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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坐在炕上不住地扭著身子,似乎想要自個兒去探索點兒什么,荷花拿著個絡(luò)子逗著她玩兒,急得她咿咿呀呀地想要去抓,倒是也扭歪著身子爬了兩步,不過手腳還是沒什么力氣,不等抓到絡(luò)子,就身子一歪倒在炕被上。 不過寶兒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愛哭,盯著那絡(luò)子鍥而不舍地努力著,歪倒了就再自個兒爬起來,沒一會兒就忙了個滿頭大汗。 荷花笑著起身兒把寶兒摟在自己懷里,把絡(luò)子塞在她手里,扯了帕子給她擦了額頭的汗,使勁兒在她的小腦門兒上親了一口道:“寶兒真乖,小姑最喜歡寶兒這樣不哭不鬧的孩子了” 小秀從外頭進(jìn)來說:“荷花快收拾炕準(zhǔn)備吃飯了,博寧和栓子還得去學(xué)里呢”說著就伸手把寶兒接了過來。 寶兒抓著絳子歡喜得很,伸到小秀面前給她看,小嘴半張著竟然吐出了個“踢”字。 小秀聽了就是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把寶兒擱在炕上哄著說:“好寶兒,再說一句?” “貼”寶兒這回說得更清楚了點兒。 “寶兒,叫聲娘來?”小秀喜出望外地說。 不過許是娘這個字的發(fā)音太過復(fù)雜,寶兒張了幾次嘴都還是沒說清楚,最后突然又響亮地叫了聲:“爹” 小秀伸手點著寶兒的腦門道:“你這個小白眼兒狼,娘天天管你的吃喝拉撒的,你爹一個月回來幾天兒,你倒是先學(xué)會了叫爹?!?/br> 荷花笑著說:“要不是嫂子天天在家教寶兒,她咋能自己會叫爹的?!?/br> 小秀被荷花說破了,臉頰微微地紅了一下,然后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說:“你趕緊把炕被都卷了,我去搬桌子?!?/br> 方氏端了餅子進(jìn)來,聽說寶兒會說話了,也趕緊去逗她叫奶奶,博寧和栓子更是急著想讓寶兒能叫二叔和小叔,不過寶兒誰都沒給面子,只窩在荷花懷里香甜地吃著雞蛋羹,手里還緊緊地抓著那絳子不放。 博寧和栓子吃飽了還是不甘心,都圍著寶兒不肯走,被方氏朝著后腦勺一人拍了一記:“都趕緊走,若是去晚了看先生打手板子。” 剛把兩個淘小子打發(fā)走,就聽見門口有人揚聲問:“老2,在家不?” 方氏聽出來是祝老大的聲音,奇怪地迎出去問:“大哥來了,有啥事兒不?孩子爹沒在家,上城里還沒回來呢” 聽說祝永鑫沒在家,祝老大也不好意思再進(jìn)屋去,就在門口有些抹不開面子似的說:“我、我其實也沒啥大事兒,我就是……” “大哥,你有啥事兒就直說,雖說分了家,可咱們這都正經(jīng)的親戚,你平時也都不來跟我們張嘴,如今若是有啥難處要幫忙的,只要我家能幫得上,你就說話就是?!狈绞弦娝掏掏峦碌?,就把話跳開了直接問道。 “那我就也不藏著掖著了,我、我就是想找你家借點兒錢,這不,我家老大眼看著要成親了,說的又是個城里人家的閨女,我尋思著我總不能出手太寒酸了,但是我這手里銀錢不太多,就尋思找你們挪借點兒?!弊@洗筮@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明了來意。 方氏一聽是這事兒,心道原本不是說老李家都管,用不著祝家cao心嗎?不過這話自然是不好說出口的,畢竟那是人家親兒子,不管博凱要不要,當(dāng)?shù)脑敢饨o拿錢那也沒的說,就笑著應(yīng)道:“我還當(dāng)是啥事兒呢,博凱要結(jié)婚咱家出錢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不過我這剛把茉莉送出門子,手里太多了也拿不出,不知道大哥想借多少?” “我想借三……哦,不是,二十兩就行?!弊@洗笸掏掏峦碌卣f道。 方氏一聽這還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不過若是算起給孩子準(zhǔn)備婚事,到也算不得太過,尋思了片刻,覺得祝老大既然來開了這個口,自己若是不應(yīng)也不好,不過就這么直接給過去,也不好讓他寫字據(jù)或是什么,連個見證的人都沒有,思忖片刻便點頭說:“行,二十兩的話,家里還是能挪措出來的,不過箱柜的鑰匙都在孩子爹身上,等他從城里回來,我就讓他給大哥送過去,行不?” 祝老大聽方氏這么說,也不好再催促什么,不過還是叮囑道:“那你千萬記得,我這兒實在是急用?!?/br> “大哥放心吧,我一準(zhǔn)兒地跟他說,不能耽誤大哥的事兒?!狈绞袭?dāng)然是點頭應(yīng)著。 祝老大說完了事兒,自然也不好再呆,閑話了兩句就趕忙回去了。 枝兒在院兒里晾上洗好的衣服,自然也是聽到了祝老大這番話,見他人走沒影兒了,才上前對方氏道:“二嫂,咱們一起處了這么多年,可不是我說話不中聽,若當(dāng)真借錢給大哥家,還是得找個見證留個字據(jù)的好,二十兩不是小數(shù)目,你家來點兒錢也不容易,全家上下的忙活賺來的,留個見證以后好說話?!?/br> 方氏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這是祝家的事兒,我也不過能緩上這幾天,還是得等你二哥回來商議,雖說二十兩著實是不少,可我也不能說為了這錢兒就離間了他們兄弟的感情不是?不管咋樣都聽你二哥的就是了,我也沒啥別的可說的?!?/br> 枝兒聽了這話也點頭說:“還是二嫂想得長遠(yuǎn),不管怎么說,為了銀錢傷了家里人的心,總歸是不值當(dāng)?shù)摹!?/br> “行了,不說這事兒了,你是不是要往大姐家去?”方氏回身從房檐下摘下個籃子,“我昨個兒從城里買回來的,你拿去給大姐補身子用?!?/br> 枝兒往籃子里一瞅,有紅糖,大紅棗還有兩個黃草紙包和兩只褪了毛的乳鴿,不由得說:“二嫂你還真是記掛著大姐,這乳鴿怕是也不便宜吧?” “不值得幾個錢兒的,大姐年歲大了才是第一胎,總歸得好生補補,不然容易虧了身子,我特意找鄭大夫開的方子,一個月吃一回,也不費什么錢兒的。這乳鴿我都收拾好了,你拿過去之后,先把這大包里的藥材用水泡上,水只要沒過藥一個指頭高就行,泡小半個時辰之后用小火煮開,一直煮到里頭的藥湯兒跟藥材一平了,就把藥渣都撈出去,再把兩只乳鴿放進(jìn)藥湯里泡一個時辰,最后把乳鴿撈出來,擱在砂鍋里,添清水漫過鴿子,把小包里面的調(diào)料都倒進(jìn)去,然后慢火把乳鴿燉爛,然后分幾頓吃,最是補身子的?!狈绞霞?xì)細(xì)地跟枝兒說了怎么燉鴿子,然后打發(fā)她去了,自個兒又回屋繼續(xù)做炕被,城里那邊只有兩床鋪蓋,總歸還是不夠用的,如今在城里有了地方,雖說離著書院不算太近,可好歹也算是有個落腳的地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