年,所以念書愈發(fā)的用功起來,每日早晨都起得大早去山上背書,連帶著博寧也越發(fā)的用功起來,家里人瞧著都覺得十分的欣慰。 這天早晨起來,荷花和茉莉做好了早飯,把博寧和栓子都叫起來穿好了衣裳,博榮也拿著書本回來笑道:“荷花,你在山里養(yǎng)雞,這回黃皮子沒招來,倒是把野鴨子都招來了,我剛才瞧見有野鴨子在雞舍前面吃食兒呢” 茉莉聞言跳起來要出去看,“那野鴨子的毛好看不?我還想弄兩個毽子呢,要是能抓住就好了?!?/br> 荷花聽了這話卻是有些皺眉,問博榮道,“大哥,你今個兒頭一次瞧見嗎?” “嗯,前幾天沒見著,就今個兒瞧見了,所以覺得新鮮?!辈s不明白她擔心什么,但還是照實地回答道。 “哦,沒啥,我就是隨便問問。”荷花朝后院揚聲道:“姐,今天先別放雞出來,先回屋吃飯。” 荷花一邊吃飯一邊絞盡腦汁地回憶以前的知識,她剛才聽博榮說起野鴨子,隱約想起以前小時候村里養(yǎng)雞,都會防著野鳥野鴨子的,似乎是因為會有什么傳染病,但是具體是咋回事,她一時還真有些想不起來。不過不管怎么說還是應(yīng)該預(yù)防為主,吃過早飯荷花燒了兩大鍋的熱水,把所有的雞食槽子和水槽子全都燙了一遍,又在雞舍的周圍都撒了石灰粉,越發(fā)的覺得家里應(yīng)該抱條狗來養(yǎng),跑去跟祝永鑫說這事兒。 祝永鑫滿口的應(yīng)下,說去村里打聽打聽,看誰家最近抱小狗了,弄一只回來就是。 荷花又在雞的飼料里少剁了些山上的草藥進去,希望能增強雞群的免疫力,倒是被茉莉好一頓的笑話,說連雞都得吃藥,當真是養(yǎng)得稀奇。 但是就算荷花這么積極地采取了措施,接連幾天還是撿到了一些軟殼或是畸形的雞蛋,連著好幾只雞都顯出病態(tài),荷花忙把病雞隔離出去,雞舍里也進行了好一頓的清理,每天晚上食槽和水槽內(nèi)什么都不留,全都收回來擱在倉房里,白天喂食的時候再拿出去,如此一來才總算是把病情的擴散控制住了,那幾只病雞自然也沒人敢吃,荷花讓祝永鑫找個地方燒了也就干凈了。 家里很快地就抱回了一只黑色的小狗,菱形的耳朵在頭頂柔順的耷拉著,黑亮的圓眼睛濕潤溫和,被荷花抱在懷里一副格外乖巧的模樣,讓荷花不禁問道:“爹,這狗能看門嗎?” “嘿,你別看它這會兒乖巧,那是因為還是小狗,等長大些就看出厲害了?!弊S丽未虬钡?,“這是你齊五叔去鄰村給你抱回來的,那家的母狗可是村里出了名的看家好手,聰明得很呢” 栓子也湊過來到荷花懷里去摸小狗,荷花干脆把小狗放在炕上,看著栓子跟小狗滾做一團在炕上玩鬧,笑著道:“這小狗給起個名兒叫柱子吧,跟栓子的兄弟似的” 茉莉聞言呸了她一句道:“跟栓子是兄弟不也跟你是兄弟,你樂意當狗狗我可不樂意?!?/br> 荷花這才發(fā)現(xiàn)把自個兒也繞了進去,吐吐舌頭道:“那你說叫啥?” “黑狗就叫黑子唄,有個啥值得琢磨的”茉莉的思維倒也十分的直觀簡單。 “這名兒起的可真不氣派”荷花不滿意道,“要不叫將軍得了,咱家以后就有個大將軍看門了” 祝永鑫無所謂地說:“隨你們咋叫,能看門就得了,一條狗有個啥好名孬名的。” 方氏端著個小盆兒,里面用菜湯拌了點兒面糊糊,擱在炕邊上,小黑狗撒歡兒似的跑過來,搖著尾巴吃得歡實,方氏笑著拍拍它的頭道:“大黑,好生吃,快點兒長大,以后好生給家里看門?!?/br> 小黑狗的尾巴搖得更加歡實,荷花往炕上一躺道:“娘,好好的將軍被你叫成大黑了” “啥?”方氏一頭霧水地問。 茉莉抿嘴笑著道:“沒啥,荷花又胡說咧” “你該去你四嬸哪兒學(xué)針線了吧?”方氏說著從灶間拎出來個蓋著包布的籃子道,“這里頭是剛才你香草姐送來的咸菜,我吃著味兒挺好的,昨個兒聽說你四嬸胃口不好,你拿去給她嘗嘗,看能不能開胃?!?/br> “哦,知道了”荷花抱起針線笸籮,挎著籃子往祝老四家走,正好瞧見王寡婦迎面過來,忙招呼道,“王嬸子,去找我娘???” “荷花這是干啥去,我倒是想找你咧”王寡婦笑著道,“去找你四嬸學(xué)針線啊?” “是呢,這不是香草姐送來的咸菜,我娘說好吃,讓我拿去給我四嬸兒下飯。”荷花把胳膊上挎著的籃子往上舉了舉道,“還得多謝王嬸子和香草姐呢” “謝啥子,你母親也總給我家送吃的?!蓖豕褘D拍拍荷花的頭頂?shù)溃摆s緊去吧,我上你家跟你母親說話去?!?/br> 王寡婦快走幾步進了荷花家院子,揚聲道:“荷花娘,在屋里不?” 祝永鑫聞聲起身出屋道:“她在屋里呢,你進屋吧,我下地去瞧瞧。” 王寡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瞧,我一來倒像是攆你出門兒似的” “不礙的,我本來也是要去薅地,就算你不來我也得出去?!弊S丽慰钢z頭出了院門。 王寡婦對荷花家都熟悉,進門打量了一下見方氏在西屋,就也過去直接坐在炕沿兒上說:“荷花娘,我這會是有事兒來求你了” 方氏正看著栓子跟大黑玩鬧,聽了這話忙招呼茉莉過來看著孩子,自己跟王寡婦往東屋走道:“你瞧你,咱么多少年的姐妹了,有啥事兒還用得著說個求字兒?你直接說就是了” “你看我家虎子,今年也五歲多了,我有心送去給開蒙呢,家里還沒那么多活錢兒,而且香草的年紀也該說親事了,我總得先給閨女預(yù)備著,但是如果不送去開蒙,又怕把虎子給耽擱了……”王寡婦有些為難地說道。 “這都是正經(jīng)事兒,不管是香草說親還是虎子開蒙,都不該給耽擱,只不過你這是趕在一起錢兒倒騰不過來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兒,你說差多少,我能拿出來的我就先給你墊上?!狈绞弦宦犑沁@事兒,以為王寡婦是要找自己借錢,毫不含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