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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了下來。 栓子對只把自己留下的事兒有些不滿,但是村里跟他同年的伙伴多,尤其是虎子也在,他就只嘟著嘴別扭了幾句,就也拋開了去。 這些事兒都弄妥當(dāng)了之后,辭別了家里的老人,一家子就都往城里去了。 如今學(xué)院還在放年假,可博寧自從知道了今年秋天會有恩科,便開始埋頭苦讀,荷花不得不總?cè)ニ蛡€湯水點心,逼著他歇會兒才行。 “你如今年紀(jì)還小,那么急著去考進士做什么,這些天黑天白日的念書,累壞了身子可怎么是好?”這句話幾乎都被荷花天天掛在嘴邊念叨。 博寧每次都只是笑著說好,卻依舊我行我素地做自己的事。 荷花拿他沒有法子,背后跟方氏抱怨道:“小屁孩兒現(xiàn)在長大了,越發(fā)有自己的主意了,油鹽不進的。” 方氏笑著拍拍她道:“你自己還不也是個小屁孩兒,你的主意比他還正呢他知道上進是好事兒,不過你也看著點兒別讓他累壞了就是了。” 見方氏左右都不偏幫的,荷花也沒了奈何,只盡量弄些核桃仁兒或是清蒸魚什么的給博寧補腦子。 鋪子里大半個月無人住,雖說算不得臟,可凍得里外都涼透了,里外都點了爐子暖屋子,祝永鑫在外面把桌椅板凳拾掇了幾下,娘兒幾個在后面收拾了廚下的鍋碗瓢盆就開門做生意了。 兩三天做下來,方氏就越發(fā)覺得累乏,如今巧然有了身孕,后廚就這么幾個人著實忙不開,想要請人來做事,可又覺得這般急著找人,怕是尋不到合適的。 枝兒便給出主意道:“二嫂,我尋思著,要不找金巡捕去問問,他總在城里走動,想來都是熟悉的?!?/br> 方氏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可又怕給人添麻煩,心下就有些猶豫。 荷花扯了她一把,然后搶著應(yīng)承道:“這樣也好,可我跟娘還要上街去買東西,枝兒姑姑幫著去說一聲吧?咱家只要那老實肯做的,工錢方面肯定不會虧了人,每日中午和晚上管兩頓飯,唯一要記牢的,人可千萬要知道干凈才好。” “好,我省得了?!敝盒χc頭應(yīng)道。 方氏被荷花拉著出了門才問:“你又搞什么鬼?” “娘,你沒瞧出來,年前的時候,金大叔就總喜歡往咱們鋪子里跑,我上回不小心瞧見,他送給枝兒姑姑兩條絳子,枝兒姑姑給了他個扇套兒,我估摸著,說不定上半年,金大叔就得托人來提親了呢”荷花悄悄地跟方氏咬耳朵說。 “你這丫頭也不知道個害羞?!狈绞夏罅四蠛苫ǖ谋亲樱贿^也是真心為枝兒覺得高興地說,“若是當(dāng)真如你所說,那丫頭也總算是熬出來了?!?/br> 母女二人在街上買好調(diào)料,荷花又去逛了一會兒書齋,回家路上遇見賣烤紅薯的,買了幾個打算拿回去大家分了吃。 還不等走到鋪子門口,就見圍了一圈兒的人,里面吵吵嚷嚷的似乎不可開交。 方氏和荷花忙繞過眾人,打算從后院兒進去,有識得方氏的人提點道:“方二嫂子,趕緊進去瞧瞧,有人在里頭鬧事呢” 擱下東西,方氏三步并作兩步地到了前面,就見枝兒埋頭在一個幫廚的媳婦懷里抹眼淚兒,廳里站著幾個穿著還算體面的年輕哥兒,祝永鑫沒在,只有博凱在支應(yīng)著,便上前去問怎么回事。 那為首的哥兒穿著一身兒寶藍色的團花棉袍,披著翻毛的大氅,腳蹬一雙滿繡的厚底靴,只不過一副紈绔子弟的嘴臉,撇著嘴道:“這小娘兒們,不過是個出來賣的,跟爺這兒裝什么裝,來你家吃飯是給你家面子,摸一下手就哭哭咧咧,大過年的真是掃興,讓爺在朋友面前也丟了面子,你家看看,打算這事兒,是怎么了斷?” 荷花聽了這話氣得要命,差點兒就要沖出去理論,被后面幫廚的一個婆子死死地拉住道:“你可別去,你一個定了親沒出門子的大姑娘,這會兒出去了算怎么回事兒,傳出去名聲還要不要?” 手打txt 第三百二十九章 貴人相助 第三百二十九章 貴人相助 荷花理智上明白她說的沒錯,但是看著枝兒被這般欺負,又著實來氣,跺腳道:“這是什么人,青天白日的跑到這兒來撒野?!?/br> 方氏也在店里輕聲朝博凱了解情況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博凱也是一腦門子的官司,嘆氣低聲回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今天樓上雅間兒都滿了,這幾位客人也沒提前訂了桌兒,我給周全了一下,擋了個折屏就在窗邊吃的,本來許就是有些不太樂意,后來正趕上后廚出來送菜,人手不夠,枝兒便說她給送過去,我尋思著是大廳里就也沒在意,誰知道進去就吵嚷起來了,那幾個人嘴里都不干凈,越發(fā)鬧得沒邊兒了?!?/br> “可知道是什么來頭?”方氏在一旁也聽到那幾個人嘴里的話,心下有些擔(dān)心,怕那些人該不是知道枝兒的底細的,可隨后又想著,都這么多年過去了,當(dāng)年水靈的姑娘如今也是個小媳婦了,再加上自家手里也有良民的戶籍,也不怕別人來查驗。當(dāng)下心里又鎮(zhèn)靜了幾分,上前道:“這位小爺,我們店里的伙計粗手笨腳又不會說話兒,也不知是怎么得罪了您,您看要不這樣,您瞧著是頭一次來的,也不知吃得好不好,這頓飯便算小店請您,您賞個臉,別跟他們那些不懂事的一般見識可好?” 這幾年開鋪子,方氏也算是有些歷練出來了,不管怎么說,人情場面的話是比以前說得溜到多了,幾句話說得還算是很給面子。 鬧事的小子朝方氏打量了一眼,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道:“這么半天了也就這個說話中聽幾分,若是沒什么旁的事兒,今個兒算了倒也罷了,可這小娘們兒給了爺一記耳刮子,今個兒要么你讓她來在爺臉上香一口賠禮,要不咱就衙門里見?!?/br> 方氏一聽這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剛才在屏風(fēng)后面,還指不定怎么對待了枝兒,想到這兒她兩條眉毛也越發(fā)的擰了起來。 以往有孫建羽的照拂,鋪子里鮮少有來鬧事的,如今孫建羽去了南邊兒,她也不知道來人是什么路數(shù),一時間倒是有些犯難起來。 廳里頓時靜了下來,只有枝兒抽抽噎噎的哭聲。 對方一伙兒的人里,忽然有個揚聲道:“小娘們還裝得挺是那么回事兒,哭個屁啊哭,你當(dāng)你老了幾歲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