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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賣命?為了他送命?”得來的自然是不言語,不合作。不好的事情從不會單獨來,這邊徐秀還打算慢慢來感化白飛,那邊陸珩的催命文書就來了,言說盡快。“催催催,催你個鬼?!毙煨愕?。不管如何,到底還是上官,這種東西還是有用處的,徐秀滿屋子亂竄,心都快亂了,知道這些訟棍無良,為了錢可以把良心都賣給五殿閻君。門外的張璁看著徐秀亂竄,連忙拉著要進(jìn)門的人,低聲道:“先生,我家東主現(xiàn)在情緒上頭,您可不要刺激他?!?/br>這人抿著嘴巴伸了伸脖子,看著里面的江寧縣知縣連連點頭,道:“曉得曉得,我曉得的?!?/br>張璁一進(jìn)來,徐秀就看到他,拉住他一陣碎碎念,什么這些人太可惡了,什么這些人通通去死之類的昏話,輕喝了一下,“東家,冷靜?!?/br>徐秀一怔,才坐下道:“是了是了,想辦法解決就是,多謝秉用了?!?/br>“無妨的。”張璁道:“東家,我?guī)湍伊艘晃辉A師?!?/br>這可真是個荒唐事,徐秀沒好氣的道:“我堂堂一縣父母,審別人的,你讓我找訟師?”臉面何存。笑道:“刑事幕友啊。”張璁道:“不見得訟師就要幫您打官司。”這才點頭釋然的道:“對?!币话憧h官都會請好些個幕僚幫助自己,錢糧與刑名是最常見的,但請了這些人朝廷是不給錢的,全靠自己掏腰包,才有了幕僚稱他們?yōu)闁|家而不是大人的話。請了老秀才與張璁已經(jīng)開銷很大,張璁說是不要錢,飯量卻賊大……哪還有余地去請別人。“家里的情況你不是不曉得,冬天吃咸菜,夏天吃瓜皮。難辦難辦那個咸菜炒rou絲?!辈蛔杂X的就帶出了揚州口音,他自己都有些奇怪。張璁好奇道:“大人是揚州人士?”“咳,不不,所以說沒錢,請不起的?!?/br>外頭的那人高聲道:“不用錢的,打抱不平的宋士杰不要為民做主好官的錢,給口飯吃吃就好啦。”“抱歉啊,請回吧。”徐秀想都不想的回話,我自己有能力解決。不過細(xì)想了一下,到是對這個名字很有些耳熟,道:“宋士杰?”“正是在下?!?/br>“傳說中說不倒的宋士杰?”“大人謬贊了?!?/br>這下可把徐秀震的不輕,就是見著歷史名人也沒那般震撼,這可是傳說中的狀王啊,連忙將他迎了進(jìn)來,見其三十上下,個子不高,一雙眼睛卻很大,似有正氣。拉過張璁道:“你哪里找來的?”宋士杰的耳朵動了動,直接插話笑道:“在下在水西門外擺了一個書攤,混口飯吃,看到這位張先生在倉頡會門口轉(zhuǎn)悠,暗想此人必是要尋個訟師打打官司的,恰好在下在信陽州也當(dāng)過訟師,遂自告奮勇了?!彼^倉頡會,訟師的組織。“好嘛?!睆堣畬擂蔚溃骸霸詾槭莻€混混?!边@話聽的宋士杰眼睛一翻,連忙又道:“不料這位先生很是熟悉律法,出口成章,便帶來相薦?!?/br>既然是狀王,怎么可能不熟悉律條,徐秀很自然的道:“您是信陽州人士,怎得來了南京?”宋士杰很好奇他怎么會知曉自己的,自己不過是在老家有那么個薄名,不見得南京也會知道自己吧,但還是先回答了他的話,道:“小民的義子在南京水西門,來探親的。”又道:“大人是怎知道小民的?在下的名聲不至于千里路途都知道吧?”機(jī)變說的是個怎么回事,就是看在這種情況下一本正經(jīng)說假話的能力,怎么將他圓過去,徐秀小腹一收,舉著茶碗的空檔輕笑了才道:“我那好友同年,正在你老家附近當(dāng)差?!?/br>“董玘董大人嗎?”宋士杰的腦袋轉(zhuǎn)的很快,不過片刻就篩選出了一人,這大人年紀(jì)輕輕,與他同年又是好友的,想必年齡自是相差不多,又能在書信中提到自己的,看來只有這人。“哦?你認(rèn)識他嘛?”隨口一說,不想還真瞎貓碰上死耗子,徐秀微微有些得意。宋士杰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的大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道:“是,董大人是個好官?!毙煨銋s不知道,董玘很多次都想在書信中好好的寫上那個讓他痛苦不堪的魔鬼訟師,令他煩不勝煩,只怪他自己多嘴,來了一句不禁訟師,可又不好讓徐秀笑他,只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死活不說。三人交談,張璁徐秀你一嘴我一語,便將事情說的清清楚楚,很快宋士杰就明白了這里面的情況,他笑道:“在下出了正月就要回鄉(xiāng),這段時間也無有別的消遣,我那義子嫌棄我嘮叨,這段時間,就有勞大人了。”“不妨事?!毙煨愕溃骸皶缘昧诉@里面的情況,您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嗎?”“大人直接按應(yīng)天府的結(jié)案卷宗送去給大理寺卿即可。”聽了這話,徐秀嘴角一抽,難不成傳說中的狀王這般水?道:“這可使得?”宋世杰笑道:“差人告知韓、正卿,請他不斷打回重審就是了,一來可以破了那個訟師在面的謠言,二來讓陸府尹無話可說,大人要讓這些個煩惱事找別人替你背。有上面頂,您又何必自己扛?”對啊,自己頭疼那個混賬訟師亂說干什么?心道:韓公啊韓公,您扛第一回也是扛,扛著第二回也是抗,就有勞你了。徐秀挑了個大拇指道:“好主意?!?/br>“至于當(dāng)堂對付那個訟師,大人交給在下就是?!?/br>“以什么名義?”張璁道:“幕友,或者大人可以直接讓宋先生當(dāng)一下刑房書吏,自是無礙的?!?/br>“如此甚好!”以茶代酒,徐秀敬了他一杯。☆、第57章三世冤覺醒了這次徐秀沒有讓人把白飛帶出來,直接打開那間牢房,坐在了那些明顯發(fā)霉的稻草上。就算這里沒有光亮,就算臭氣熏天,也是顧不得許多,能夠盡快搞定白飛,比什么都重要。收起先前官樣文章的偽裝,他要用本心去與白飛交談。幾番寒暄,多次安慰,這孩子倒是開口了,說的與堂上一般無二,無有什么其他的話,徐秀盤了盤腿,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點,這才好笑道:“劉節(jié)、劉玉山,你怎么下的去手的?說些實話我聽聽啊。”白飛平靜的道:“我恨他們?nèi)牍?。?/br>晃了晃他的身子,徐秀有些生氣。道:“你知不知道,再這么下去堅持原供你會死的,你才十六歲,我知道你喜歡讀書,我知道你會寫字,你喜歡圣人的學(xué)說,你可以有大把的時間去讀書,你可以有大好的機(jī)會去游覽山河,若是這么死了,你不替自己惋惜,我比你大不了幾歲都替你不值得。”喝道:“你就這么想死?”回答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