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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九的睫毛上掛了一層水霧,他無助地看向秦央,小聲問道:“怎么辦,我看不懂他說的是什么...就像他活著的時候,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我總覺得有所指,卻參不透其中奧妙。”“他...離佛太近了?!鼻匮胼p輕揉了揉白蘇九的耳朵。白蘇九又發(fā)了會兒呆,回味著問塵方丈的遺言,眼前突然如同幻覺般閃現(xiàn)出一個畫面。一座低矮的草屋里,窗外是淅淅瀝瀝的夜雨。一年輕僧人裹著斗笠進了屋,他懷中抱著經(jīng)書,神采奕奕地同屋中人攀談起來。屋中之人乃兩位少年。一人銀發(fā),一人黑發(fā)。黑發(fā)少年溫和地與僧人對著話,而那銀發(fā)少年卻惡作劇般悄悄地將僧人茶杯里的茶,換成了白酒。僧人喝了一小口白酒便大驚失色地直念阿彌陀佛。銀發(fā)少年卻痞兮兮地說道:“酒rou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黑發(fā)少年無奈地敲了敲銀發(fā)少年的腦門,而那僧人則憨厚地笑笑,沒有作聲。畫面戛然而止,回到了當(dāng)前。問塵方丈毫無生氣的身體安靜地平躺在地上。忽然,一抹淡淡的金光飄了出來,繞在天空中游蕩了幾圈,轉(zhuǎn)瞬消失了。“他應(yīng)當(dāng)...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了...”白蘇九輕聲道。秦央點點頭,小心地問道:“接下來如何...將方丈送回菩提寺嗎?”白蘇九想了想,問塵方丈雖然讓他直接燒了自己的尸身,可他終究下不去這個手。菩提寺畢竟是他的‘家’,還是落葉歸根的好。然而,當(dāng)白蘇九與秦央帶著問塵方丈的尸身回了菩提寺的時候,卻被拒之門外了。菩提寺所有僧人都表示,自己對問塵方丈一點印象都沒有。白蘇九愣住,轉(zhuǎn)身又去詢問了眾多香客,然而問了一遭后發(fā)現(xiàn)。無人知曉問塵方丈。“是因為天罰嗎...”白蘇九那剛剛緩和了一點點的心情再度難過起來。人死了,連個名字都沒留下。天道未免太趕盡殺絕了些。“不見得?;蛟S是他自己的選擇。”秦央若有所思道。白蘇九沉默,突然明白了問塵方丈的遺言。他怕是早就布置好了一切,自他踏出寺門的一瞬間,便有了赴死的決心。最后,白蘇九與秦央尋了個河邊,將問塵方丈的尸身燒了。問塵方丈的尸身被焚毀得干干凈凈,連灰土都沒留下多少,但,留下了兩顆碩大的舍利。白蘇九拿了一顆裝進盒子放在了書架上,又將另一顆悉心包好,裝入一個小香囊里,戴在了君南衡身上。君南衡終究活了下來,也盲了??伤匀桓酝粯樱恢钜话銍\嘰喳喳地多著嘴。白蘇九比以往多了些耐心,由著他的性子。君南衡吵著讓白蘇九給他讀書聽,白蘇九就給他念了一本又一本。君南衡眼盲不便行走,白棲梧則給他用樹枝做了根拐杖。靈樹的樹枝自然不同尋常,能在一定程度上為他指引方向。君南衡便帶著這拐杖到處溜達,很快便不再磕磕絆絆了。“白蘇九,你有幫我跟問塵方丈道謝嗎?還有我?guī)煾甘裁磿r候來接我?他家寶貝徒弟都瞎了,是不是該露面了?!本虾獗е照日f道。白蘇九微僵,旋即輕笑出聲道:“我這般懂禮貌的人怎可能不知跟問塵方丈道謝?你師父...走沒影兒了。興許繞著全天下走了一圈才能想起你來?!?/br>“啊!這老家伙!還吵著讓我給他養(yǎng)老呢...”君南衡撇著嘴,匆匆壓下心中的落寞。白蘇九看著到處摸索的君南衡,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第67章【六七】心中恨今日,白蘇九的院子里突然闖入一‘不速之客’。“稟國師...淮寧王翻墻入院被我等扣住了。您看這事兒...”宮人面帶愁容地稟報道。白蘇九的腦袋一個大成了倆。他看了一眼屋里滿臉無辜的幾個孩子,揉了揉生疼的腦門走了出去。夏侯旬被當(dāng)成賊人,險些被就地‘正法’。他扶了扶歪扭到了的發(fā)冠,整理了一下外袍,尷尬地沖著白蘇九笑了笑:“國師...我來看看您?!?/br>白蘇九挑眉:“您看微臣,翻墻看?”“我這不是...給您一個驚喜嗎!”夏侯旬笑嘻嘻地往白蘇九身邊蹭。白蘇九無奈,揮退了宮人,然后輕聲問道:“淮寧王出什么事兒了嗎?如此‘興師動眾’地跑來找微臣?”“我...內(nèi)個...嘻嘻...”夏侯旬一時語塞。其實夏侯旬是來找白辰軻的。白辰軻此番去了這么久,沒有回去的跡象,讓夏侯旬心里惶恐不已。雖然白辰軻臨走前說讓夏侯旬獨當(dāng)一面,他以后怕是不會露面了,然而夏侯旬怎放得下。夏侯旬思考再三,總覺得白辰軻有七八成可能跟白蘇九認(rèn)識。所以才來碰碰運氣。沒曾想,夏侯旬的運氣著實不太好。這國師的院子按照以往其實沒幾個侍衛(wèi)和宮人把守。結(jié)果近期也不知怎的了,宮人和侍衛(wèi)突然多了一倍,導(dǎo)致夏侯旬剛翻上墻頭就被扯了下來,差點沒摔破腦袋。白蘇九見夏侯旬吞吞吐吐的樣子心里有些不耐煩,一揮手道:“淮寧王殿下,微臣公務(wù)繁忙,若殿下是來找微臣玩鬧的,還恕微臣無心相伴?!?/br>“不不不不....”夏侯旬哭的心都有了,連忙匆匆擺手。然而他又實在說不出口自己來找白蘇九為了什么。白蘇九的余光瞥向屋子,見白辰軻正一臉驚愕地站在窗前偷看,夏侯旬一抬頭,白辰軻連忙閃進了屋子。白蘇九心下了然,暗道這夏侯旬太會添亂了,來的真不是時候。“淮寧王殿下,微臣明人不說暗話。我這院子多了一倍的宮人和侍衛(wèi),您說是為了什么?”白蘇九壓低聲音道。夏侯旬一僵,轉(zhuǎn)瞬便明白了白蘇九的意思。這侍衛(wèi)和宮人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他父皇派過來的。突然多派了這么多人守著院子,那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是有什么大事兒要發(fā)生了,要么是...父皇在監(jiān)視白蘇九。夏侯旬機敏,立馬從懷中掏出一本書,朗聲道:“國師,剛剛是我不對,我本想跟您開個玩笑的。沒曾想學(xué)武不精,還沒落地就讓人給抓了去。今日前來,是有一處詩文久讀不解,國師若是能替我解讀一二,不勝感激?!?/br>白蘇九心領(lǐng)神會,拿過書籍,翻到夏侯旬折了角的那一頁,匆匆看了一眼后便在角落處發(fā)現(xiàn)一小行字:“國師可認(rèn)識白辰軻?”白蘇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