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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夾著炕公、炕母的神碼也隨之焚燒,將燒得的灰燼用紅紙一包,回屋塞到荷花身下的席子底下,念叨著守床頭、保平安之類的話兒。 這一切全都做完之后,收生婆婆才滿臉帶笑地上前去給齊母和荷花磕頭,嘴里說著吉利話道:“給夫人和奶奶道喜!” 齊母高興地一揮手,身后的丫頭立刻就捧了賞錢過來,連帶著銅盆兒里的金銀錁子、首飾銅板等物,一并也都賞了她拿走,連各處供奉的喜果、喜蛋、桂花油糕等物,也都裝在食盒內(nèi)讓她一并帶走。 收生婆婆剛出了齊家大門,就被許多想要求子的婦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喜蛋喜果等物,頓時就被搶購一空,連供炕公、炕母的油糕都被瓜分了個干凈。 買到東西的歡歡喜喜地揣著回家了,沒買到或是錢不夠沒輪上的,只得唉聲嘆氣地三三兩兩散了回家,收生婆婆掂了掂沉甸甸的錢袋子,哼著小曲兒扭著回家去了。 手打txt 第四百三十二章 洗兒宴生變 第四百三十二章 洗兒宴生變 齊錦棠在前院兒陪客喝酒聽?wèi)?,孫建羽和博榮也在一旁作陪,見雨停了便把原本掛在廊下的簾幔都撤了下去,下了十幾日的雨終于停了,眾人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桌上酒菜不斷,臺上戲聲不停,氣氛一下子就熱絡(luò)起來。漸漸開始有人離席到別的桌上敬酒,尤其以道齊錦棠面前的最多,孫建羽和博榮沒法子,只得幫著擋酒, 馬大人等著那些阿諛奉承的走馬燈似的走的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兒越眾上前,清了清嗓子道:“齊大人,您這回身先士卒到前頭工地查驗(yàn),安撫了工地上的眾勞工,消弭了一場大亂。下官敬佩不已,今后定要以大人為表率,遵從效仿。” “馬大人太客氣了?!饼R錦棠舉杯跟他喝了一盞接著道,“馬大人在城中坐鎮(zhèn),還要牽扯精力派人去疏通山路,也著實(shí)辛苦。” “為大人分憂是下官的本分,怎敢當(dāng)大人一句辛苦?!瘪R大人皮笑rou不笑地說。 齊錦棠不置可否道:“今個兒大家一起熱鬧熱鬧,咱們不談公事,只敘私誼?!?/br> “是,是!”馬大人連連點(diǎn)頭,又斟滿一杯酒端起來道,“那下官再賀大人弄璋之喜?!?/br> “多謝多謝!”齊錦棠只得再飲一杯。 馬大人還欲繼續(xù)說話,孫建羽在一旁卻已經(jīng)不耐煩了,絲毫不給面子地說:“馬大人,要不加個椅子同我們一起坐?您站得這個地方,正擋著我看戲呢!” “這位是……”馬大人眸中閃過一絲陰鷙,隨即遮掩起來,不動神色地朝孫建羽打量起來,原以為只是齊錦棠家里的親戚,如今看著卻似乎不像。 “這是凌源縣知縣孫大人?!饼R錦棠只得開口介紹道。 馬大人的瞳孔一縮,孫建羽此人他自然是知道的,他的伯父這一年中仕途可謂是如日中天,當(dāng)初只知道齊錦棠的大舅哥在孫建羽手下做事,沒想到二人的關(guān)系這樣親密,孫建羽竟然為了他冒雨跑來施以援手,看來這情誼是非比一般。 “原來是孫大人,失敬失敬?!瘪R大人拱手行禮,退回了自個兒的座位上去。 孫建羽伸手勾住齊錦棠的脖子,湊近問:“這回的事兒,應(yīng)該就是他搞的鬼吧?” “想來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的?!饼R錦棠微微嘆氣,“大家一處為官,不明為何要鬧到這樣的地步。” “自古人心難測,更何況是官場,人一旦欲壑難填,就沒什么事做不出來?!睂O建羽抿了口酒,一副的語氣。 齊錦棠聞言笑著抬手拐了他一記,“這話說得,跟七老八十的老和尚似的?!?/br> “你不懂,我這叫洞察世事?!睂O建羽晃著酒盅跟齊錦棠閑扯著,看著輕松無比,可這份輕松卻絲毫沒有到達(dá)眼底。 博榮悠閑地靠在椅背上,眼睛盯著戲臺上,卻連唱什么都沒聽進(jìn)去。 三個人看似悠閑,可若是細(xì)看卻會發(fā)現(xiàn),一個個都心不在焉,全繃緊著神經(jīng)在等待著什么。 白芷從后頭走出來,雖然粉黛不施卻也明艷不可方物,一路過來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白芷略有些局促地加快了腳步,上前道:“爺,奶奶請您到后頭去一趟,說是有事兒同您說?!?/br> 眾人聽了這話,才知道白芷是齊夫人身邊的丫頭,羨慕的目光頓時都投向齊錦棠,沒想到齊夫人這般賢惠,如此美人兒也放心擱在身邊,看來定然是預(yù)備著給齊大人收做房里人了。 院子里頓時以一片交頭接耳的說話聲。 齊錦棠起身兒朝四周拱手致歉,又托付博榮先幫自個兒招呼著,這才帶著歉意地朝后宅過去。 剛跨過二門,就見桃花眼已經(jīng)在廊下坐著,上前行禮道:“大人。” 桃花眼眉梢一挑,沖屋里示意了一下,“手下弄回來個你們府衙的差役,被人關(guān)起來打得不輕,說不定能問出些事兒來?!?/br> 齊錦棠進(jìn)屋一看,果然榻上躺著個滿身血污的人,大夫正在查看傷口,苗兒在一旁幫著打下手。 “錢慶榮?”齊錦棠借著窗口的亮光細(xì)細(xì)看去,勉強(qiáng)認(rèn)出了這人是誰。 “齊大人……”錢慶榮一看見齊錦棠,頓時激動起來,翻身就想要下地行禮,但是身子支撐不住,差點(diǎn)兒一頭栽下床來。 “你先躺好,小心傷勢?!饼R錦棠在屋里詢問了幾句,囑咐大夫好生診治,又吩咐苗兒好生照顧著,自個兒這才背著手出來。 “這下也都清楚了,你若是不介意,我等會兒便把人抓了帶走,你我就都省心了?!碧一ㄑ坌粗R錦棠道。 “抓人我自然沒有什么可介意的,只是……如今只有錢慶榮一個人證,并沒有其他佐證,更無物證,就這樣貿(mào)貿(mào)然的抓人,怕是……”齊錦棠倒并不怕在洗三宴上抓人,只是怕抓了以后若無法定罪,怕是難以收場。 “你這個人,當(dāng)真是不適合做官的。”桃花眼頓時就笑了,眉眼彎彎地看著齊錦棠道,“我想抓人還需要什么證據(jù)?之所以派人去查,不過是不想冤枉他罷了!” 齊錦棠這會兒也會過意來,廠衛(wèi)抓人,哪里用得著證據(jù),哪怕是把誰滿門抄斬了,也沒人敢多管什么。想到這兒他摸摸鼻尖,無奈地笑笑,“其實(shí)我也知道自個兒不適合做官,從清溪鎮(zhèn)卸任回去,便打算辭官,帶著荷花和孩子去過踏實(shí)的日子。” “哦?”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