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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還沒出門逛逛。” 荷花聽了微微有些意動,一邊打發(fā)馬超看著齊錦棠那邊吃酒的什么時候完事兒,一邊吩咐家里的媳婦子和丫頭們準備出去踩月亮。 一說要出去玩兒,大家頓時就都歡喜起來,苗兒伺候荷花梳頭換了衣裳,小真到街角傳了轎子來,前呼后擁地朝湖邊過去。 荷花坐在轎子里瞧瞧掀開簾子朝外面張望,見街上果然都張燈結(jié)彩的,許多婦人三五成群地閑逛,倒是少見到男人。到得湖邊的時候,滿月已經(jīng)掛上了枝頭,明晃晃地映在湖水中,湖邊乘涼閑逛的越發(fā)的多,歡笑聲也陣陣地隨著晚風(fēng)吹過來。 苗兒扶著荷花下了轎子,沿著湖邊走了走,夜色下的湖沉靜美麗,如一大塊深藍色的寶石,月光撒在上面點綴出點點磷光,岸邊種著幾棵高大的桂樹,黑暗中看不清楚花朵,但是四周的香氣把人包裹在其中,如同置身于花的海洋中。 路邊有掛著燈籠賣小玩意兒的攤子,荷花見幾個丫頭的眼神兒都往那邊瞟,便道:“走,咱們過去看看都賣什么。” 走進細瞧,不過是些便宜的珠花、香袋兒、草編的小玩意兒或是竹子雕的發(fā)簪之類,另外還有竹雕之類的玩意兒。 苗兒眼尖地瞧見有相思豆穿得耳墜子,紅艷喜人的豆子,綴在個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勾子下頭,手工實在有些粗糙,幾個丫頭都有些舍不得那豆子,卻又看不下去那耳墜子的模樣。 荷花便問:“可有還沒穿過的豆子?” “有、有”賣東西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穿著樸素的青布衣褂,頭上包著頭巾,耳朵上也掛著一對兒相思豆的耳墜子,似乎是剛把攤子擺下,聽了荷花詢問,忙從身后的筐子里往外掏別的東西。 一包包東西都是用洗得發(fā)白的帕子包著,攤開來有沒穿過的相思豆,還有菩提子的念珠,竹簪子,包銀的藤鐲,倒是還都看得入眼,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夫人看看這些,這些相思豆是我的手藝,做得不好,其余東西都是家里人做得,還看得過去眼兒?!?/br> 荷花讓苗兒挑了些相思豆包了,準備回家自己串東西用,見那菩提子的手串兒正好是一對兒,大小都相當很是難得,便讓苗兒一起包著,剩下的東西她都沒興趣,由著四個丫頭挑揀,大多都買了竹簪子,荷花拿著苗兒挑的細看,見手藝的確不錯。 苗兒還買了一對兒包銀的藤鐲,小真笑她說:“姑娘給你的銀鐲兒都不見你戴,何苦買這勞什子。” “那銀鐲兒嶄新的,帶著干活豈不是糟蹋了,而且我嫌那東西沉得墜手,到不如這個輕快帶著頑罷了?!泵鐑簲?shù)了錢兒出來給那婦人,其余幾個丫頭也都挑完了付錢。 不遠處忽然傳來sao亂的聲響,苗兒緊張地踮腳看看,拉著荷花道:“奶奶,不知道在鬧什么,咱們快回去吧” 那婦人七手八腳地收了錢,趕緊把東西都放籮筐里收,有些都顧不得包起來就丟了進去。 幾個丫頭都沒見過這樣的陣仗,荷花倒是想起了路邊攤販遇見城管的模樣,招呼幾個丫頭幫她收拾東西,自個兒問:“在這兒擺攤兒還要收銅板?” 婦人慌亂地點點頭,背起背筐就想跑,荷花攔住她道:“人這么多怎么跑得及,你跟著我就是?!?/br> 不多時前面果然有差役過來,最前面那人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兩邊的東西,若是給錢痛快的他就不說什么,若是掏錢慢了點兒,便得從攤子上順點兒什么東西,抓到想跑的干脆直接掀了攤子,還要拳打腳踢的。 小真輕聲道:“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怎么能這樣欺負人?!?/br> 苗兒到底老成些,又是識字懂得道理的,扯了扯小真的衣袖道:“別說話,莫要給主子惹事,他們不敢對咱們?nèi)绾巍!闭f罷回身照應(yīng)那個婦人道,“你只跟著我們便是,裝啞巴不說話總會吧?” 那婦人胡亂地點點頭,雙手緊緊地抓著背筐的肩帶,指節(jié)用力得都有些發(fā)白,縮著頭盡量想抹去自己的存在感,雙腿卻不爭氣地發(fā)抖。 手打txt 第三百六十章 窮山惡水出刁民 第三百六十章 窮山惡水出刁民 那幫差役很快就走到了近前,荷花也沒去看他們,只扭頭去看另一邊攤子上的東西。 那些人見荷花身邊丫頭婆子的圍著,衣裳也不是平常人家,自然就往邊上讓過去,兩群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零頭的那個差役忽然一把扯住那婦人的背筐,喝道:“想混過去,可沒那么容易” 苗兒見狀忙道:“差爺,這是我家奶奶雇了來背東西的,是個啞巴也不懂規(guī)矩,莫要沖撞了您?!?/br> 那差爺皺眉看向荷花,很不客氣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掃了旁邊的幾個丫頭,摸摸下巴道:“背得什么東西?”說著就朝這邊擠過來,朝幾個丫頭身邊亂蹭。 幾個小丫頭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都嚇得直往后縮,小真趕緊攔在荷花面前。 苗兒從袖中掏出五錢銀子,塞到那人手里道:“不過是些女兒家的玩意兒,我們剛到貴地不久,瞧著什么都覺得新鮮,一時間也不知道走到何處了,我家大人在煙波樓吃酒,也不知該往那邊走?” 那差役聽了這話,接了銀子退后兩步,朝苗兒打量一番,抬下巴朝東邊示意道:“順著湖邊的路下去就是?!闭f罷把那銀角子在手里拋了兩下,招呼身后的人繼續(xù)去收攤位費。 經(jīng)過這一回折騰,荷花也不敢在外面亂逛了,趕緊招呼下人雇轎子回家,回頭見那婦人,又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留在街上,于是問:“這位嫂子,你怎么稱呼?家在哪里?自己一個人出來的嗎?” “民、民婦夫家姓王……” “原來是王嫂子?!焙苫c點頭道,“家離得可遠?我打發(fā)人送你回去可好?” “家、家在老遠的山里……”王嫂子的情緒終于平復(fù)些,這才完整地說出話來,“家里男人前幾年摔壞了腿,這幾年都不能跑山賺錢了,所以只能在家做些小東西,我背出來賣貼補些家用?!?/br> 荷花聽了這話也有些感慨,今個兒是八月十五,本就是:“這個時辰再回山里肯定來不及了,夜里山路怕是也難走,王嫂子若是信得過我,不如到我家歇一夜,明早再做打算?” 領(lǐng)著人回了家,荷花心里反倒有些嘀咕起來,但是遇見這樣的情況,若是不伸個援手,也不是她能做出來的事兒,便把她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