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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br>阿年連忙作揖表示感謝。白蘇九松了口氣,又指了指角落處的白辰軻道:“以后這個小哥哥陪著你...他叫白辰軻,本是鬼魂,如今跟我一起修仙道,也是我半個仙友。他跟你年紀(jì)相仿,你們應(yīng)當(dāng)能相處融洽?!?/br>白辰軻看著阿年正在愣神,冷不丁地被白蘇九一介紹,連忙回過神來拱手道:“小兄弟,你放心,我會保護(hù)好你的?!?/br>阿年在白蘇九的屋里住了下來,這是白辰軻給出的主意。看上去挺危險,但實際上是最安全的。白蘇九雖然一天二十四個時辰被國君盯著,但國君看得再緊,也不能把眼睛伸向白蘇九的臥寢。阿年沒法走路,永遠(yuǎn)不可能出屋。只要白蘇九布好法陣,一切都會神不知鬼不覺。之前白蘇九不敢人阿年來他的身邊,不過是因為他每日都要到處瞎忙,怕那群邪道一旦察覺到阿年的所在殺上門來,白棲梧一棵人畜無害的梧桐樹壓根招架不來。現(xiàn)在好了,他有白辰軻當(dāng)幫手。白辰軻是鬼魂,不能在強光下呆太久,所以白日里可以一直陪著阿年,跟白棲梧一同呆在這院子里。一樹一鬼加起來的戰(zhàn)斗力不可小覷,更何況白辰軻還會法術(shù)。“只要把靈樹的樹葉搗成藥汁涂在心口上,就能屏障掉咒術(sh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卑壮捷V一邊倒著藥汁一邊說道。“白棲梧,你的用處可真多?!卑滋K九狡黠地看向淚眼婆娑的白棲梧。白棲梧正疼惜地順著自己的頭發(fā),見白蘇九上下打量他那一頭長發(fā),嚇得連忙擺手道:“尊上,您當(dāng)初可不是這樣的,您說好了養(yǎng)我只是為了裝飾風(fēng)景的!”“哦?那都是多久前的事兒了,本尊早就不記得了?!卑滋K九微微一笑,露出一顆尖牙道:“好東西啊...好東西...”“不!不能再拔了!”白棲梧尖叫著,連連往后退。白辰軻無奈地看向白棲梧,若有所思地問道:“你之前就跟尊上認(rèn)識?”“是??!”白棲梧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白辰軻后,突然睫毛一抖,別開頭后說道:“我本是...一棵梧桐樹...院子里的梧桐樹...”白辰軻笑笑,輕聲說了句:“真好。經(jīng)了百年的歲月,你終于成了人形。很辛苦吧?!?/br>白棲梧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攥緊了拳頭...第37章【三七】風(fēng)聲起將阿年安置好了以后,白蘇九便如往常一樣心不在焉地上上早朝,上午同國君喝茶下棋瞎扯淡,下午同太子聊聊書籍,順便悄悄透漏點阿年的近況。為了避免被人懷疑,太子不可太過頻繁地出入白蘇九的屋子,所以大部分關(guān)于阿年的情況都是白蘇九口述的。“國師…您的恩情…”夏侯贊紅了眼眶。白蘇九聳聳肩,風(fēng)淡云輕地說:“你我?guī)熗揭粓?,幫你是?yīng)當(dāng)?shù)?;再者,就算你我只是萍水相逢,阿年畢竟是一條命,我總不能棄他不顧?!?/br>“我該如何報答您呢?!毕暮钯潙┣械卣f:“國師可知,此事一旦暴露,你我…”“我自會保住太子殿下。”白蘇九微微俯身,迎著夏侯贊驚愕的目光說道:“另外…您如果真的下報答我的話…請對皮草少點興趣?!闭f罷,白蘇九背著手,搖著折扇離去。夏侯贊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白蘇九的話里的玄機(jī),只能兀自感嘆國師說的話一天比一天深奧了…在白蘇九的庭院中。屋子里,白辰軻正在教阿年識字,屋外白棲梧努力地曬著太陽,爭取把樹葉子再曬出來點。白蘇九躺在搖椅上打盹,一副“歲月靜好,我自靜靜流淌“的模樣。只是白蘇九又開始昏昏沉沉得做夢。夢的內(nèi)容還是如出一轍得莫名其妙,庭院、大樹、孩子們,吵吵鬧鬧嘰嘰喳喳的讀書聲,夢到最后,白蘇九看見自己背著包裹走出了院門,回頭對孩子們說了聲:“我很快就回來,你們好生照顧自己。““好!“孩子們脆生生地回答道,還有一個個子稍高些的少年站出來說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大家…“白蘇九看不清他們的容貌,只覺得無比懷念。他眼睜睜地看著夢中的自己越走越遠(yuǎn),最后終于把那群孩子連同庭院留在了身后。然后,夢就醒了。白蘇九睜開眼睛,悵然若失地抬頭看向梧桐樹。“白棲梧,我記得你說以前認(rèn)識我。”白蘇九似是喃喃自語一般問道:“我有沒有生過孩子?”白棲梧嚇了一跳,慌忙變成人形去摸白蘇九的額頭:“尊上你沒事吧。你一個大男人…啊,公狐貍,上哪兒生孩子去?!?/br>白蘇九挑眉,若有所思地問道:“那本尊為什么總是夢就自己有一大群孩子。乖巧可愛又活潑,就是吵得要命。我教他們讀書識字還有仙法…然后我就不知道了。他們都去哪兒了?”白棲梧僵住,半晌后用篤信不疑的語氣說道:“尊上,你肯定是記錯了。你都沒娶過媳婦,上哪兒來的孩子?!?/br>“可是…”白蘇九又閉上了眼睛,沉聲說道:“為什么我總是夢見他們?我看不清他們長得什么樣子,只是覺得…就是我的孩子?!?/br>白棲梧剛要說話,白辰軻不知何時走了出來,輕笑一聲道:“恩人,您約莫著是當(dāng)先生當(dāng)久了,自然而然地喜愛小孩,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br>白蘇九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話倒是有理,他把碩大的尾巴抬起來,罩住了白辰軻頭頂上的陽光道:“可能吧。當(dāng)年我為了傳道授業(yè),走了不少地方,也當(dāng)過教書先生。興許是我又懷念那種閑云野鶴的生活了…哦對了,你還是回屋吧,太陽挺大,別再給你照沒了。”白辰軻默默地看了看白蘇九的狐尾,忽然雙手莫名顫抖得將它一把抱住,輕輕撫摸起來。“嗯?”白蘇九蹙眉,尾巴掙扎了一下拍在白辰軻的腦袋上道:“你這小子,本尊的尾巴是隨便亂摸的嗎!摸一次一百兩!”“先欠著,讓我再摸兩把…”白辰軻眼巴巴地看著白蘇九道。“我也要!”白棲梧也雙眼發(fā)光地喊道。白蘇九一腦袋黑線,不過他也很理解這倆臭小子的心情。他的尾巴,他自己也歡喜得很,沒事兒摟著睡覺當(dāng)抱枕。這么毛絨絨白嘟嘟人見人愛的狐尾,一般人壓根抵制不住誘惑?!?/br>白蘇九坐了起來,正巧瞥見阿年正趴在窗口眼巴巴地瞅著他們,視線盯著白蘇九的狐尾,眼神從驚訝逐漸變成了向往。“走,回屋。再呆會兒你就灰飛煙滅了?!卑滋K九跳下?lián)u椅,晃著尾巴如同一根逗貓棒一樣引著白辰軻和白棲梧回了屋。當(dāng)天下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