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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告訴國君,七皇子是煞命罷了。”“你!”白蘇九看了看身后緩緩爬下玉階的‘國君’,見他抬頭滿面淚痕地看向流殊,頓感心如刀絞。“至于六殿下。他既然想登上皇位,那國君成全了他又有何不可?日后他的魂魄跟rou體皆在那龍椅上坐過。豈不美哉?”阮空真人撫須冷笑。“阮空!你就不怕遭報(bào)應(yīng)嗎!”白蘇九吼道,抬手射出一道光劍。阮空真人側(cè)身躲過,哈哈大笑道:“妖狐白蘇九!老夫至始至終可什么都沒做!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何來報(bào)應(yīng)?”“助紂為虐,豢養(yǎng)蛇妖,你敢說什么都沒做?!”白蘇九覺得自己的咽喉中滿是血腥味,手指天空喊道:“你當(dāng)天道是瞎的嗎?!”“哎。他還真就是瞎的?!比羁沼中α似饋?,一揮手,忽然有一人影從空而降,咕隆一聲摔在了地上。白蘇九定睛望去,居然是君南衡!君南衡痛哼一聲,嘴角掛著血跡。盲了的雙眼無助地來回掃視。白蘇九慌忙長尾一掃將君南衡給卷了回來。“白蘇九...對(duì)...對(duì)不起...”君南衡虛弱地顫抖著,面無血色。白蘇九看著懷中的君南衡。只見他滿身的血跡,一臉的鞭痕,額角甚至有深可見骨的血窟窿。白蘇九忍不住怒吼出聲:“他是你的徒弟!你居然...”“不,他不是我的徒弟...”阮空真人的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他是...白澤的分|身...白澤之目?!?/br>作者有話要說:為啥分|身這個(gè)詞會(huì)被和諧啊……撓頭第112章【一一二】心跳白蘇九怔住,低頭看了看半昏迷狀態(tài)的君南衡,心頭一緊。“我不懂你什么意思!阮空老兒,今天,我就要新仇舊恨一起算!”白蘇九回頭看了一眼夏侯贊和夏侯旬等人:“你們就在這大殿里不要出去。我去把安錦王的身體搶回來。”“國師!”夏侯旬擔(dān)憂地喊了一聲,眼前卻忽然閃過一道白光,一層刻著梵文的白色結(jié)界迅速籠罩住了大殿。再回過神來,只見白蘇九一頭墨發(fā)變成了銀色,狐尾和狐耳也顯現(xiàn)了出來。殿內(nèi)眾人皆目瞪口呆。一時(shí)間竟忘了目前的危險(xiǎn)境地。夏侯旬抬頭看向立于云端之上與阮空真人對(duì)峙的白蘇九,耳邊則是大臣們的驚呼:“國師真的是狐妖?!”“...國師已經(jīng)不在意了嗎?”夏侯旬忽然覺得莫名得惶恐。這一戰(zhàn),無論勝敗,或許都將成為國師的最后一戰(zhàn)。國師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沒有人可以接受一只妖狐當(dāng)他們的國師,哪怕這妖狐是白蘇九。“阿杞,是你嗎?是你嗎!”夏侯贊焦急地抱著倒在地上的‘國君’。‘國君’微睜著眼,無神地看向夏侯贊。“太子哥哥...”夏侯杞的聲音從這老態(tài)龍鐘的軀體里傳了出來,顯得格格不入。夏侯贊終于忍不住心疼地攥住了他的手:“阿杞,是哥哥無能...”“之前我被關(guān)起來的時(shí)候..太子哥哥...有沒有想救我...”夏侯杞揪著夏侯贊的衣袖,渾濁的雙眼中隱約透出一絲渴求。“有的...我怕你跟小七一樣被父皇藏了起來...所以我滿皇宮地找你...那天...那天我看見你躲起來了...在冷宮附近的那棵大樹后...你露出了一片衣角...我只能裝作看不見...借口抱著小狐貍離開...”夏侯贊語無倫次,輕輕搓著夏侯杞冰涼的雙手,漸生恐懼。夏侯杞努力捏住夏侯贊的小指,又問道:“太子哥哥...為什么一直...對(duì)我愛答不理的...我真的...也是皇后娘娘的孩子嗎...”“哥哥沒辦法...”夏侯贊的眼淚簌簌地掉落在夏侯杞逐漸蒼白的面頰上,勉強(qiáng)帶來了一絲溫度:“我不能讓父皇察覺到,我知道你是母后的兒子...不然你我都活不了了...阿杞...你太單純了,哥不能告訴你真相。你守不住秘密...”夏侯杞愣了愣,突然笑了,模糊中隱約透出了他本來的純澈模樣。夏侯贊見夏侯杞的眼睛撲朔了一下想要閉上,慌忙伸手去扒他的眼皮:“不能睡!阿杞!不能睡!你還沒見過你的雙胞胎弟弟呢!你還沒看見小七!等國師贏了,我們?nèi)ヒ娦∑?!好不好!?/br>“我在夢里...夢到過他...”夏侯杞虛弱地說道,并顫抖著伸出手:“流殊...流殊...”流殊的雙手還被綁著,聽見夏侯杞在喚他,慌忙以頭拄地挪了過去。夏侯旬幫了他一把,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流殊跪在夏侯杞身邊,面色蒼白:“殿下...是我害了你...”“我知道你對(duì)我好...原來那么多人對(duì)我好...”夏侯杞的氣息越來越弱,漸漸地只能張嘴卻發(fā)不出聲。夏侯贊終于冷靜不了了,扭頭沖著殿門大吼:“國師!求您快點(diǎn)!國師!”白蘇九在空中已與阮空真人交手了幾個(gè)回合。然而阮空真人十分陰險(xiǎn)地將夏侯杞的身體擋在自己前邊,逼白蘇九不敢下狠手,生怕傷了夏侯杞的身體。“國君,你就這么心甘情愿被他當(dāng)槍使嗎?”白蘇九冷冷地看向‘夏侯杞’。‘夏侯杞’卻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寡人只要能壽與天齊,無論用什么手段都無所謂?!?/br>“壽與天齊?就因?yàn)檫@么個(gè)可笑的理由,不惜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嗎?!”白蘇九惱怒,掌心中生出一柄長劍。阮空真人看著那熟悉的藍(lán)色長劍,眼底莫名地射出一抹貪婪。“可笑?!國師!你生過病嗎!你感受過病重嗎?!你明白人之將死的無能為力和不甘心嗎!寡人,天之驕子!憑什么必須要無奈地死去!寡人努力了那么久,打天下,平叛黨。最后得來的榮華富貴與大好河山只能拱手相讓給那群兔崽子!憑什么!!”國君的語氣幾近瘋狂,旋即又干笑了起來:“國師,寡人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妖怪。你自認(rèn)為自己藏得很好,殊不知...”“國君,言多必失。不必與他費(fèi)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