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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情緒鼓動著,他說不上來到底是因為什么,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心中悄悄發(fā)了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伴隨著窗臺上光線的偏移,天似乎快亮了。 他率先打破沉默:“你要吃早飯嗎?” 南音仰著頭,眼角隱隱閃動著淚光:“我的病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是嗎?” 大腦怔住,小腦像是被潑了開水,一瞬間他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治病。”南音繃著一張小臉,把程之校推到門外,大力關(guān)上門。 程之校一臉懵樣站在門口。 從樓上下來的熱心鄰居盯著他的拖鞋看了一眼,“跟老婆吵架被趕出來了吧?” “我……” “好好認(rèn)個錯,她肯定放你進去,女人一般心軟?!?/br> 程之校滿腦黑線:“大媽,謝謝你啊!” “南音,開開門,我們有話好說?!?/br> 門被打開了,他的鞋子與外套被扔出來,緊接著一聲怒吼:“滾開!” 大媽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這個老婆看來火氣還大,慢慢哄啊慢慢哄?!?/br> 程之校:“……” ☆、催眠師 本來應(yīng)該回家, 可是南有喬卻把車開到了醫(yī)院。 因為思念,擔(dān)憂,此刻他無比想見方喬伊。 他躡手躡腳走進她的病房時她還在沉睡,細(xì)長的睫毛隨著清淺的呼吸聲輕輕顫動。也許是因為身體的疼痛,她時不時還會皺一下眉頭。要知道,平常雷厲風(fēng)行的方大秘書即使在面對最難搞的客戶臉上也未曾顯露任何不悅。 這些年來, 她對他的愛像是摯友、親人, 深入骨血, 并不是不知道, 而是自從那次事情之后自己好像把自己封閉起來,不愿意出去也不愿別人走進。這次重新想起往事,連同隱秘的愛情一起被喚醒。 他的目光變得極其溫柔, 眼睛里也滲出笑意。 可是這平靜卻被打斷,宋珉推開門進來:“身上的傷還沒好, 你跑到哪里去了?” 南有喬厭惡的皺起眉頭:“我說過答應(yīng)你的一切要求, 可沒說你有權(quán)利管我?!?/br> 宋珉看到他臉上的嫌惡, 動了動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好啊, 我不管你。但是我希望我們盡快結(jié)婚?!?/br> 南有喬雙手緊握,臉上泛著毫不掩飾的冷漠和輕蔑,嗤笑了一聲:“好?!?/br> 他的背影修長, 無論走到哪里都仿佛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宋珉突然生出一種快感,像他這種站在云端上的男人竟然也有一天會被她威脅到。 她面對著方喬伊,瞥了她一眼:“聽到?jīng)],愛你的南有喬竟然答應(yīng)同我結(jié)婚, 你一定傷心的不愿意醒來吧,最好也不要醒來,不然你會眼睜睜看著我成為她的新娘?!?/br> 中午護士來查房,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嘀咕道傷了這么重的人會去哪里呢? 重傷未愈加上沒有休息好,南有喬的眼皮發(fā)沉,注意力也一直無法集中。 他按下桌子上的電話:“送一杯黑咖啡到我辦公室來?!?/br> 過了一會兒,有人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南有喬頭也沒抬喝了一口,這個咖啡的溫度,以及這熟悉的香水味……他突然看向門口—— 方喬伊正一動不動站在那里,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之中,看不清表情。 “你怎么來了?”早晨的時候她還在昏迷之中沒有清醒過來。 她不動,南有喬只好走近了幾步。 雖然打了很重的腮紅,但還是遮蓋不住她毫無血色的臉。方喬伊清了清喉嚨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聲音很是沙啞:“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做,怕別人你用著不順手,所以我就回來了?!?/br> 南有喬走到她面前一把拉起她的手:“跟我走,我送你回醫(yī)院。” 方喬伊堅決的搖頭:“我不回?!?/br> “為什么?” “我想你一定有什么難言之隱,所以才會言而無信,我要回來幫你?!?/br> “你……”都知道了。南有喬愣住。 方喬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先出去忙了?!?/br> 南有喬的手停留在空中,身體仿佛凝固在原地。 “南音,開門,我買了好吃的。” “快開門,我給你看樣好玩的東西?!?/br> …… 早晨的大媽再次經(jīng)過,搖了一下頭,嘆了一口氣。 程之校尷尬地轉(zhuǎn)過臉裝作沒看見。 事到如今,只能放大招。 他回到自己房間,打開窗戶,慢慢攀上南音家的窗戶,看到她坐在在床上愁容滿面。騰不出雙手,他只好用腦袋敲了敲玻璃窗。 南音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人頭嚇了一跳,待看清是程之校時立刻開窗把他拉進來。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怕摔死嗎” “能見到你摔死也值了?!?/br> 南音哼了一聲,偏過臉。 “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生的哪門子氣?誰跟你說的病好了就再也見不到我的?” 南音看著他:“程醫(yī)生是為了治療我才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中,如果我的病好了就會離開我的生活,難道不是這樣嗎?” 自從她回想起來過去的事情開始后,她的智商上升,還擁有了奇怪的邏輯,他只能耐心哄她:“病好了我們依舊是朋友啊,雖然不能天天見面,但只要想見面還是會再見面的?!?/br> 南音突然大喊:“我想要天天看到程之校?!?/br> “我……你……”程之校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臉頰紅粉菲菲,他盡力保持鎮(zhèn)靜,“你是喜歡我嗎” 她拼命點頭。 程之校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說:“患者對治療者產(chǎn)生積極的感情是很正常的,等你病好后就不會這樣認(rèn)為。” “我會的。”她將十足漂亮的臉蛋向上揚了揚,露出堅定的眼神。 “好,等你病好了我再問你是不是還喜歡我,到時候你可不許耍賴不認(rèn)帳。” 南音聲音響亮:“好。” “那不要生我的氣了,出來吃點飯?!背讨K闪艘豢跉?,可算把這個祖宗哄好了。 吃著吃著南音突然看著他問:“程之校,我得的是什么病啊?” “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小時候受到精神上的外傷,為了承受不能承受之痛苦,將自身從記憶中分離的現(xiàn)象叫做解離,被解離的傷痛和記憶會代替自己承受,制造出與自己完全不同的人格,你就是其中之一的人格。” 南音咽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能不能說的簡單一點?” “多重人格,簡而言之,你不是一個你而是多個你?!?/br> “那我是幾個我?” “目前來看,三個?!?/br> “為什么是目前來看?” “因為這種病很難被人控制,隨時都有分離出新人格的可能?!?/br> “還是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