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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荷花有法子,說來也怪,這小子還就聽荷花的?!?/br> 茉莉抿嘴笑著說:“讓荷花給打怕了,現在荷花說話可比爹娘都好使?!?/br> “要不你也打他一頓?”荷花沖茉莉吐吐舌頭,“不過得看你舍得不舍得了” 年夜飯直吃到二更大家才撂下筷子,碗盤都撤下去之后,方氏便推祝永鑫道:“你去爹娘那邊玩會兒去吧,家里也沒人陪你摸牌,你在家呆著也是沒事做,我在家包餃子,你夜里記得回來吃餃子?!?/br> 祝永鑫也沒推辭就套了衣服走了,方氏開始和面,茉莉和荷花把晚飯剩下的飯菜都放到院里凍上,然后開始刷碗,枝兒跟小秀一邊說笑一邊擇菜洗菜準備剁餡兒包餃子。 碗都刷碗收好,荷花洗凈了手剛要去幫忙揉面,就見門簾子一掀,齊錦棠進來道:“嬸子好,我來找博榮出去放炮。”他嘴上說著是找博榮,但是微微含笑的眼睛卻是看著荷花。 手打txt 第二百一十二章 煙花下暗生情愫 第二百一十二章 煙花下暗生情愫 方氏笑著揮手道:“都出去玩兒吧,我和枝兒包餃子就夠了?!?/br> 栓子早就穿戴好了跑去院兒里等著,荷花和博寧也都歡呼一聲回屋穿外套,只有茉莉沒動地方道:“你們去吧,我?guī)湍锇溩?。?/br> 荷花剛想說你裝什么懂事啊,往年放炮你哪次不是跟野小子似的,不過見茉莉的神色不似作偽,轉念想到她明年就要出嫁了,怕是想到這個才要留下的,所以就把差點兒嚷出來的話咽了回去,沖方氏做了個鬼臉道:“娘,既然大姐留下來盡孝心,我可就真出去玩兒了” “就你話多,趕緊去吧”方氏見幾個孩子跟脫韁的野馬似的跑了,扭頭又忍不住嗔道,“連棉捂子都不知道戴,多凍手啊” 茉莉見方氏似乎想出去送,就攔住說:“他們出去一瘋哪兒還戴得住棉捂子啊,每回過年都丟,全都跑的一身汗回來,娘你就少cao心吧” 就如茉莉說的一樣,博寧和栓子拿著爆竹在前面跑的飛快,博榮問了小秀不肯出去,便叫著良子一起跟在兩個野小子身后,怕倆人點不好再炸傷自己。 良子回頭看看后面的黑暗道:“荷花沒跟出來?” 博榮絲毫不擔心地說:“錦棠會看著她的?!?/br> 齊錦棠從懷里掏出個精巧的小銅手爐,用帕子包好塞到荷花手里道:“外頭冷,小心凍手?!?/br> “夜里真有煙花?”荷花心里惦記著午夜的煙花,來到這兒這么多年,以為煙花早就是腦海深處的模糊記憶,以前每到年節(jié),還覺得外面的煙花聲太過吵鬧,看得多了更是毫不留意,沒想到自己如今卻會為了一場小小的煙花燃放雀躍不已。 “反正我爹讓人送年貨回來的時候有一車單單裝的是煙花,說是南邊兒的巧手工匠做的,我也沒見過煙火的模樣,不過打南邊兒跟來的那個老師傅說那東西十分金貴,還很嬌氣,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運回來,我娘說今天子夜前讓那老師傅在院子里放,咱們等著看就是了?!饼R錦棠摸了摸袖子里的禮物,見荷花的心思早就飛到了爆竹上,就又塞回去沒有拿出來,拉著她到曬谷場看村里的孩子們放爆竹。 博榮和良子一人拿著根兒香幫栓子和博寧點爆竹,荷花拿著手爐又想捂耳朵,換了好幾個姿勢都還是不對勁兒,放炮的人越來越多,鞭炮聲也越來越響,忽然一雙大手罩在了她的耳朵上,阻隔住了外面震耳欲聾的炮聲。她的耳廓雖說被凍得冰涼甚至有些麻木,但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掌心中略帶潮濕的溫暖,曬谷場上所有的歡愉和響聲頓時像是被阻隔在了另一個空間,而自己的心跳卻越發(fā)清晰地在耳邊膨脹著。 她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齊錦棠的指尖,她的手心兒貼著手爐被煨得滾熱,似乎所有的毛細血管都舒展開來,調動了所有的末梢神經,感覺也越發(fā)的靈敏起來,手中握著那微微帶著涼意的指尖,修剪得圓潤整齊的指甲,她甚至覺得自己能感覺到他指上練字磨出的薄繭,跟大哥掌心那種干農活磨出的繭子不同,他的繭子略帶粗糙卻又觸感薄軟,倒叫人覺得手心酥麻。 荷花并不是個正兒八經的十歲孩子,雖說上輩子也沒有戀愛經驗,但是她也絕對能察覺到,如今兩個人的雙手交疊,已經不再是小時候的那種習以為常的親切和溫暖,更多了些不同尋常的感覺,齊錦棠那處處貼心的照顧,也生出了不同于兄長的別樣意味。 “二姐,二姐過來放炮”栓子踩著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地跑過來。 荷花飛快地把手從齊錦棠的指尖抽離,上前兩步不露痕跡地脫開了他的雙手,扶住了跌跌撞撞的栓子道:“不會好好走路,跑摔了咋辦。” 齊錦棠就覺得指尖猛地一涼,那滾熱而又柔軟的手掌還沒等他多體會一下滋味,就飛快地逃了開去,不過他也只失神了一瞬,便也踏前幾步抓住栓子的另一只手,拉著他到谷場中去放爆竹。 荷花雙手捂著手爐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笑鬧,直到臨近午夜時分,齊錦棠湊到博榮耳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么,荷花只看著大哥點點頭,便被齊錦棠拉住朝山腳走去。 “上哪兒啊?”荷花奇怪地問。 “跟我來就知道了,去了保證你不后悔就是了?!饼R錦棠拉著荷花走在滿是落雪的小徑上,冬天村兒里人常走的只有幾條主道,所以除了各家通向主道的路,其余的地方壓根兒就沒人清掃積雪,早就積了厚厚的一層,齊錦棠一腳踩下去雪便直沒了腳腕,還好他的靴子腰兒夠高,他在前面穩(wěn)穩(wěn)地踩出一個個腳窩,回頭叮囑荷花,“踩著我踩出來的地方走?!?/br> 荷花像是在玩兒游戲一樣,踩著齊錦棠有意旋大踏實的腳印,他的腳自然比荷花大上許多,所以荷花只要穩(wěn)穩(wěn)地踩在那腳印的中心,就不會讓雪鉆進她短腰兒的小皮靴子。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后,緩慢卻又穩(wěn)當地爬到了半山腰,時隔許久又再次來到兩個人識字念書的地方,荷花伸手摸著樹干上被用來放字條的樹洞,雖說許久沒來,但是樹洞里齊錦棠鋪的小塊油布還在,用來在地上寫字的小石子也還在原處,一頭尖一頭鈍的石塊兒都被摩挲得光滑,她不由得感慨了一句道:“東西倒是都還齊備,就是咱們都沒什么時間來這兒了?!?/br> 半晌沒等到齊錦棠的回答,荷花覺得一雙手按住了肩頭,把她的身子朝齊家院子的方向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