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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時候找紀(jì)鳳來?紀(jì)鳳來……我突然想起來,若要論與我接觸過的人,除了許青,明明還有紀(jì)鳳來。只是因為他向來病弱,我下意識將他從腦中忽略了過去。可聽土地下意識地詢問,我心中一動。莫非,此人并不像表面所見只是個窮書生?正想著,忽聽土地一聲喊:“哎,打起來了!”我連忙看去。就見那屋竟然炸了!“糟糕?!?/br>我一把抓住土地的胡子:“快送我過去!”作者有話要說:如果碼字能令我瘦就好了【給小天使們么么噠。第25章有鳳不來(十二)“有人在偷偷瞧你?!?/br>許青冷著一張臉:“我怕什么?!?/br>紀(jì)鳳來聞言,擱下手中茶盞,微笑道:“阿青膽識過人,敢與帝君為伍,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許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紀(jì)鳳來反問道:“我?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嗎?”許青笑了。若文景昌瞧見了,必然一定要犯一番花癡。憑他自己不知道,往日瞧著許公子那張臉時,文少爺臉上的笑,能綻成一朵小菊花。這桌上是紀(jì)先生招待用的粗茶。漏屋配粗茶,布衣配書生。沒什么不對。許公子就端起茶盞來,當(dāng)著紀(jì)鳳來的面,將他斟的茶水慢慢飲盡。紀(jì)鳳來一直瞧著他的動作。待飲盡杯中茶,許青才道:“我胡謅的,紀(jì)先生竟也信嗎?”“為何不信?!奔o(jì)鳳來淡淡道,“我向來是很相信別人的。”“雖然連文少爺都不相信,我是拎著阿青的尾巴救的你吧?”紀(jì)鳳來笑道,他打量著對面玉冠青翠的青年,“若知道當(dāng)日所救小蛇今日出落得如此風(fēng)姿過人,我便不拎尾巴了。一定捧在手心,好好呵護(hù)一番?!?/br>“……”許青道,“我不與你說廢話。宋城那幫捕頭呢?!?/br>紀(jì)鳳來老神在在:“我聽不懂你說什么。”許青手中握著一張椅子,原本不耐想摔,不知想到什么,硬生生忍了下來,耐著性子道:“你多番遮掩,往常我還不察覺??赡銥榱藲⑷是?,一時心急,撞在我的縛妖網(wǎng)上。終究是留了痕跡下來?!?/br>他擼起自己袖子,道:“不信你把手臂給我瞧?!?/br>“好啊。”紀(jì)鳳來大大方方將袖子捋起來。光潔的皮膚,沒有一絲灼燒的痕跡。“……”許青嘆了一口氣:“讓你擼就擼。這么好騙的嗎?”紀(jì)先生眼角跳了一跳。許青指了指衣袖道:“我的縛妖網(wǎng)比較特別,你雖用法術(shù)掩飾了灼燒的痕跡,卻忘記衣袖上沾了我特制的香粉?!?/br>紀(jì)鳳來反駁道:“我當(dāng)然可以用香粉?!?/br>“不錯?!?/br>許公子微微一笑:“但你不會用燒餅屑子制成的粉?!?/br>“……”這回紀(jì)鳳來不止連眼睛跳,連手也抖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氣的。許青放下袖子,遮住了皓白的手腕,垂眼把玩著手中杯盞,說:“紀(jì)先生既然只針對縣衙眾人,并未濫殺無辜,想來心中仍存正道。何不就此收手。免得在殺戮這條路上越走越遠(yuǎn)?!?/br>原本就是兩人心知肚明的把戲。許青不愿意再遮掩,紀(jì)鳳來就也大大方方。他聞言哂笑一聲,站起身來:“許公子是在勸束我?”“不然呢?”許青說,“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單獨(dú)來見你。”“我以為你是為了避開文昌帝君。”紀(jì)鳳來嘴角噙著一抹笑,眼神緊緊盯著許青,見他臉色微沉,心中反而愉快,“畢竟,你也不希望他知道,你從最開始接近他,就另所打算,不是嗎?”被人戳穿的心態(tài),總歸是不大好的。尤其還是在這種情狀之下。許青驀地攥緊杯子,臉色沉沉,一改往日風(fēng)姿,瞧著有些滲人。他的發(fā)梢開始無風(fēng)自動,紀(jì)鳳來暗暗記在心里。嘴里卻不依不饒:“說中了,便惱羞成怒了?!?/br>沉默許久。他滿以為對方會動怒,卻不料垂著頭的人卻忽然一笑,不答反問:“那紀(jì)先生呢?你一直等候在這里,是為了等我,還是為了等景昌?”他也站起身來,寬寬的衣袖垂在一側(cè)。“你故意將八年前的事講給文景昌聽,難道不是故意的?不殺人滅口,卻把人抓走,引我們來找你,難道不也是故意的?”“紀(jì)先生,又是為了什么呢?”兩人面對面站著。紀(jì)先生瞧著依然十分單薄,他臉色仍舊青白,說話間還帶著咳喘,看著確是有疾在身。許青細(xì)細(xì)看在眼底,心中道,此人十分古怪。若說是人,卻又不像人。若說不是人,卻感覺不到半分妖魔之氣。早在文景昌捏著泥偶唉聲嘆氣之時,他便奇怪。依他身上的運(yùn)道,是摻和不了文昌帝君的氣運(yùn)的,遑論影響到他廟前黃土??蛇@氣味卻又似曾相識。許青當(dāng)時一把抓走泥偶,一夜之間行到千里之外。他想了許久,才憶起來,這股氣味,在他年幼時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那時它還未開靈智,可憐巴巴橫在路中央,眼見就要被車輪碾成干蛇。忽然有人拎著它的尾巴,將它倒提起來:“哎呀,這么可憐的?!币贿呎f著,一邊將它就這樣倒提了一路,直拎到水邊,扔到了水里。并不是水蛇的小許公子:“……”那人感慨道:“竟然這么愉快嗎?好了好了別扭了,快走罷。”他姥姥的,他不是扭是在掙扎好嗎!想到不大愉快的前塵往事,許公子面色更加難看了。這位把他當(dāng)成水蛇的人就是紀(jì)鳳來。只是當(dāng)時接觸時間太短,且過了這許多年,再見時,紀(jì)鳳來身上別說那股特別的味道,連人味也無。所以許青才一時沒想起來。回到宋城后,聽聞宋城的事情。許青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紀(jì)鳳來。只是他非善人,又因死了的兩人本也不是什么好人,便懶得將此事提出來。可是,若只死一兩個人,他不放在心上。但死的多了,便是罪孽。誰來擔(dān)這責(zé)?必然是文景昌。這并不是許青愿意看見的事。“你把人交出來,馬上離開宋城,我便不與你計較。”紀(jì)鳳來憐憫道:“想什么呢?”許青很費(fèi)解:“你底想做什么?”要?dú)⒈銡?,藏著還能取精嗎?“是我該問你,要做什么。”紀(jì)鳳來道,“莫忘記,你的命確是我救的?!彼鋈淮蛄苛艘幌略S青,“當(dāng)然,你若一定要那一班人的性命,也可以。用你的命來換罷。千年道行的妖,修為怕是不錯。”許青皺緊了眉頭:“你的胃口真不小。千年修為,怕你消化不了?!?/br>“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