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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幾乎在絕望的瞬間,他睜開了眼睛,渾身大汗。 還好,還好,只是個夢。 他起身看表,已經(jīng)三點多了。 這個夢做的讓他心里像壓了一塊巨石,他渾身無力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發(fā)軟幾乎使不上什么力氣,在床邊坐了好久他才緩過來,想到窗戶邊透透氣。 外邊仍舊漆黑一片,遠處的路燈發(fā)出昏黃的光。 隔壁的哭聲傳來。 她又在難過。 是自己讓她難過了嗎?程之校略帶哀傷地看了一眼那一堵墻,走過去坐下。 “你在那里嗎?” 她記得這個聲音,那是另一個她。“你來了” “嗯,是我?!?/br> “為什么你總是在我哭泣的時候出現(xiàn)?!?/br> “因為我說過我要陪著你啊?!?/br> 南音的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她是很難過,可是聽到他的聲音后她突然想不起自己在難過什么。 “你今天又是因為什么哭泣?”程之校在心里嘆了口氣,對于她還真是束手無策啊。 “不知道,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很難過,難過的想要哭?!蹦弦艨粗鴫ι献约旱挠白樱沧哌^去靠墻坐下。 對不起,白天我不該那么心急,害你傷心了。程之校抿了抿唇,“你今天想聽歌嗎?” 她卻先唱了起來,聲線優(yōu)美,完全不似平時的鬼哭狼嚎。 Edelweiss Edelweiss Every m you greet me small and white and bright You look happy to meet me …… 程之校愣住:“你記住了?!?/br> 南音:“上次你唱,我便記住了。” 程之校笑:“那可怎么辦,我只會唱這一首。” “我不想聽歌,你安靜坐在這里陪我就好?!?/br> “你在嗎” “我在?!?/br> “還在嗎?” “在?!?/br> “在?” “在?!?/br> …… 間隔了兩三個小時,再也沒有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他聽到推門的聲音,他急忙跑出去果真看到南音從她房間走出來,他笑著說:“嗨,早上好?!?/br> 南音卻像看陌生人一樣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程之校愣住,然后摸了摸頭說:“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她那眼神,分明是不認識自己,難道說這就是他從未見過的南音。 她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步一步走下樓梯。平時她都是一蹦一跳下去的。 程之?;厝ハ戳艘话涯槪⒖虥_下樓開車在后面偷偷跟著她,看看她要去什么地方。 “南音,嗨,我在這兒!”王風(fēng)在昨天遇到她的地方等她,果然看到了她。她的頭發(fā)今天沒扎是散著的,也沒有跑,而是低著頭沿著路邊慢吞吞地走著。 那輛車是——因為顏色太過晃眼,程之校一眼就認出這是昨天停在人行橫道上的那輛。 南音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問:“王風(fēng),你怎么會在這兒?” 王風(fēng)突然覺得她好像跟昨天又不一樣了,像是又回到舞會那天的感覺,笑了笑說:“我在這里等你?!?/br> 南音對于今天早晨起來出現(xiàn)在那個房間很是不理解,她的嘴角下垂著:“送我回家吧。” “好。”王風(fēng)對于她又突然變回溫柔雖然有點疑惑,但開心的是他們二人有了近距離接觸的時間。 王風(fēng)走到另一側(cè),打開車門請她上車。 程之校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兩人似乎是認識,看得出來那個男人對南音有意思,眼珠子都快掉到南音臉上。 出于禮貌,南音淡淡的笑了笑。 笑得很不情愿,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程之校一邊觀察一邊分析,放在平常,南音對于不喜歡的人從不會虛假地笑。 越想心越亂,反正兩人認識,現(xiàn)在的南音不認識程之校,跟過去也只會被當(dāng)成不法分子,還是老老實實去上班吧。 開到半路的時候,程之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戴上藍牙耳機給吳喜才掛電話。 “我告你老頭,給你一天時間,你要是再給我弄不到南音從小到大的詳細資料,我就不干了,你信不信?” 吳喜才撇撇嘴:“一大早的火氣怎么這么大?起床氣還沒消?” “我沒工夫跟你開玩笑,你要是不給我解決后果自負!”他怒氣沖沖掛斷電話,那個陌生男人的出現(xiàn)讓他突然覺得自己對南音的了解還是很少。 周媽出來開門看到小姐同那個王風(fēng)一起回來:“你們倆個怎么一起回來的”她認出來這是上次過來找小姐被她忽悠到瑞士的那個男人。 南音沉著臉問:“我哥呢?” “還在吃早飯?!?/br> “你把這位先生帶到客廳,好好招待,然后告訴我哥,我在他書房里等他。” 方喬伊看周媽面色沉沉地走來,忙問:“怎么了?” 周媽小聲在她耳邊說:“小姐回來了?!?/br> “Joy怎么了?”南有喬淡淡看了她一眼。 “南音回來了,并且?guī)е躏L(fēng)?!?/br> “你去見王風(fēng),別讓他看出什么來。” “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年我已經(jīng)第三次出現(xiàn)在那間房子里,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南有喬面無表情地說:“只是夢游?!?/br> “你每次都告訴我只是夢游,可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咱們家離那里那么遠,我是怎么過去的?” “錢叔送你過去的?!?/br> 南音仍舊不相信:“失憶,夢游,我真的只是這兩種病嗎?” 南有喬半開玩笑地說:“不然你以為你還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嗎?” “哥,我希望你不要騙我?!?/br> 南有喬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哥一定治好你的病?!?/br> 南音覺得滿身疲憊,有氣無力地說:“你替我把那個王風(fēng)打發(fā)了,我好累,我要回房休息。你順便跟周媽說,讓她給我煮點銀耳蓮子粥,我醒來想喝?!?/br> “程之校,早?。 崩钆d在醫(yī)院門口看到他,忙跑過去像往常一樣勾著他的脖子打招呼。 程之校黑著臉:“滾開!” “這是咋了,一大早發(fā)這么大火,失戀了?” “你才失戀了?!背讨R宦犨@話更來氣。 “要么就是被你家鄰居給揍了?!崩钆d賤兮兮地笑。 他這句話正戳程之校的怒點,他掃了他一眼,空氣中的溫度開始降低。李興終于意識到,程之校生氣了,程之笑生氣了……于是他撒腿就跑。 程之校一般不生氣,但是一旦生氣,那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揍你一頓是小事,沒準把你從頭開到腳,然后再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