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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最近別的本事沒見長進,到是這嘴皮子上的功夫越發(fā)的好了,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我以后可得多加小心,可不能讓你抓住了錯處?!焙苫犘⌒氵@么說就也不再跟她客氣,心里卻合計著啥時候去城里扯兩塊布,跟茉莉一起給鄭大夫做兩身兒衣裳送回去表示一下心意,這樣的事兒讓方氏做不合適,弄不好反倒惹人閑話,但是荷花和茉莉都是晚輩,做個衣裳鞋帽的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博榮從學(xué)里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傍晚,進屋聽說荷花在后面喂雞,便直奔后院兒輕聲問道:“荷花,你問出來沒?” 荷花放下手里的舀子,四下瞧瞧沒人,朝博榮勾勾手示意他彎腰,然后貼在他耳邊輕聲道:“大嫂也不知聽誰胡吣的,說拿到了泥娃娃回去立馬就能有孕,等到現(xiàn)在還沒個動靜,害得她還以為是自個兒有什么毛病呢,不過嫂子去找娘嘮嗑了,出來的時候就笑瞇瞇的了,我看是沒啥事兒了,要不大哥你自己去看看?” 博榮聽荷花說是有孕的事兒,自己就先鬧了個臉紅脖子粗,有些懊惱地說:“小秀也是,這種話也跟你說,你才多大。” 荷花雖然平時喜歡逗笑話,但是也得分是什么情況才行,這個笑話可不是她這個小孩子能夠胡亂逗的,所以就裝作很天真地眨巴著眼睛道:“是啊,我都不懂大嫂說得是什么,便讓她自個兒去問娘了?!?/br> 博榮聽了這話才稍稍的放下心來,對荷花道:“嗯,這是大人的事兒,小孩子不知道就對了,也莫要多問了?!?/br> 荷花無辜地看著博榮道:“大哥,我啥也沒問?!?/br> “咳”博榮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道,“沒問就對了,那啥,準(zhǔn)備回屋吃飯了。” 博榮和小秀在家又待了一天,下午就要準(zhǔn)備回城里去,午飯的時候博榮跟方氏道:“娘,月底的時候幾個同窗約好了要出去爬山,我那日就不回來了,下個月初十再回家。” 方氏聞言便道:“行,其實我早就說,你們也用不著每次都回來,大老遠(yuǎn)的跑一趟多累啊,你平時念書本來就很是辛苦了,好容易有個休息還要特意的跑回來?!?/br> “娘,我們來回都是搭車,又不是自己走回來,而且回來也能幫你干點活兒,再說我也想家不是”博榮笑著安撫了方氏,然后又扭頭對荷花道:“六月初六若是晴天,你可千萬別忘了把書都搬出來曬一曬,俗話說六月六,曬衣衣不蛀,曝書書不蠹。” “你昨個兒就都說了一遍,這會兒倒是又來說,我記性再差也沒到這程度呢”荷花指著博榮朝小秀問道,“嫂子,大哥平常也是這么的嘮叨嗎?” 小秀抿著嘴只笑著不說話,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方氏朝荷花身上拍了兩下道:“有這個丫頭在家,倒是從不讓人覺得悶得慌?!?/br> 把博榮和小秀送走之后,方氏讓祝永鑫往方莊子跑了一趟,跟郭媒婆說了自家同意了婚事,又換了草帖卜問八字,兩個人的八字倒是相合,還是個家旺財旺的好卦象,方氏越發(fā)的覺得自己給茉莉選的這門親事果然是沒錯的。 草帖換過之后,郭媒婆這日又上門來道:“茉莉娘,蔣家也合過了八字,說是上好的姻緣呢,老婆子我現(xiàn)在這里恭喜你了?!?/br> “承您的貴言”方氏這會兒對郭媒婆的態(tài)度就比上回還沒明確意思的時候要親熱了不少,招呼她上東屋坐下,又叫茉莉去泡茶倒茶。 郭媒婆喝了口茶才道:“這回來主要是另一樁事兒,那蔣家小哥兒的爹娘如今正好都在家,婚事雖說是由上面的爺奶做主,但是也想瞅瞅自家兒子瞧上的閨女是個啥樣的人品模樣,畢竟是天下做父母的心,茉莉娘,我想你也應(yīng)該是能理解的是不是?” “那是自然,不管是嫁閨女還是娶媳婦,誰不想找個知根知底兒又合眼緣兒的啊”方氏聞言點頭道,“那蔣家可是想相媳婦?” “可不就是嘛”郭婆子一拍大腿道,“其實也不用多正式,就是想跟你家茉莉見個面兒,看一眼模樣就行了,你覺得咋樣?” “瞧嬸子這話問的,相媳婦本就是俗令兒,人家既然提出來要相看,我能有啥可攔著的,只不過這怎么看,嬸子是不是也得先給我們露個底兒啊?”方氏也知道相媳婦這一項也是男方家的權(quán)利,自己若是不許相看,那且不說這門婚事能不能成,以后怕是也沒人敢上門來提親了,但是相媳婦也是有許多的講究,所以她也要問一問男方家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能有個啥說道的,他家也不是要為難你們,不過就是找個城里的茶樓飯莊什么的,你家領(lǐng)著閨女去喝茶或是吃飯,他們兩口子去看看閨女啥樣,便就是了唄”郭媒婆笑著解釋道。 “去茶館飯莊啊,那還得選個有雅間兒的才行,不然大庭廣眾的,若是給插個簪子到還好說,若是送了兩匹布,那我家的臉面往哪里放?我家茉莉以后還怎么見人?!狈绞闲⌒牡靥字拞柕?。相媳婦的規(guī)矩就是兩家商議好一個地方,男方家領(lǐng)著兒子,女方家領(lǐng)著閨女,到了地方互相看幾眼,男方家若是覺得合意,就上去在閨女的頭上插一根兒簪子,表示自家相看中了,若是男方家覺得模樣不合心,或是別的什么不合意,便拿兩匹布送給女方家,表示我沒相中你,送兩匹布給你壓壓驚,遮遮臉,所以方氏這話其實是想試探蔣家的父母,究竟是只想看一眼認(rèn)認(rèn)臉兒,還是說有可能看不中就要推了這門婚事。 郭媒婆給人說媒了這么多年,哪里還聽不出這里面的門道,她也知道蔣家十分的有錢,若是能說中這門親事,自己也能得了不少,自然還是想往好了里頭說的,聽方氏這么問便道:“其實我也幫你打聽過了,那蔣家小哥兒的父母其實并不是事兒多的人,只不過長年累月的不在家,這回好不容易回來正好就趕上孩子說親事,他爹娘就說,這咋孩子說親也不等他們回來再說呢,若不是趕巧回來了,怕是都不知道呢,結(jié)果老爺子和老太太也不樂意了,說你們在外面忙得都顧不得家了,連打發(fā)人去找都總是不回家呢,若是等你們回來,那孩子的婚事早就耽誤了。被老爺子和老太太這么一說吧,那蔣家夫婦也覺得是這么個理兒,覺得對兒子很是虧欠,于是這回的婚事便很是上了心思,說是一定要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模裁炊及粗Y兒走,這才說了要相看一下,畢竟這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一道程序,至于是簪子還是布匹……”郭媒婆略微的壓低了聲音道,“我倒是要勸你放寬了心,如今蔣家是小哥兒一定看好了茉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