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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旬頓時打了個哆嗦。他顫顫巍巍地看著白辰軻,小心問道:“所以...您會保護我的,對不對?”“當然,我會...”白辰軻下意識地回答道,卻忽然一頓。夏侯旬當即心花怒放,他長舒一口氣后便殷勤地跑去給白辰軻端茶倒水。白辰軻表情復(fù)雜地看著夏侯旬,心中回蕩著一個聲音:“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他們的!”白辰軻突然苦澀地笑笑,低頭看向自己近乎透明的雙手道:“別忙活了,我是鬼,用不著喝茶?!?/br>夏侯旬愣住,旋即不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都給忘了...”白辰軻擺擺手,示意他無需介懷。然后就在此時,一聲微弱的淅索聲傳入了白辰軻的耳中。白辰軻微僵,連忙閉上眼睛凝神追尋那道聲音。“河神大人...?”夏侯旬疑惑地問道,卻突然感覺自己后背一涼,他頓時向前踉蹌了兩步,險些栽倒在地。白辰軻驟然睜眼,一把扶住夏侯旬,定定地看向他的身后。只見,一個紅色的影子在夏侯旬站立過的地方一閃而逝...第43章【四三】厲鬼念夏侯旬本沒感覺到什么異樣,可就在剛剛那么一瞬間,夏侯旬忽然覺得自己的后背仿佛貼了個冰塊,讓他冷得直打哆嗦。“河神大人…我好難受…“夏侯旬慌了神,揪著白辰軻的袖子道。白辰軻攬著正在打哆嗦的夏侯旬,摸了摸他的后背,發(fā)覺他的背脊上出了許多虛汗,浸濕了衣衫。“莫怕,你先躺下休息會兒?!鞍壮捷V道。夏侯旬點點頭,默默地走進里屋躺在床榻上裹緊了被子。白辰軻繞著屋子四處查探,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你好好回憶一下,你第一次感覺到不舒服是什么時候?“白辰軻問道。夏侯旬思索了一下后道:“好像那天您離開這里后,我忽然覺得后背很冷,以為是落水感了風(fēng)寒,便裹了件外袍…但是好像沒什么用。因為也沒有發(fā)熱,我便沒放在心上,只是剛剛…“夏侯旬又將被子裹了裹,鼻尖凍得發(fā)紅。白辰軻看著夏侯旬散發(fā)著明顯很是異常的冷氣,心中微沉。在白辰軻生前的記憶力,并不存在對付此等癥狀的解決方法。實際上,白辰軻大部分的知識都是紙上談兵,他并沒有親自面對過妖魔鬼怪。“若是宗主在…“白辰軻苦澀地笑笑。宗主在的話就好了,他一定有辦法。然而…又如何呢?白辰軻沒有再想下去,因為每次想到那個人,他的心中就宛如被刀割一般生痛。白辰軻自知這種境地下他萬萬不可自亂方寸,是以,白辰軻決定先從夏侯旬身上入手,看看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將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你的后背?!鞍壮捷V道。夏侯旬正在瑟瑟發(fā)抖,冷不丁聽白辰軻這么一句話,頓時嚇得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河神大人…能不脫嗎?“夏侯旬委屈巴巴地猶如被調(diào)戲的黃花大閨女。白辰軻扭頭掩下眼中的尷尬:“都是男人…你怕什么的?!?/br>話是這么個話,不過誰家大男人樂意在外人面前光膀子。好在夏侯旬一向是個惜命的,性命攸關(guān)面前,他也顧不上面子。畢竟…“好吧…反正也讓你看光了…”夏侯旬破罐子破摔道。白辰軻深吸一口氣,暗道他雖然是個鬼魂,但好歹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何為“真想找個地縫躲一輩子“,或許就是這種感覺。夏侯旬強忍著寒冷露出后背。白辰軻看了許久后,只覺得夏侯旬的皮膚還真是嫩…除此之外沒什么奇怪的地方。夏侯旬并不知自己被白辰軻白白地看光了兩回。在白辰軻默不作聲地給他蓋好了被子后,夏侯旬滿臉期冀地問道:“河神大人…我…”“…無礙無礙?!卑壮捷V老神在在地說道,心里卻直打退堂鼓。要不要回去叫國師來幫忙?白辰軻剛冒出這個想法便匆匆自我否認。白蘇九若是能來,何必叫他過來查探。白蘇九那邊明顯比夏侯旬的境況還要復(fù)雜。白辰軻是個聰明的,他雖然不知阿年的來歷,但白蘇九將一個啞兒留在身邊,還小心藏了起來不讓他見人,必定是因為阿年的身世很成問題。然而…就這么瞎拖下去,夏侯旬很可能會有危險。白辰軻焦急不已地想著。“你先休息會兒。我出去看看?!卑壮捷V說罷,飄出屋四周查探起來。夏侯旬悶聲嗯一下。他正因為害冷而把頭也蒙進了被子里,空氣稀缺導(dǎo)致他渾渾噩噩。就在夏侯旬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他的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兒啊…到娘身邊來…”夏侯旬一激靈,下意識地屏住呼吸。那聲音于黑暗中再度響起,溫柔、親切,帶著nongnong的蠱惑之意沖撞著夏侯旬的心臟。“兒啊…苦了你了…”“跟娘來…娘不離開你…”“兒啊,他們要害你…跟娘走吧…”“母親…母親…”夏侯旬喃喃自語著,意識一點點模糊…白辰軻轉(zhuǎn)了許久一無所獲。在他轉(zhuǎn)身打算回屋之際,愕然透過窗戶看見一道紅光。“不好!”白辰軻心頭大駭,連忙穿墻入屋。只見屋內(nèi)靜悄悄的,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然而白辰軻看向躲在被子里一動不動的夏侯旬時,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白辰軻迅速飄過去掀開了夏侯旬的被子。只見夏侯旬正眼神茫然,面頰泛著異樣的漲紅。白辰軻低下頭,驚訝地發(fā)現(xiàn)夏侯旬正在憋氣!而且已經(jīng)意識渙散了!‘夏侯旬,你在干什么!“白辰軻連忙去掰開夏侯旬的嘴,想讓他用嘴呼吸。可,夏侯旬緊咬牙關(guān),臉一點點由紅變紫。不但如此,他的嘴角還泛出一抹奇怪的笑容。白辰軻見掰不開他的嘴,掄圓了胳膊一個巴掌就呼了過去。“給我醒醒!”白辰軻咆哮道。夏侯旬被那帶著勁風(fēng)的一巴掌直接打出了鼻血。然而也就在這么一瞬間,夏侯旬終于恢復(fù)了意識,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我…”夏侯旬因為險些窒息而說不成句,心中既驚訝又恐懼。“你被鬼上身了。你差點憋死了你自己。你剛剛可看到那鬼祟?”白辰軻心有余悸道。夏侯旬貪婪地吸著空氣,磕磕巴巴地說道:“我剛剛看見我娘在喊我…我娘來找我了…““你娘?你娘要殺你?“白辰軻一怔,狐疑地問道。夏侯旬終于恢復(fù)了正常呼吸。他眼中帶著淚說道:“我娘不會害我的…定是那惡鬼變成我娘來蠱惑我…“白辰軻點頭,這種事情很是常見。一些鬼祟專挑身體虛弱或者意識薄弱的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