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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變得笑瞇瞇的,滿口嗔怪道:“你這臭小子,這么好個鼻煙壺,隨手丟過來,若是我沒接住豈不是糟蹋了東西?!?/br> 金巡捕笑笑道:“別人我不敢說,老哥兒你的身手我可是知道的,別說是在沖盹兒,就算是夜里睡得熟都砸不了。”隨即往身后一指,“這就是我那日跟你說過的,祝家的二姑娘?!?/br> “哦,知道,知道,記著呢”王差役手里摩挲著那個鼻煙壺,沖荷花點點頭道,“雖說這種腌臜地方,不該是您來的,不過您既然想來瞧瞧,讓孫公子跟咱們招呼一聲還不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兒了,還讓金子來問,這不是臊我們的臉嘛” “王大叔,您這話說得我可承擔(dān)不起,孫公子如今忙著念書,準(zhǔn)備秋闈呢,不好去打擾的,我這才央求金大叔幫我這個忙?!焙苫ǜ醪钜酆蚜藥拙?,這才跟著金巡捕繼續(xù)往里走,里頭的看守似乎跟金巡捕的關(guān)系不錯,幾個人說笑了幾句,又講好晚上去喝酒,便領(lǐng)著他們繼續(xù)往里面去。 齊家的兩個下人跟在荷花身后,見那些差役總說什么孫公子之類,似乎還很恭敬尊重,心下有些納悶兒,倒是對荷花的身份又重新掂量了掂量,不太敢如開始那般輕視。 荷花沒心思管后面兩個人有什么心思,只琢磨著等下如何跟那幾個人套話,就聽前頭領(lǐng)路的看守道:“說起來,那幾個人雖然在牢里關(guān)著,不過待遇倒是很好,天天都有人來送飯,要說人家的哥哥可也真是夠意思了,咱們在牢里見多了世態(tài)炎涼的,還真是難得瞧見這般不避嫌不忌諱地天天往牢里來的。” “這位大叔,那來送飯的人可知道姓甚名誰?”荷花打聽道。 “這還真不清楚,只知道是個賣rou的,回回來送飯都是有菜有rou的,家里伙食倒是好。”看守說著又自言自語道,“說起來送飯的,今個兒進(jìn)去了還沒出來呢,這都多久了?” 正說著,里頭就快步出來個拎著食盒的男子,低頭看地差點兒跟看守撞了個滿懷。 “長點兒眼,低個頭要撿金子???”看守咧咧嘴不樂意地說。 荷花剛好個矮,借著這個停頓看清了來人的長相,自己往金巡捕身后一躲,抬手指著那人道:“金大叔,抓住他,他以前跟我家有仇,這事兒跟孫家沒關(guān)系,肯定是他搞的鬼?!?/br> 看守聞言一愣,金巡捕伸手要抓那人,卻被他扭身掙脫,正亂作一團(tuán)。 荷花揚聲道:“張老大,你弟弟還在牢里關(guān)著呢,你能跑去哪兒?” 那男子腳下一頓,最后終于站住回頭瞪著荷花道:“我就該知道你,素來都是個不饒人不留余地的性子?!?/br> “呸”荷花聽了這話氣道,“你可真好意思說,當(dāng)年本來就是你家先挑事兒招惹的,如今都時過境遷,我家自做我家的生意,你家賣你家的豬rou,井水不犯河水的,你來找茬耍賴,反倒是怪我不饒人,你當(dāng)這公理是你家的,隨著你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 “當(dāng)年你害得我們?nèi)冶悔s出齊家村,隨后又一路輾轉(zhuǎn)地受了那么多苦,我本來應(yīng)該還有個妹子的,結(jié)果就因為后來趕路著了風(fēng)寒,才幾個月就夭折了,這都是你害得”張老大目呲欲裂,指著荷花恨聲道。 “當(dāng)年的事兒你還好意思說?若是你家本本分分做人,又如何會被趕出村子。我身后這兩位都是齊家的人,當(dāng)年的事兒你若是自個兒說不清楚對錯,他們也能說個分明,當(dāng)初你們兄弟三個禍害我家莊稼,欺負(fù)我跟我弟弟,你爹差點兒一把把我掐死,這難不成都不算了嗎?齊家村的外來戶很多,我家也是外來的,為啥別人都能和睦相處,只有你家,連自己的老家都呆不住被人攆出來,難道就不知道從自己身上找找緣故?一味地只會怪別人,真是不可理喻”荷花見看守把張老大扭住了,便對金巡捕道,“金大叔,這回事情已經(jīng)基本清楚了,當(dāng)年他家在齊家村行事不端,最后被里正趕出了村子,卻都怪罪在我家頭上,如今之事根本就是打擊報復(fù)?!?/br> 那看守聞言嘿嘿笑了幾聲:“這般倒好,老爺正為這案子為難呢,如今可是清楚也好判了?!?/br> 荷花自然明白他們老爺為難的是什么,他們一直以為是孫家的老爺和少爺頂上了,自然是左右為難,如今知道了這幾個鬧事的人與孫家無關(guān),自然是容易處理。 荷花把這件事解決了,心里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這邊處理清楚了,再找孫建羽把鋪子的事兒說了,城里的擔(dān)子就可以暫時擱下,這大半年累得不輕,終于可以回村里歇上一陣子。 想到村里,荷花格外地惦記博寧和栓子,雖說知道在家有人照顧,吃穿不愁,學(xué)里也有大姑父看著,肯定不會落下課業(yè),但卻還是忍不住總在心里惦記著,畢竟這兩個小子幾乎等于是被她看著長大的,心里總是有種割舍不下的牽掛。 荷花心里放下?lián)?,腳下也就輕快起來,一路輕松地回到鋪子,剛拐過路口便見良子正在鋪子門口不遠(yuǎn)處兜圈子,迎上前問:“良子哥,來了咋還不進(jìn)去咧?” “哦,我、我找你有點事兒?!绷甲拥纳裆行┢婀?,說話也遲遲疑疑、吞吞吐吐的。 荷花從沒見過良子這樣,很是奇怪地上前問:“良子哥這是咋了,這么支支吾吾的可不像你呢,有啥事兒就直接說,咱們又都不是外人,不管什么大家商量著來唄?!?/br> 良子看看荷花身后的兩個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荷花這才想起自己身后還跟著兩個齊家的家丁,說實話這兩個人一路跟兩個木頭樁子似的,只傻愣愣地跟在自己身后,她真心覺得,即便是出了什么危險,這兩個人都得比自己跑得還快,若不是不愿意拂了齊錦棠的一番美意,她才沒興趣領(lǐng)著這兩個人溜大街呢見良子的樣子,她從袖里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兩個小紅包,伸手遞過去道:“辛苦您二位了,如今這件事已經(jīng)辦妥了,我尋思著二位還是回去照顧你們家少爺比較好,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只跟著走了幾步路就有賞錢拿,不接才是傻子呢,齊家兩個家丁都伸手接了紅包,拱拱手當(dāng)作跟荷花告辭,便自行離開了。 荷花待那兩人走遠(yuǎn)了才回頭跟良子解釋道:“都是錦棠哥不放心,非說有人來鬧事不放心鋪子里的安全,叫了兩個家丁來幫襯,不過大戶人家的家丁都比咱們?nèi)兆舆^得嬌慣,誰敢隨便使喚啊,幸好今個兒去衙門把事情了結(jié)了,不然天天對著他倆,人家心煩我也心煩。若不是為著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