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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姐,我總覺得有別的事兒,而且趕在飯口過來,蹭頓飯總是跑不掉的?!焙苫ㄒ驳吐暬氐?,“算了,不說這個,好歹看在芍藥姐的臉面上,不過是管頓飯,她倆總不能住在咱家不走了吧?” 說罷進(jìn)屋跟芍藥道:“芍藥姐,你母親和你舅娘來看你,在東屋里呢,我娘叫你過去,我在這兒看著他倆就是了?!?/br> 芍藥聽說劉氏來了,手下一抖針就扎在了手指肚上,忙塞進(jìn)嘴里吮了一下,也不知是歡喜還是嚇得,不過終歸還是自個兒的娘,她趕緊丟下手里的活計(jì)下地往東屋去了。 荷花把炕上的針線剪子都收拾好擱在炕琴上,免得到時候傷到孩子,她今個兒也不打算教虎子什么東西,由著他跟栓子玩兒一日,讓兩個人熟悉熟悉,也省得他對這兒認(rèn)生,這會兒見他倆還在搭積木,干脆也脫鞋上炕跟著一起玩兒了起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因?yàn)閬淼氖桥?,所以方氏把祝永鑫打發(fā)去了楊氏那邊吃,正好祝大姐那邊燉了雞rou,打發(fā)枝兒過來送一碗給方氏家里吃。枝兒一進(jìn)屋見到劉氏差點(diǎn)兒沒把手里的碗給扣了,臉色立馬就難看起來,壓根兒就不朝劉氏那邊看,直接把那一碗雞rou擱在地下孩子們的桌上道:“大姑說給你們加菜,多吃飯好趕緊長個兒” 劉嫂子沒見過枝兒,這會兒笑著問:“呦,這是誰家媳婦長得恁水靈兒的?是你家老四新娶的?” 劉氏聞言在底下捅了她一下,剛想開口給含混過去,就聽枝兒道:“我不是誰家媳婦,就是個伺候大姐的下人,而且還是個傻子,別人費(fèi)心巴力的算計(jì)我,我還當(dāng)人家是好人,跟人家掏心掏肺的?!闭f罷一轉(zhuǎn)身兒就出了門去。 劉嫂子一上來就碰了滿鼻子灰,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但也明白過來枝兒是誰,只能訕訕地道:“這小媳婦還真潑辣?!?/br> 方氏打圓場道:“大家吃飯吧,荷花,把那雞rou給你兩個嬸子端過來?!?/br> 劉嫂子聞言假笑著道:“那咋好意思呢”但是雞rou端上來之后,她倒是毫不客氣地就伸筷子去夾rou。 如今只要沒什么帶刺帶殼的東西,栓子已經(jīng)能自己吃飯,芍藥偶爾照看他一下就差不多了,虎子頭一次在家里吃飯,其實(shí)剛才香草來接過,但是被方氏給打發(fā)了回去道:“一個孩子能吃幾口東西,不過是加雙筷子,你嬸子我還管得起,還是說你嫌?jì)鹱蛹业娘垱]你家的飯好吃?” 香草聽了這話也不敢再說要接走回家吃飯,只好說晚飯前來接,不用麻煩荷花給送回去。 虎子吃飯也跟人似的,秀秀氣氣的,半點(diǎn)兒都沒有栓子那么壯實(shí),荷花雖然沒打算把人家的斯文樣給教歪了,但還是忍不住給他夾菜道:“虎子,你可得多吃點(diǎn)兒,你看我家栓子比你小兩歲,看著都比你壯實(shí),小孩子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可得多吃菜,不然再過兩年,我家栓子可就比你高了?!?/br> 虎子忙點(diǎn)頭應(yīng)著,但是吃起來還是慢條斯理的,博寧的第二碗飯都扒下肚了,他一碗飯還只吃了一半兒。 