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成為人生贏家[系統(tǒng)]、你自成謎、金錢花、狄夫人生活手札、你賴上我了是吧[娛樂圈]、末世反派系統(tǒng)、國師不是妲己、[旅行青蛙|蝶蛙]海是溫柔鄉(xiāng)、純愛之禁、[綜恐]一夢一游
言看去,好像是有些像。這倒并非我故意的了,只能說是巧合吧。我想到當日許青誆我非要與我一道放燈的情景,不禁一笑。謝容咦道:“你笑什么?!?/br>我捏了捏他的手心:“在想你是如何騙我的?!?/br>他聞言一哂:“我確實不知道宋城有這個節(jié)日?!?/br>我哦了一聲:“那你有沒有發(fā)現,當日放燈時,要么便一人一盞,但凡兩人一道放的,只有一男一女兩人?”謝容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但我與你也一起放了。這有什么說法么?”岸邊的柳條不知何時起,葉尖已微微泛黃。它已從郁郁蔥蔥進入另一個階段。我領著謝容沿著河邊走,替他拂去肩頭落葉。“自然是因為,只有心中有中意的人,才會邀請對方放同一盞燈。寄同一份情?!?/br>謝容一頓:“那我當日……”我笑道:“你當日,便是在與我表白?!?/br>眼前人明明還是許青的容貌,我卻從他低垂的眉眼中,瞧出了謝容的神情。素衣藍袍的仙人微微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真是虧了?!毖哉Z間,頗有些不甘心。我晃了晃與他相牽的手,十分愉快:“我還很是苦惱了一陣。想著美人如此投懷送抱,我該如何拒絕,才能不失體面?!?/br>他帶著些惱意看我,大約是覺得沒面子。嘟囔了一句什么話,我也沒聽清。“現下想好如何拒絕了?”“當然不?!蔽姨裘嫉溃霸谙赂手顼?。”謝容就輕飄飄瞥了我一眼?!澳悻F在這么會說話。從前怎么半句也不曾聽說?!?/br>從前。從前那不是近人情怯,不敢嘛。想當初,我從翠鳥那偷摸搞來小道消息,知道謝容在南海聽觀音講經,就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到了紫竹林外,卻躊躇了起來。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可以進去。畢竟觀音沒請我,彼時我與謝容又只是點頭之交。在外徘徊了半天,還是丹紅出來請我進去。皮白如雪,偏眉間朱砂與身上紅衣一道耀眼的小姑娘狡黠一笑:“帝君大駕光臨,卻過門不入。沒有這個道理?!?/br>我曉得她定然也是知道我是為何來此的。翠鳥這張嘴得叭得叭,半點不饒人。聞言只能笑著打招呼:“實在是怕打擾菩薩清修?!?/br>丹紅正色道:“菩薩修的是心,聞盡世間百聲,才能知世人疾苦?!?/br>我歉意道:“是本君愚昧了?!?/br>小姑娘捂嘴一笑:“快些進來吧?!?/br>“不會打擾你們嗎?”丹紅回頭看我一眼,抿嘴樂道:“帝君腳下有如生風,不像是怕打擾的模樣?!?/br>我摸著頭訕笑,被戳穿了還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她見我面露窘色,這才道:“好啦。都說菩薩聞盡世間百聲,帝君心中想的什么,他難道還不知道嗎?自然……”她頓了頓,才說,“也不是所有人都如菩薩一般,該聽不見的聲音,還是聽不見的?!?/br>我跟在她后頭,琢磨了很久,還是無法確定,她是不是在調侃我。竹林深處,觀音含笑而立,我與他合掌行禮。視線一瞥,就飄到了另一個人身上。他換下了水藍的袍子,一身素色,罩了件青色的衣裳,正端端正正坐著,對我的到來恍若未聞。觀音道:“謝道友方有所感,正在頓悟。怕一時醒轉不來?!?/br>道與佛說是兩家,其實也不大分。論道辯經,向來是那幾位大羅金身愛干的事。倒是謝容也好這一口,在我意料之外。不過想想他久居西天,常在菩提道人等人中混跡,耳濡目染受此熏陶也說不準。我斟酌道:“要不,我去外頭坐會?”論經時忽然頓悟,我也是聽說過的。長則數年也有,短則轉瞬也有。謝容的情況不知道是哪一種。不過不論哪一種,我既然來了,就算厚著臉皮,也絕不就這樣走了。觀音了然道:“謝道友原本與我談道論經,恰逢帝君來前一刻有所感悟。可見帝君乃是他此次入境的有緣人。不若留在此處,或許能相助一二。我這紫竹林無人來擾,帝君可自行留去?!?/br>這話我最要聽不過。當即大喜,面上還得若無其事:“我與容君也算熟識。若他此次入境與本君有關,當然責無旁貸。我便留在此處叨擾了?!?/br>觀音一笑,與我道了聲法,便領著丹紅去了。“……”我一等他走,立馬喜笑顏開。原本只想與謝容多見見,培養(yǎng)一下熟識度,萬想不到天意將這機會送到我面前,能得此獨處機會,再好不過。我還不曾有如此親近的機會,可以與謝容面面相對。淡淡的氣運旋繞在他周身,我托著腮蹲在他面前,笑瞇瞇地看著,左瞅一眼,右瞧一下,覺得他當真是從眉毛到嘴唇,無一處不好看。也無一處不令我喜愛。作者有話要說:朱明軒(去打小報告):哎,他們飯都不吃就跑了誒!大早上就被吵的大哥很不耐煩:讓他們滾!……你也滾。第35章紫氣東來(八)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君審美和腦子都很正常。沉迷美色不能自拔,也是仙之常情。一時意亂情迷,自然注意不到面前人微動的睫毛和勾起的嘴角。四下無人,風月正好,我正鬼迷心竅。想再湊近一點,再瞧仔細一些,突兀之間就撞進一片夜色之中。我:“……”不知何時醒來的謝容:“……”我喜歡謝容的眼睛,像塵世間的黑夜,似乎充滿了歲月,卻又不染塵埃。因他眸色較常人淺許多,目光流轉間,就像是落了許多的星輝。其實原本我有個更好的打算。計劃著趁謝容一個人的時候,故意弄出些風雅的東西來,好吸引他的注意,然后再佯裝打擾,再再順理成章地談談天聊聊地,聊完天和地,不就能趁熱打鐵,邀他過府一敘么!多么自然。多么完美。多么不經意。總之不是現在這樣。撅著屁股湊在他面前,一看就是要做些不大正經的流氓事。謝容倒沒有受到驚嚇,是了,他在我印象中,向來是喜怒不形于聲色。只是眼中的夜色更濃郁了一些。他很平和地道:“你在做什么?”他要是大驚失色,或是十分惱怒,我都有對策??墒沁@般平平無奇,反應寡淡,反而令我有種被看透的尷尬。詭異的笑還僵在臉上,我下意識直起老腰,一邊拼命給自己扇風,一邊挖空心思補救:“啊,本君方才瞧見一只蟲在你肩頭趴著,就想替你撣了去。不想驚擾到了你?!?/br>“原來如此。”是啊。我干巴巴笑了兩聲。他勾了勾嘴角。沉默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