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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歡田喜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29

分卷閱讀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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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母這話說的就著實重了,齊錦棠正在擰帕子的手一頓,回頭皺眉道:“娘,這件事咱不是早就說清楚了,怎么好端端的又拎出來講?再說不管我娶了誰,你也都還是我娘?!?/br>
    “什么叫好端端的,之前我也是被你們父子倆說得昏了頭,你如今考中了舉人,以后有大好的前途,又難得孫大人賞識你,這對你可是千載難逢的好事兒,有這樣一個岳父幫襯著,你以后的官途肯定是一路順暢的,你如今年紀小還不懂,但是你只看看那孫建羽跟你,人家就是說了門好親事,如今都中了會試要去殿試了,那最差也能落得個同進士出身,以后的身價兒可就是大大的不同了的”齊母苦口婆心地勸著兒子,只盼著他能聽自己一句。

    “娘,你咋還總是惦記著以后什么飛黃騰達還是平步青云,上回爹的事兒還沒給了咱教訓(xùn)不成?咱家在朝中一沒有背景二沒有靠山,就靠我娶個媳婦回家就能一勞永逸了?哪兒有這么大的好事兒?!饼R錦棠覺得半年未見,不想跟親娘鬧得太僵,見她好好說話,便也跟著她講道理說,“且不說那孫家姑娘人品如何咱們都不知道,可就這樣高攀了一門婚事,兒子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和身份可言?到哪里都讓人說是靠著媳婦上位,如何抬得起頭來?”

    “兒啊,所以說你還小不懂,即便開始被人說幾句閑話,但是你自己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等以后站穩(wěn)了腳跟,還怕誰說什么閑話,自個兒日子過的好才是真的?!饼R母沒看出兒子是在各種推辭,還以為他只是年輕人臉皮子薄,怕人說他靠媳婦,越發(fā)打起精神勸說,“可荷花她家有啥?鄉(xiāng)下窮種地的,最多給你幾斤蘑菇,弄點什么雞蛋野果子的,全家都是眼皮子淺沒有見識的鄉(xiāng)下人,一輩子也就是土里刨食,撐死了以后地多些,租出去收個地租什么的,也還是擺脫不了那窮命。再說你瞧荷花那單單薄薄的樣子,也未必是個能生養(yǎng)的,兒子你到底是圖個啥?”

    齊錦棠發(fā)現(xiàn),跟齊母講道理簡直就是雞同鴨講,兩個人完全說不到一條路上去,而且反倒越說越讓自個兒惱火,氣得拂袖起身兒道:“兒只圖自己喜歡,以后日子過得舒心順意,若是娘當(dāng)真喜歡那孫家姑娘,不如娘自個兒娶了回來供著,守著媳婦過日子算了?!闭f完就起身兒走了。

    齊母何曾被兒子這般頂撞過,見兒子當(dāng)真頭也不回地走了,忙喊了幾嗓子也還是無用,幾乎氣了個仰倒,靠在榻上不住地抬手撫胸順氣,哼呀哼呀地拍桌子踹凳子的,折騰了半晌沒人理自個兒,便又揚聲叫:“錦如,錦如,你這丫頭聾了啊?娘都快被你哥氣死了,你都不出來說句話,我這一天天到底是圖啥,生兒子兒子頂撞我,生閨女閨女不管我,我的命咋就這么苦啊……”

    齊錦如這才從里間兒挪著小碎步出來,見齊母這樣忙上前扶著她坐好,擰了帕子給她擦臉,又端了茶上來幫她順氣,聽著她抱怨了良久之后才輕聲細語地說:“娘,您一直教導(dǎo)女兒,做女人家要三從四德,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嫁娶都是人生大事,自該是由爹和哥哥做主,爹是一家之主,已經(jīng)定下來的事兒,娘是不該跟爹爹慪氣反對的……”

    “你……”齊母抬手指著齊錦如哆嗦了半晌,可看著她一臉真誠的表情,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女兒是自己教出來的,如今竟是想找個什么人怪罪都找不到,只能自己氣悶煩心,憋得臉面漲紅,最后擺了擺手道,“你該干啥干啥去,我自個兒歪一會兒?!?/br>
    齊錦棠出門之后,心里煩悶在街上亂逛,想著荷花的身子不知道如何了,就往孫家方向走過去,在門口撞見博榮和孫建羽正要出門,便上前問博榮:“荷花的身子好些沒有?可請了郎中來看?”

    孫建羽聞言奇道:“怎么,荷花身子不舒服?那你怎么不早說,還出去逛的什么街”

    博榮被他倆問得有些撓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又不知道自己說了能不能跟他倆解釋明白,吭哧了半天最后道:“她、她不是不舒服,就是……就是下午涼茶喝多了肚子不舒服,她自個兒覺得抹不開面子,你們也別去問她就是了。”

    “哈哈”孫建羽大笑,“沒想到荷花這丫頭也有這樣的時候,平時都小大人兒似的,還以為她當(dāng)真是個懂節(jié)制,知分寸的呢,看來到底就還是個孩子?!?/br>
    齊錦棠聽了這話就也放心了,便問:“你們兩個這是要去哪兒?”

    “博榮說荷花看上個什么掐絲琺瑯的鐲子,那店家獅子大開口,要價貴得很,他見荷花似乎當(dāng)真喜歡,便叫我陪著去看看到底是真貴還是那店家欺負外鄉(xiāng)人。”孫建羽自己已經(jīng)跳上了馬車,朝下頭招手說,“既然撞上了就一起去吧,等下在外頭吃了晚飯再回來?!?/br>
    博榮上車后還念叨:“早知道你是這么個急性子,我就等你殿選之后再說了,哪兒就這么急著非要現(xiàn)在去。”

    “殿選什么的又不用我溫書或是什么,不過是去點個卯應(yīng)個場兒罷了,京城里達官貴人、富商豪客多得很,你不是說那東西就那一個,去晚了若是給人買了豈不可惜?!睂O建羽問清楚那店鋪的位置,朝車夫吩咐了一聲,三個人便朝那鋪子去了。

    那伙計倒是個好眼力和記性的,也興許是店里的東西都貴重,沒什么人上門,所以過了一個下午,竟還記得博榮,看他換了身兒好料子的衣裳,一副書生的模樣,跟著兩個公子哥兒一道來,忙上前行禮招呼道:“呦,三位小爺里面請,小的給您三位上茶,若不是小的眼拙,下晌兒這位爺來過,如今又再上門,可還是為了來瞧這表的?”

    “表?”孫建羽奇怪地問,“不說是個鐲子?”

    那伙計聞言笑道:“爺,您快別跟小的尋開心了,別人任誰說是鐲子咱都沒話說,那也是他們沒見識過什么,可晌午時候那位姑娘進屋,那一口就叫出了這是表,不是小的胡亂捧人,這東西在咱店里擺了快一年光景,這位姑娘可是頭一位識貨的?!?/br>
    “那你拿上來給我們瞧瞧吧”齊錦棠也有些好奇起來,便讓那伙計拿東西上來。

    “好嘞,您三位稍坐,小的這就去拿?!被镉嫲蜒b著表的托盤放在桌上,又回身去給煮茶。

    三個人將那手表里里外外地看了個仔細,都對著那會走動的指針起了好奇。

    伙計端著茶上來給介紹道:“這個表是咱東家從一個西洋客人手里,用了許多香料和茶葉換回來的,可謂是咱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