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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請郎中了,等下再把把脈,這才能放心?!?/br> 郎中來診脈之后道:“只是稍微動了胎氣,只要好生的吃藥靜養(yǎng),應(yīng)該沒有大礙。萬幸冬日里衣裳穿得厚實,老四媳婦素來身體又好,不然可真是一場大禍。以后出來進(jìn)去可千萬的要當(dāng)心,雖說今年還沒下雪,但也保不齊什么地方結(jié)冰路滑的,如今都八個月的身子了,可萬萬不能大意?!崩芍姓f罷出去給開了方子。 祝老四見林氏沒有大礙,這才松了口氣,跟著郎中去抓藥。 祝大姐忍不住埋怨道:“弟妹,不是我做大姐的說你,你要做少就叫老四去做,好端端的咋自己出去了,這要是當(dāng)真磕碰壞了可如何是好?!?/br> 林氏也當(dāng)真是驚魂未定,雖然親耳聽到自己沒事,但面上依舊蒼白著,血色一時間還沒恢復(fù)過來,聽到祝大姐這么說,忙輕輕點(diǎn)頭道:“今個兒都是我不當(dāng)心惹出來的,以后可千萬不敢了?!?/br> 二奶奶見狀道:“這回嚇得最厲害的是她,你就先別急著訓(xùn)她,要我說你家老四媳婦可是個福大命大的,這孩子怕也是個命好的,不然那么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了一跤,擱在什么地方不都得是個兇險萬分的,偏生她就沒事兒,可是好兆頭呢” “那可就借二奶奶的吉言了”祝大姐聞言高興,直接從袖子里掏出了十來個錢兒遞給魏林氏道,“天寒地凍的我娘也不在家,二嬸子若是不嫌棄,這幾個錢兒拿去打酒喝暖身子?!?/br> 二奶奶笑著收了錢,叮囑了幾句,便也自己回家去了。 不多時林氏的母親和嫂子坐車趕了來,進(jìn)門見林氏好端端的在炕上坐著,林氏的娘心里一松、腳下卻是一軟,若不是有她嫂子在旁扶著,怕是就要軟倒在地上了。 林氏見狀忙道:“娘,大冷天兒的你咋來了,你那身子還沒好利索呢” “你要是知道自個兒保重自個兒,我還用得著大老遠(yuǎn)急忙忙的過來?”林氏的娘說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你如今已經(jīng)不是尋常的時候,一舉一動都要記得自己是個有孩子的人,萬萬不能磕碰,你倒是都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 祝大姐見狀忙道:“親家嬸子,快趕緊上炕來暖和暖和,一路上肯定凍壞了吧?剛才村里的產(chǎn)婆和郎中都來瞧過,萬幸老四媳婦是個有福氣的,大人孩子都沒事兒,我們也就放下心了,如今這都八個多月的身子了,你沒事也就少下地,有什么事兒就招呼老四去做,可不敢再有半點(diǎn)兒的大意了?!?/br> “嗯,大姐,我記得了?!绷质厦?yīng)道。 在屋里說了會兒話,祝老2趕車把楊氏也從方莊子接了回來,進(jìn)屋跟林氏的母親坐著說話。祝大姐和方氏就也告辭了出來。 祝永鑫把牲口和板車都擱回老院子,也跟著她們一道回家。 “一路上凍壞了吧?”方氏伸手一摸祝永鑫的手冰涼,忍不住兩個手都罩上去給暖著道,“這么快就去給林家捎了信兒又把娘接了回來,路上肯定一直拼命的趕路,這手冷得跟冰似的呢” 祝大姐在一旁瞧著,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咳” “呀,大姐”方氏這才想起祝大姐也在一旁,頓時漲紅了臉,忙不迭地松開了手。 “不妨事兒的,你倆又不是新婚的小倆口,互相關(guān)心本就是應(yīng)該的?!弊4蠼阈χf,“只是我跟在一旁煞風(fēng)景了。” 祝永鑫也被自家大姐笑得面皮發(fā)緊,借口說要去齊老五家里,趕緊的拐彎先跑了。 看著方氏紅暈還沒消下去的面孔,祝大姐伸手拉住她一并往家里走,“最近家里沒什么活計,我這人都是變得越發(fā)的容易感慨起來,以往總覺得大嫂不是個好相處的,可前段日子幫著娘照顧的時候,見大哥對她那般念情,我想來她對大哥應(yīng)該也是真心實意的吧,只可惜年紀(jì)輕輕的就沒了?!?/br> “大姐也為這事兒傷心了不短的時日了,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但是咱們活著的就都還得往前看不是?”方氏見四下無人勸道,“大姐,不是我指摘什么,只是覺得如今你這年紀(jì),完全可以再找一個來過日子的,何苦就為了原本的那個人,把自己一輩子都耽誤了進(jìn)去?” “他對我倒是還好,只是我不愿腆著臉繼續(xù)耗著,倒不如走了干凈,至于以后……我現(xiàn)在是有留哥兒伴著,我自然也不會再做別的念想了。”祝大姐聽到提起以前的婚事,反倒是沒什么愁容的模樣。 “罷了,也就是我多嘴,大姐隨便聽著就是了”方氏見她自己都不在意,自然更不好說什么。 時間很快就進(jìn)了臘月里,荷花跟著祝永鑫上城里采買了一回年會,特意用自己平日里省的銅板,買了兩盆水仙拿回家里,擱在博榮的案頭,希望能幫他緩解一下備考的緊張。 小秀也十分的有心,自己給博榮做了一身兒袍子,又做了鞋子讓荷花一道帶回來,希望博榮去考試的時候能穿著她做的活計去,但是叮囑說不讓告訴博榮那是她做得,免得讓博榮更加的有壓力。 荷花回來把袍子和鞋子都交給方氏,把小秀的話學(xué)了一遍,聽得方氏唏噓不已,“小秀這孩子果然是個懂事的,雖說從小就沒了娘,但是鄭大夫可當(dāng)真把她教得極好,也真是咱家博榮有福氣,能得了這么個好閨女做媳婦?!闭f到這兒方氏一拍腦門道,“我是說我最近總覺得忘了什么事情,開春兒等你大哥考完之后,就要開始張羅給他成親的事兒了,最近竟然硬生生的給忙忘了,我得先去跟你爹商議商議,咱們是在旁邊起一趟房子還是讓他們小倆口先住西廂房。” “娘,我覺得還是在西廂房先住著吧,咱家最近兩年賺了點(diǎn)兒小錢兒,本來就已經(jīng)惹得村里人眼紅了,如今才蓋了房子沒多久又要起房子,難免不讓村里的人在背后說閑話?!焙苫勓跃驼f了自己的想法,“反正咱家現(xiàn)在住得綽綽有余,博寧和栓子也都還小,不急著讓大哥他們搬出去。而且如今咱們也打算分家,若是他們單立門戶,也還是多有不便的?!?/br> “你說的也有道理?!狈绞下勓渣c(diǎn)頭道,“那就先這樣住著,反正西廂房的地方也寬敞,他們小倆口住著也挺合適。那我直接去找你大姑,參詳著去置辦財禮就是了?!?/br> 旱了大半年的天,終于在臘月二十八這天下了場大雪,齊家村整個被雪圍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光禿禿的樹枝上全都披上了雪白晶瑩的外衣,放眼看過去,目之所及都是亮堂堂、清凌凌的雪,讓人的心里都覺得格外的亮堂,似乎把原本的憋悶和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