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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文家大少爺,這人就是死不開口。還是許公子涼涼地給我送信。“朝堂起亂,小皇帝想要你文家的錢充盈國庫,替他站隊?!?/br>這個人能上天能下地,還能炸個樹。偷聽些消息總是很方便的。原來如此。我頻頻點頭。抬起頭瞧著那個坐在梁上啃果子的人:“能上梁,說明身上傷好了罷。那我有幾樁事要與你……”話未說完。梁上的年輕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扔掉了果核,哎喲一聲摔到我懷中,滿臉痛楚:“內(nèi)傷好像忽然發(fā)作了?!?/br>我也滿臉痛楚。大活人的份量不輕啊。我問他:“你要去休息嗎?”他我見猶憐地嗯了一聲,將頭靠在我肩上:“能歇下當(dāng)然是最好的?!?/br>我無語了一陣,還是服氣地將人丟到了床上。他一到了床上就迅速將自己裹裹好,往里一側(cè)對著墻。“那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完我們再談?!?/br>我有時候,脾氣真的是很好的。自己都佩服我自己。臨走要帶上門時。忽聽床上的人道:“當(dāng)然,能有些點心吃,就更好了?!?/br>“……是不是還要茶???”“哈哈那當(dāng)……咳。不。謝謝你,咳咳?!?/br>一住半月不走的,何止小皇帝一個人。等我關(guān)上房門,一輪大太陽掛在院墻上,像極了昴日星君光明宮前那個大珠子,份外耀眼奪目。我怔怔看了會兒,不自覺微笑起來。當(dāng)年我還想問他要那顆賊大的明珠,好討他人歡心。結(jié)果昴日星君死都不給。想來也是。那人定然身份尊貴,府中珍奇無數(shù),又怎么會在乎這些東西。其實我有數(shù)年不曾念起天上的日子了。一來以前未曾恢復(fù)記憶,恢復(fù)記憶后忙東忙西,忙著在世俗中打滾,將那些年的清閑歲月也一并拋到了腦后。只是那日瞧見那誅魔劍陣,便不自覺想到了些往事。一旦念起往事,有些忘不了的人和事,不論是否主動想起,總會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黃昏總是格外令人唏噓,所以石頭心腸如我,竟也會沉湎往事了。我兀自怔神,從天上殿內(nèi)一花一草,想到那五百年開一花結(jié)一果的過時不候。從向來跟在我屁股后面打轉(zhuǎn)的小仙官,想到如今跟在我腦袋后頭打轉(zhuǎn)的文一。感覺轉(zhuǎn)念間,將這長久的歲月又走了一遭。不禁一聲唏噓。卻不料唏噓的不止我一個。“你一個人站在外面嘆什么氣?”我一驚,往后看去,卻并無他人。再一聽,原來聲音是從門內(nèi)傳出來的。想來我久久未動,叫屋內(nèi)人察覺了。他原本就非常人,五感敏銳一些,也很正常。我這般想著,嘴里道:“沒什么,瞧外面夕陽好看。我去給你拿點心?!?/br>只是嘴里這樣說著,腳下卻不知為何沒有動。隔了一扇門,許公子過了一會兒才道:“夕陽好看嗎?”“好看?!?/br>“有多好看。”我想了想:“云錦霞帔不如它萬分之一?!?/br>里頭人輕輕笑出來:“你這個人,日日能見的風(fēng)景,倒也說得如此有趣?!?/br>我也笑:“若在意,自然時常能見。若不在意,便在眼里,也落不到心中。”“聽你所言,此時此刻,便是在意的了?!?/br>我輕嘆一口氣:“自然在意?!?/br>不然何至于駐足留連不去。房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來。這云錦霞帔瞬時罩了里頭人一身,連臉頰也映得紅通通的。他不賴皮起來,確實是十分沉靜且好看的。許青見我怔怔,噗嗤一笑:“若知道文少爺瞧見人都是這個德行,當(dāng)日我便不找你搭話了?!?/br>我莞爾:“你傷好了?”能走能跑能跳,除了時不時發(fā)作一下。他卻嘆了口氣:“還沒好。只是想見見你說的這云錦霞帔不如萬分之一的落日,該是如何壯麗,竟讓文少爺駐足不前。我都夢過一場了,你還沒走?!?/br>我瞧著他微微一笑,小聲道:“現(xiàn)下你瞧見了,好看嗎?”他裝模作樣,負(fù)手觀了片刻,搖搖頭:“日日見得,并無稀奇的地方?!?/br>“我喜歡,自然會覺得它天下第一。你不喜歡,所以覺得不稀奇?!?/br>第30章紫氣東來(三)夕陽西下,屋頂自然成了最好的觀景臺。文家有錢,那么大一個府邸,里頭小橋流水一樣不差。這屋頂?shù)耐咂€是特地從合溪運來的。那里的土質(zhì)特別,工藝也特別。造出的瓦片與琉璃瓦比,絲毫不差。瞧著外貌普通,敲擊上去卻清脆無比。雨水打在屋頂時,便十分好聽。有許公子在,上天入地都能使得,一個小小的屋頂自然難不倒他。畢竟他可是沒了內(nèi)丹還能將紀(jì)鳳來一掌轟出去的人。聽我大贊他的英勇身姿,吃著點心的許公子表情有些不大自然。就連吃餅的速度都慢了許多。他躲了這么多天,避而不談,終于被我從屋內(nèi)床上釣出來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誰讓你受不住誘惑要看什么夕陽呢。我不動聲色,身藏功與名。見許公子吃著點心正開心,我似是無意提起:“大凡話本中所說,妖類沒了內(nèi)丹,便是沒了修為。我瞧你,也沒有變回原形。”他轉(zhuǎn)著眼珠子,低頭又啃了口糕,就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反倒是我瞧不過去,伸手替他撣掉了一些屑子。手下觸感柔軟微燙,這位心機頗深滿嘴胡話的許公子微微愣了一下,面上迅速紅了起來。我一笑:“瞧,果然勝過云錦霞帔無數(shù)?!?/br>他琢磨了一會兒:“……你是在調(diào)笑我嗎?”我大方道:“對啊。怎么,你話本白瞧了嗎?”他又咬了一口點心,不說話了。我以為他是不愿意搭話,暗道,又讓他將話題扯開了去,正要繼續(xù)問他內(nèi)丹和誅魔劍陣的事。他卻忽然又問。“文少爺,有過心上人嗎?”我一愣。他眼珠一錯不錯盯著我。眸色極淺,映著余暉,便像是落了金光。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了。啊,硬要說起來,倒是有過一次,那回深夜歸府,被文武昀撞了個正著,與他胡扯時,便將這三個字抬了出來。不過那純粹是應(yīng)急用的,當(dāng)不得真。許青的模樣極為認(rèn)真,大概是此情此景太好,我頭腦一熱,便道:“有的?!?/br>話出口,才覺收不回去。他顯然也是一愣,大約并沒有想到我會說有這個字。莫名寂靜了一會兒,他才繼續(xù)道:“哦。是怎樣的人?”既然承認(rèn)了出來,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只是時隔久矣,再憶起當(dāng)年心情,也像隔了層云霧飄紗,朦朦朧朧間看不真切。怪不得都說神仙當(dāng)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