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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中拿出和殤炎合身的衣服,細心又小心地幫殤炎換上。殤炎的皮膚比常年在外的琰君離要白一些,但上面結(jié)實的肌rou顯示著他內(nèi)在強大。當擔心的琰君離不小心望向男人都有的部分,眼睛不自覺地在那個地方望多了幾眼,接著便自然地轉(zhuǎn)過頭,用衣服遮擋住那個地方。只是臉上有些失落的表情誰都沒有注意到,包括他自己。他自己也挺驚訝自己居然會留意那個地方,想起剛才弟弟白花花的身子和他注意到的地方琰君離就有些不自在,但他只是以為自己只是出于男人的本能想比較一下大小。嗯,雖然不及自己的,但那種尺寸也不錯。“唔?!睔懷缀韲抵邪l(fā)出一點聲音,眼睛不斷轉(zhuǎn)動著告訴著琰君離弟弟要醒了。這一個聲音驚醒了琰君離,他居然在小炎暈倒的時候想這種事。琰君離拋開剛才的情緒,在殤炎要醒來的時候坐在殤炎床邊,一只手拿著的是一杯水,就等著這人醒來就把水喂給這個有幸能讓他為其服務的弟弟的口中。墨黑的眼睛一瞬間睜開,里面沒有睡醒的迷糊,也沒有著任何正面的情緒,里面滿是恨意、兇殘、虐殺的意味,與旁邊的琰君離倒是有著點相似。殤炎直視前方的目光轉(zhuǎn)向琰君離,里面的情緒沒有任何變化,反倒是琰君離看見殤炎醒來,溫和的笑容仿佛雨后點點的光縷在那雙長年無情的暗眸反射,眸子里的擔心情緒也降低了不少。他扶起殤炎慢慢把水喂進殤炎的口中,像是沒有見到殤炎眼中不同尋常的眼神,現(xiàn)在的琰君離比平常更加溫柔了幾分。“哥。”回過神來的殤炎把眼中的情緒去掉,軟化的聲音聽起來不太有精神,喝完水的殤炎把自己塞進琰君離的胸懷中,像是這樣能讓自己安全些。“我在?!辩x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殤炎,正在告訴殤炎他就在身邊,抱著琰君離的手的力度稍稍變大,讓殤炎的耳朵緊貼自己的胸口處。“余雨……”殤炎提到余雨,不難從他的聲音中察覺出害怕和一絲絲的猙獰,殤炎的眼睛是怪異的雪亮,手上握著被單的手無意識地緊了緊。雖然那段經(jīng)歷不是屬于他殤炎的,但在類似與夢中的記憶里,他對余雨所做的事無法釋懷,或者說是十分在意,在意得讓他不自主地想把余雨推進喪尸堆中,看著他被丑陋的喪尸一口一口地吃進肚子中。“我會把他交到你手上的,你是想虐殺還是想折磨,我都會滿足你?!辩x心疼地抱著此時像是帶著絕望氣息的弟弟,手一下下地想幫懷中的人兒撫平不安。琰君離不知抱了多久,殤炎都沒有再說一句話,當他望向殤炎時發(fā)現(xiàn)殤炎已經(jīng)進入了睡眠,不再想上次一樣,這次的睡眠十分穩(wěn)定,比他略小的手也松開了抓住被單的力道。琰君離無奈又放心地笑了笑,低頭親吻著殤炎的額頭,完全不覺得這種兄弟相處方式有什么奇怪。“我在這里?!辩x輕聲在殤炎耳邊說著,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多歧義。而殤炎像是聽見了琰君離的話,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愜意,嘴巴還微微張開,口水有著向下流的趨勢。這樣的殤炎讓琰君離既好笑又無奈,弟弟真可愛。然而這樣可愛的弟弟居然被人欺負了,那個人還真該好好受到懲罰。琰君離沒有放下殤炎,一直輕拍著殤炎的背部安慰著,嘴角上的笑容從殤炎醒后就沒有再放下過,只是現(xiàn)在的琰君離卻是和剛剛殤炎醒著時有著很大的區(qū)別。琰君離的眼眸中有著平靜,有著安寧,有著疼惜,還有著說不出的詭異。寂靜的房間就連呼吸聲都能清晰地聽見,帶著點驚悚味道的氛圍開始蔓延。門外,林凌和劉楚天兩人都自覺得站在門前做著防備和隨叫隨到的準備。“多謝羅女士的招待,但我們不需要?!眲⒊焐险{(diào)的語調(diào)讓這平和的語句變得很是諷刺。站在一旁端著飯菜的女孩傭人無法再繼續(xù)掛著笑容,眼淚一下子涌上眼眶,充滿生氣的大眼睛在訴控著這個惡言惡語的男人。至于林凌,雖然也有被女孩注意著,但很明顯能看出女孩的目標是劉楚天。劉楚天很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這個根本就不打算走的傭人。臉上掛上一副惡劣的嘴臉。本就心情不好的劉楚天馬上對這個很看不順眼眼的傭人下手,完全不顧及她是女孩。劉楚天的力氣本來就比普通男人大,何況只是個女人。劉楚天冷笑一聲,在傭人驚嚇的過程中,手上一用力,女孩手上的東西就被打落在地上。女孩臉上的眼淚馬上流出,委屈的臉孔沒能引起這兩個男人的保護欲,反而得到的是嗤笑。說真的,為什么有心計的女孩都喜歡裝出這種脆弱的表現(xiàn),難道她們不知道這很讓人厭惡的嗎?林凌想不明白,劉楚天也想不明白。兩個男人像是看笑劇一般地望著女孩,就算女孩再怎么厚臉皮,在最后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劉楚天稍好心情地望著那個狼狽的身影,當然他也沒有錯過女孩臉上的狠毒。不過對此,不會有人會為這個擔心,因為他們相信再過不久這里的人都不會再有呼吸,離少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容易消的,特別是這次。“想不到羅奕怡也會有這種愚蠢的手段,美人計?簡直是白癡。是被離少的回來逼急了?”林凌一邊像是嘆息地說著,一邊摘下眼鏡,掏出眼鏡布把自己的眼睛擦得明亮。“我記得那是梁嫂的女兒?!笨粗呀?jīng)消失的背影,劉楚天可以想象羅奕怡的表情有多惡毒。剛才的那個女孩一接近他們就馬上知道了女孩身上淡淡的香氣是什么。雖然不知梁嫂是為了藏顆暗棋還是不想把女兒惹上自己的仇家,而把自個女兒的信息隱藏起來,但又怎么可能瞞得過他們,這樣就更加不用客氣。“夫人,這兩人不能留,所有人必須除掉?!绷荷┮姷阶约号畠嚎尢涮涞臉幼硬]有驚訝,平靜的模樣用著客觀的語氣說出評價。“我知道,你把他們叫來?!绷_奕怡眼中的流光一閃而過,她所說的人是她的保鏢也是她一直雇傭著的殺手。雖然末世來了,這些家伙也有了異能,但這不妨礙他們的交易。她是琰氏商場的主事人,即使她現(xiàn)在對商場的主事已經(jīng)不在她身上,但她自有手段得到物資,交易這種事她可一點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