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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廷璦則一路被貶到了天涯海角,去了海瑞的老家當小官,徐秀在心中不由有些調(diào)侃,直說那邊正氣凜然,你要好好熏陶之類的話,想必可愛兄是不解的。堂哥徐輝則令人刮目相看,一直處于倒劉的第一陣線卻屹立不倒,小小的給事中也弄的名望甚大,徐秀在信里直言望兄長保重的話。陶驥則在關(guān)中牧羊,聽說脾氣有些暴躁,在信里徐秀著重的筆墨都花在了萬鏜的身上。寫完后卻是想起了那一吻的一枝梅,心中猶如火燒,感覺很怪,說是怪異,卻也不怪,說要接受,倒還別扭。一只手慢慢的附上了他的腰間,徐秀一個激靈回頭一看,就見著那張讓自己糾結(jié)別扭的漂亮臉蛋兒。見他笑嘻嘻的樣子起了無名火,低聲道:“你怎么又來?膽子這么大嗎?!?/br>拍掉了那一只爪子。一枝梅甩了甩手,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滿足的道:“怎么辦徐大人,小民好像喜歡上你了?!?/br>后世的信息量很是龐大,這種東西徐秀若說不了解必定是假話,冷冷一笑道:“那可真是遺憾。”說完退后幾步,拉開了同他的距離。一枝梅的個頭比徐秀還矮了那么一點點,身上的稚氣也都還沒有脫去。模樣看著很養(yǎng)眼,可徐秀也不想就這么接受一個男人的愛意,根本不認識你,根本沒接觸過,根本沒一點積累,一見鐘情這種東西,徐秀信,但自己碰上了,當官這么久卻條件反射的要打個問號,想必此人必有什么壞心思想來算計自己,這才是徐秀的思考方向。見他有些防備,一枝梅心中道:你怎知那日游街,我看你看的驚呆了才會一時不查被擠出官道?你又怎知我看到你挺身而出保護我和老師一陣竊喜?你又怎知我一路跟著你南下,看你風姿卓儀的談古論今?你又怎知我化名懶龍朝夕與你相處?只不過你卻是不知而已。見他這樣的防備,還以為自己是懶龍身份的一枝梅不由一陣傷心,快步就近了徐秀的身子,把他頂在墻上,抬頭看著他眼睛。徐秀被他頂在墻上一陣緊繃,很想去呼救,但對上那一雙高潔明亮,卻又帶一絲難過的鶴眼,心跳不由加速。一枝梅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拉扯了一下彈性甚佳。抬頭就對著那張能唱出優(yōu)美新聲的嘴巴,親吻了上去。“唔!”齒關(guān)輕開,靈舌送入……☆、第三十八章三世冤明善惡夜晚平靜如水,徐秀的內(nèi)心卻無法平靜的下來。一把將依靠在自己身上的一枝梅推開,徐秀尷尬的眼神有了一些躲閃。手指不自覺的擺弄著衣角。這是第二次被同一個男人親吻,若說感覺,也不是厭惡。只覺得一枝梅微涼靈活的舌頭好似麻藥,竟會讓人感覺到愉悅,真是一個羞恥的事。徐秀將拳頭抵著嘴唇不敢與一枝梅對視。臉上則因為之前有憋氣的情況顯得有些紅潤。自然是他自身的感覺,入了一枝梅的眼中反而覺得他是因為自己的吻臉紅,從而害羞,不由讓他心中一陣痛快,還有一些得意。一枝梅一掃之前的抑郁的感覺,開心道:“下次見了,親愛的徐大人?!?/br>徐秀眼刀子一甩,還未來得及跟上他的行動,就看到搖擺的窗戶,已經(jīng)跳窗走人,快步跟上去探頭張望了一下,卻是不見了他的蹤影。回到自己的床邊,徐秀狠狠的深呼吸即系,只能自嘲的想道:我又與他不熟,怎么會喜歡我呢?重重的吹滅了蠟燭,睡覺。屋外坐房上的一枝梅得意的搖擺著雙腿,看著美妙的星空,笑的很甜。……翌日,徐秀起了一大早,上集市忍痛買了一只道地金陵鹽水鴨,提溜著就去往楊廷和暫住的學士府。學士府外熱鬧非凡,徐揚在前面引導著他避開人群,待遞上了一張門貼,等候里面的通報。門官兒見到徐秀,也不由開了笑口道:“楊公早就預見到徐大人要來,一早起來就等著你呢??炜煺堖M?!?/br>徐秀挑挑了眉頭,果然那天是失算了,該知道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笑著把那只鴨子遞給他后道:“有勞了。”三下拐彎,五下穿堂,就看見今天要找的人。楊廷和年近五旬,這在古代稱一句老夫都當?shù)闷?,只見他三綹黑須,面色紅潤,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愈發(fā)襯托著他的不凡。坐在那里手拿著一卷古本,也看不出有什么老態(tài),很給人精力充沛的感覺。暗自跳了一下大拇指,真不愧是美風姿的楊廷和啊。動了動臉上的小肌rou,徐秀進去行禮過后悲悼:“老師要救救我啊?!睅е恼{(diào)子。可能是楊廷和自己的寶貝兒子楊慎年齡小,所以他對小年輕都比較看重,見徐秀如此也不由笑道:“演到我的面前了,收下你這種作態(tài)。坐?!焙苁呛蜕啤?/br>徐秀只好悻悻的坐下,半個屁股坐在凳子上,等候著楊廷和的發(fā)話。誰知楊廷和就那么坐在那里看著手中的書,對徐秀理都不理。也不好多做打擾,乖乖靜坐,等候老師講話,誰知都過去一盞茶的時間還未跟自己說話,徐秀尷尬的道:“老師……”楊廷和斜著眼睛瞅了瞅他道:“我還以為你能忍多久,這才一盞茶的工夫就不行了?!?/br>事不關(guān)己自然能夠淡定,自己遇上了麻煩事難免就會急躁,人之常情而已,徐秀也沒有那個城府,也不遠去多作什么不合心意的事,由此可見,錢福的教導還是有用的。徐秀也不去管什么其他的東西,直指問題的核心,道:“懇請老師助我?!?/br>楊廷和放下書嘆了口氣道:“你想老師怎么幫你?或者說,劉家這個案子想怎么斷?”徐秀早已經(jīng)想過這個問題,道:“郭竣罪有應得,當然要砍他的腦袋。”人間作惡尤未了,砍頭都算是他走狗運。對于郭竣徐秀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這種人就該凌遲。見他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楊廷和拍了拍桌子嫌棄道:“怎么不曉得控制一下情緒。這官兒不能這么當。”徐秀低頭道:“敢愛敢恨。學生就是這么個人,傲骨峻嶒才好不負鶴灘公的教誨?!?/br>既然他抬出錢鶴灘了楊廷和也只能講接下去要講的話收回來。點頭道:“既然你想的明白,那老師就跟你說一下吧,你要有所準備?!?/br>徐秀聽他這么一說,感覺一壞,連忙道:“先生請講?!?/br>楊廷和清了一下嗓子,直視著他的眼睛,道:“先前聽聞峻嶒你接了這樁官司,老師很是詫異和不安,就去拜訪過成國公,跟他曉之以大義,說之以民憤,總算是答應給你幾個惡仆出出氣好全了你青天名頭。劉家的田地也會退還給他們家,只可惜了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