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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喬的話沒錯他在恐懼,程之校的話也沒錯,他愛的是三分之一的南音。 “我想你有點誤會,我沒有想過跟你爭。” “你沒騙過大家,反倒把自己給騙到了?!?/br> …… 看著王風被架走,那些空了的酒瓶也填不滿人的空虛。 王風與南音,一個孤獨的人愛上一個悲傷的人,怎么看都不合適。看樣子,王風今天喝這么多久是想明白了,再不甘睡過今晚明早一醒就會豁然開朗。 像王風這種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自帶修復功能,即使上一次摔得很疼,下一次還能滿血復活繼續(xù)跑。 不過,程之校對他的最后一句話有點懵。 月亮依舊高懸于天幕之上。 吳喜才出門又看到一人影站在他家院中抬頭望天。 “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干,專門到我家賞月啊?” 程之校笑了笑:“開心時賞月,月亮怎么看都好看,不開心時月亮怎么看都別扭,這人的心理魔力確實大?!?/br> 吳喜才白了他一眼:“你來,我給你看病。”事情看起來好像很圓滿,可是他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她妥協(xié)的有點太過順利。 療養(yǎng)院中的男人眼皮動了動,似乎要蘇醒了。 ☆、受害人 盡管沉默, 南音的心如同暮色中的一葉浮舟,盡管有完整的軀殼,也有別人看不到的內(nèi)傷。 “你帶我去哪里?” 南有喬坐在她的旁邊,手肘撐在車門上?!暗搅四憔椭??!?/br> 南音下了車。陽光明朗,清空明凈。 她笑了下:“哥你是包了整個游樂場嗎?” 南有喬點點頭:“你丟掉的快樂我會一點點為你找回?!?/br> 南音的眼神黯淡一下。可是,哥你要知道因為那個人還活著, 我即使變得快樂, 只要一想到他會再次陷入不幸之中。 “走, 我們進去?!?/br> 方喬伊拉住她的左手, 對著南有喬使了個眼色,他就拉上南音的右手,三人一同向里走去。 南音握緊了他們的手, 十分貪戀那種溫度。 “為什么會選擇游樂場” “小時候我沒有辦到,后來你跟王風一起去差點出事, 我就猜你心里也一定是很想去的。” 南音楞了一下, “跟王風一起, 什么時候的事?” 南有喬眼眸幽沉如水, 靜靜看了她幾秒,淡淡地開口:“興許我記錯了。” “那沒關系,我們?nèi)ネ姘??!?/br> 她拉著他們往前走。 南有喬站在一旁看著旋轉(zhuǎn)木馬上的兩個人開懷大笑, 對著她們揮了揮手。 看著南音的笑容,南有喬的心頭如同烈火灼燒著。 她還是不肯面對過去。 “嫂子,哥在看你呢!” 方喬伊臉一紅:“還是習慣聽你叫方姐?!?/br> “以后就習慣了,恭喜嫂子守得云開見月明?!?/br> 雖然是對著她說話, 可方喬伊總感覺南音的眼神飄忽不定。 南有喬摸著南音的腦袋問:“累了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要總是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br> “哥哥面前你永遠是小孩子?!?/br> “我們?nèi)プμ燧啞!?/br> 有些事,是有預感卻躲不掉的。 “哥哥,我的肚子突然痛,你跟方姐坐,我在下面等著你們?!?/br> “沒事吧,我扶你去那邊休息一下?!?/br> “不用了,方姐,你跟哥哥去玩,你們要是不去的話我會難過?!?/br> 南有喬開口:“聽她的?!?/br> “可是……”方喬伊擔心地看了她一眼,“真的沒事嗎?” 南音笑笑:“沒事?!备绺缒銥槭裁匆肫鹨郧暗氖拢屛乙粋€人記得不好嗎? “我總感覺哪里不對勁?!狈絾桃磷赃M了座艙后一直心神不寧,總感覺要發(fā)生點什么事。 話音剛落,座艙抖動了一下后停住。 方喬伊吃了一驚。 南有喬一直沉默,這時他突然嘆了口氣:“她有解不開的心結,放她走,我要看看她的心結究竟在哪里?!?/br> “難道她不是……” “她不是真正的南音,從昨天開始就在騙我們。” “那你為什么……” “噩夢如果不講出來會永遠成為噩夢,她一直深陷其中,我必須給她足夠的時間與耐心?!?/br> 關于騙自己mama出國進修這事,程之校還沒有給她一個好的解釋,估計今天叫他回家也是為了這事。 果不其然,他一進家門,她便開口:“南音那丫頭是怎么回事?” 程之校囁嚅著:“沒……沒什么,她挺好的?!?/br> “我聽老吳說是他之前的一個病人。” “后來我遇到了她便成為我的病人?!?/br> “連你吳叔叔都束手無策的病人,你能有什么辦法” “即使沒有辦法,到如今我也不可能就這樣把她放棄?!?/br> 米曉靜嘆了口氣:“真是個可憐的姑娘,要不是聽你吳叔叔說,我絲毫沒看出來她哪里有問題?!?/br> “知道后,你害怕嗎” 她愣了一下:“我為什么要怕她?” 程之校眼中隱隱含笑:“不愧是我的mama。可是媽你知道嗎,全世界有很多她這種精神上受到外傷的人,他們倍受歧視,無法融入正常的社會生活之中,有的人會偽裝,但即使偽裝的再好,他們也會在夜里留下眼淚,那眼淚叫做孤獨?!?/br> “上帝會眷顧這些人?!?/br> ‘哪怕是一點點溫暖,我能給的也會盡量給她。之前沒告訴你,一是不想讓你擔心,二是不想讓她的自尊心受到傷害,如果不是她現(xiàn)在失控,我很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就這樣一直活下去?!?/br> “去吧,去保護你的女孩,把這個帶上,那丫頭很愛吃我做的飯?!泵讜造o把一個保溫袋交到他手中。 程之校瞪大了眼睛,他以為把他叫回來就算不挨罵也少不了一頓數(shù)落。 “我的孩子雖然沒有對mama做到誠實,但足夠善良,我不會怪你,快去吧!” 南音眉頭蹙起,遠近的墓碑映入她眼簾,彌漫出一片迷離的光海。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女人,面龐精致,帶著恬淡的笑容。 “一個女人怎么可以愛著一個男人,又嫁給另外一個男人?我變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你造成的,罪的根源是你,你不配當我的mama。我恨你,恨你當初生了我。至于馮默,還好他已經(jīng)死了,如果他沒死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傷害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所遭受的必千倍萬倍還給你們……” 她面無表情地說著這一切,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她的指尖狠狠潛進rou里述說著無聲的痛苦。 “誰?”她立即戒備起來。 “是我,好久不見的老朋友?!壁w嬋嘴角勾起,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