荷花只好多給他夾菜,多吃菜少吃飯也是好的,沒想到栓子眼睛骨碌了兩圈兒,也開始一粒一粒地吃飯,芍藥自己扒了兩口飯回頭看栓子,不禁奇怪道:“栓子,咋不吃了?” “我慢慢吃……”栓子一邊說一邊偷著抬眼看荷花,一觸到荷花的視線就低下頭去繼續(xù)數(shù)飯粒兒。 荷花見狀噗了笑了出來,夾了一筷子雞蛋擱進(jìn)栓子碗里道:“你個鬼靈精,你虎子哥今個兒第一次在咱家吃飯,我怕他認(rèn)生才給他夾菜,你還跟我鬧小性子,羞不羞?” 栓子笑著把雞蛋扒進(jìn)嘴里,含含糊糊地道:“二姐夾的好吃。” 桌上的人聞言全都笑了起來,虎子也漸漸不那么拘束,也知道自己伸筷子夾喜歡的菜吃。 劉嫂子聽到下頭的笑聲,扭頭看看底下道:“還是家里孩子多熱鬧,聽著這整天嘻嘻哈哈的,人干活兒都覺得有勁兒” “劉嫂子這說的可是大實(shí)話,不管再咋干活咋挨累,一瞧見孩子們就啥都覺得值了?!狈绞弦惶岬郊依锏暮⒆觽?,就滿臉都揚(yáng)起幸福的笑容,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是怎么也掩飾不住的。 劉嫂子話鋒一轉(zhuǎn)問道:“如今芍藥和那個男娃兒也都在你家吃?。俊?/br> “芍藥是跟著茉莉和荷花住在我這兒,畢竟老三一個大男人,領(lǐng)著個女孩兒也不方便,我家兩個也不差再多一個,就讓她住過來了,老三現(xiàn)在跟著我公婆那邊開伙。那個男娃兒是我一個好姐妹的兒子,擱在這兒學(xué)識字兒,今天頭一次過來,還有些個認(rèn)生。”方氏聞言解釋道。 “看來二嫂家日子過得是越發(fā)的紅火了,我記得以前是連孩子們都吃不飽飯,如今這樣倒像是又余錢兒了?!眲⑹弦娍p插針地道。 方氏聽了這話心里就有些警惕起來,面上神色不變地道:“有啥余錢兒啊,芍藥是孩子他爹正經(jīng)的侄女兒,老三那邊兒連自己吃飯都吃不起,他咋養(yǎng)活孩子?大哥家兩個男娃兒,老四剛成親,也就擱在我家合適,總不能不管是吧?而且你們也瞧見了,大姐那邊兒做了啥都給端過來點(diǎn)兒,還不就也是為了貼補(bǔ)貼補(bǔ)我家。至于虎子,人家擱在這兒吃飯也是拿錢兒的,不然人家也不好意思張口不是?” 這話聽上去有點(diǎn)兒像是在映射劉嫂子和劉氏,兩個人面色都有些不自然,不過劉嫂子還是撐起笑容道:“我們也是聽人說你家過得越發(fā)紅火,如今看來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可我們家日子也是苦啊,原本家里就是地少人多,大人都吃不飽飯,只能緊著孩子吃,這芍藥娘如今又回去了,干不了啥活還多添張嘴,家里如今過得越發(fā)要揭不開鍋了?!?/br> 方氏見狀只是淡淡地聽著,也不接言,想聽聽她到底要說個啥出來。荷花雖然還坐在下頭吃飯,但是耳朵和心思早就飄到了炕上那一桌,一個勁兒的只知道扒飯,連夾菜都顧不得了。 劉嫂子訴苦哭窮了半晌,見方氏還是紋絲不動的模樣,只好厚著臉皮開口道:“其實(shí)今個兒來是這么個事兒,我聽人說你家賣山上的野果子賺了錢,我家那邊兒山上也有老么些野果子了,求你家?guī)椭抢锬钦乒翊顐€線兒,咱畢竟以前是親戚一場,如今雖說是斷了親家的緣分,但還有個孩子在中間扯著,總歸還是比旁人親厚些的,二嫂,你說是不是?” 荷花聽了這話才明白,原來這倆人壓根兒就是直奔著自家來的,怕是壓根兒就不知道芍藥在這兒,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