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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了三碗疙瘩湯放在桌上道:“折騰了一早晨應(yīng)該都餓了,先來吃飯吧” 齊錦棠看著荷花的神色,想跟她說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吃了一碗疙瘩湯之后起身兒道:“嬸子,荷花,我還得趕緊趕回南邊兒去,家里那邊的事兒還沒平息?!?/br> 方氏也跟著起身兒道:“應(yīng)該如此,你家的事兒要緊,我剛才也烙了些餅子,帶著路上吃吧身上可有銀錢用?” “都有,而且如今這件事平息了,我也能直接回家去了,有勞身姿了?!?/br> 荷花用干凈的包布包了餅子,起身兒送到外面,一直垂著眼簾沒有說話,一直到門外,才輕聲道:“一路順風(fēng)?!?/br> 齊錦棠在門口踟躇了片刻道:“荷花,我……我之前的話是無心之語,當(dāng)時想找個借口混過去,所以……” “嗯,我知道的。”荷花依舊低著頭。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齊錦棠一時間有些亂了分寸,覺得怎么都說不明白,想說自己是喜歡她,但是之前的話并不是有什么預(yù)謀或者什么的,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解釋才好,“我……” “你放心吧,那些人都是京里來的,又沒有旁的人在,不會有人聽見那些話的,我家也不會為了這些話而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焙苫ò咽掷锏男“とo齊錦棠道,“天快要大亮了,你若是不想給村里更多的人看到,就要趁現(xiàn)在快走了。” “荷花,你……你等我,等我家里的事兒處理完了,我會盡快趕回來的?!饼R錦棠看著天色也有些著急,但還是抓緊時間解釋了幾句道,“南邊兒我爹娘那邊都被官差看管起來了,我擔(dān)心那邊會有事兒,必須得趕緊趕回去才是?!?/br> 荷花這才知道原來他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亂子,不禁又擔(dān)心道:“那你是怎么出來的?這次回去不會有事吧?” “我是在那邊的學(xué)堂聽到了些消息,若是讓全家一起逃走,怕是沒有事兒都要生出是非來,所以最后決定還是自己回來走一趟。” 齊錦棠說得似乎很是輕松,但是荷花心里也清楚,這回的事情連齊家村這么偏遠(yuǎn)的地方都被牽扯進(jìn)去了,想必其他道府肯定更是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這一路過來怕是也不會那么順利的,不過這會兒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便又催促道:“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現(xiàn)在說這些也是耽誤時間?!?/br> 齊錦棠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耽擱了,雖說京里來查的人走了,按理來說等消息傳到南邊兒,自己父母自然是會無事的,可他心里還是十分擔(dān)心的,生怕這中途出什么變故。 前腳剛送走了齊錦棠,荷花還沒等轉(zhuǎn)身回屋,就見祝大姐快步朝這邊走過來,荷花忙迎上去道:“大姑,這么冷的天,你一大早出來干啥?快進(jìn)屋坐著?!?/br> 祝大姐左右看看,見沒有別人在,這才小聲地道:“我聽說有京里來的官差,家里沒什么事吧?剛才我可是看著那些人……”說道這兒,她的臉色又變了一變,“那些人可是……” 手打txt 第二百七十一章 還真有了什么心思? 第二百七十一章 還真有了什么心思? 荷花見祝大姐說話吞吞吐吐的,外面又的確冷的厲害,便拉著她進(jìn)屋道:“進(jìn)來再說吧,大冷天的,大姑吃飯沒?” “沒呢,哪兒顧得上吃飯啊”祝大姐說著跟荷花一起進(jìn)屋,解了圍巾摘了棉捂子便片腿上炕道,“這到底是咋回事,咋又跟那些人扯上聯(lián)系了?” 荷花給她盛了碗鍋里還熱乎的疙瘩湯,放在炕桌上才問道:“大姑,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我記得當(dāng)初我被人搶去,送回家的時候,你看見那人也是一臉錯愕的模樣,當(dāng)時年紀(jì)小沒怎么當(dāng)心,這會兒見你這樣,倒是又想起來了?!?/br> 祝大姐面色有些發(fā)白地說:“那些人都是督廠的,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荷花許是不知道的,荷花娘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當(dāng)初跟著夫家去外地的第二年,那邊出的那件大事兒……” 方氏被祝大姐這么一提醒,臉色也瞬間慘白,哆嗦著嘴唇半晌才道:“竟然是那些人……” 荷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看她倆的神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小事兒,忙也爬上炕問:“到底是咋回事兒,讓你們說得這么嚇人倒怪的?!?/br> 祝大姐嘆了口氣道:“其實具體是咋回事,到現(xiàn)在我也沒弄明白,那年你應(yīng)該是剛兩歲?” 方氏點點頭道:“是剛過了年,荷花和博寧兩歲頭上的事兒,當(dāng)時咱們這么遠(yuǎn)的地兒都傳來了消息,爹娘急得要趕緊去看你,后來還是大嫂托人去問了消息,說是那事兒已經(jīng)過去了,家里又的確不寬裕,這才作罷?!?/br> “是啊,那年的雪老大了,頭天傍晚我家那鋪子里有幾個遠(yuǎn)道的客人,被風(fēng)雪給阻了一下,沒走成,便坐在屋里喝酒,我在后堂屋里正準(zhǔn)備歇下呢,就聽見外面嗒嗒的馬蹄子聲兒,我當(dāng)時也年輕,好奇的很,便從廊下穿過去到側(cè)門看,結(jié)果就瞧見外面點了許多火把,那些人的衣服說是官服又不像是官服的,也說不出是個什么衣裳,我當(dāng)時害怕,只開了個小縫掃了一眼就趕緊回屋了,后來第二天一大早,城里就鬧開了鍋,兩戶官員的家里,全家老小連下人奴仆全都一劍斃命,那血水把宅子周圍的雪地都染得通紅……”祝大姐說到這兒,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趕緊喝了一大口熱湯,好像過了這么多年,那恐怖的記憶還殘存在腦海中,讓人不寒而栗。 “大姑是說,就是督廠的那些人做的?”荷花聽得也有些心驚rou跳,以往對這些的認(rèn)識都是從書上或是什么地方看到,哪里有這回這么近距離地接觸到這些,額頭頓時也冒了一層白毛汗,更加感覺到自己這次行為的莽撞,不禁后怕地緊緊摟住了方氏的胳膊。 方氏拍拍荷花的后背安慰道:“如今都沒事兒了,別瞎想了,昨晚也沒睡好,你回屋去睡會兒,咱們等天大亮了再回城里。” 待荷花走了之后,方氏才把這兩天的事兒跟祝大姐說了,祝大姐聽了這,臉色鐵青地連聲道:“糊涂,你真是糊涂”說罷先找方氏要了那休書燒掉,然后又指著方氏訓(xùn)道,“荷花是個孩子,她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倒也罷了,你好歹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這種弄不好要掉腦袋的事兒,你也敢領(lǐng)著孩子往里攙和?即便是你要了休書,不會牽連祝家,你想過你自個兒的老子娘沒有?” 方氏被祝大姐訓(xùn)得臉色青白交加的,半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