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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青年男人,帶著一如往常的溫和笑容,與對面的鄰居打了聲招呼。園原先生和妻子在一個月以前離婚了,如今帶著孩子一個人過。一個單身男人帶著孩子當然時常很不方便,恒澤有利往往是盡力幫襯一二,雖然他也是一個人住就是了。恒澤有利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除了一筆數(shù)量可觀的存款之外,只留下了一本殘卷——上面記錄了一些魔法的使用技巧,包括塔羅牌占卜啊,秘藥的制作啊什么的……于是這就成了有利的副業(yè),他的主頁還是學生嘛。園原友樹很喜歡有利這個經(jīng)常給他點心玩具的溫柔又好看的大哥哥,他很干脆的舉起手來問好:“有利哥哥早上好?!?/br>有利半蹲下身摸了摸友樹小朋友的頭發(fā):“有利哥哥也要去學??砩显僖??!?/br>看著穿著黑色學生制服,在逆光中身姿稍顯瘦弱的恒澤有利,園原先生不知第幾次感嘆了一句:“真是個好孩子啊,有利?!?/br>早上的街道已經(jīng)很熱鬧了,穿著學校制服的少年少女們無憂無慮地交談著,這樣平凡的場景,卻讓有利不由會心一笑。這棟公寓是后來租的,原先的有利住在另外一個比較偏僻的小鎮(zhèn),但鎮(zhèn)上卻發(fā)生了詭異的事情,較精通占卜術(shù)的他不停地占卜出“死神”這張牌,于是有利就早早地搬走了。那時鎮(zhèn)上的人們普遍得了一種奇怪的病,傷口上長出了一種奇怪的樹苗,那種樹苗沒有葉子,只有血紅色的果實,莖干也呈現(xiàn)rou色,有利把它叫做血玉樹。吃了自己的血rou結(jié)出的果實的話,就會變成喪失理智,沒有人血就活不下去的“吸血鬼”。因此有利就趁著這種病剛剛傳開來的期間,就急匆匆地走了。鎮(zhèn)上沒有傷口的人也跟他一樣都走了,而傷口上已經(jīng)長出血玉樹的人們……樹會越長越大,人類自身的軀體會越來越干癟,到時候恐怕除了一層皮包骨,就什么都沒有了吧?恒澤有利在發(fā)現(xiàn)不對的一開始就試圖讓鎮(zhèn)民們和他一起走,但無奈,大家都不聽他的,有利沒法子,再待下去自己的命也沒了,所以她就走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那個小鎮(zhèn)……估計已經(jīng)化作一片廢墟了吧。有利的現(xiàn)在住的地方離學校不是很遠,價格也不是很貴,一路上不斷和遇到的同學打招呼,雖然出門時候是一個人,但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人結(jié)伴而行了。花田丘高中,是一所師資資源豐富,學校環(huán)境也優(yōu)美的優(yōu)秀私立高中。有利如今已經(jīng)是三年級,距離畢業(yè)已經(jīng)不遠。他是他們學校無數(shù)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風度翩翩,成績優(yōu)秀,眉目俊朗。就算他對所有的女生都保持一貫淡漠的距離,這也被解釋為紳士。原本他被女生矚目也就算了,但偏偏,最近的又發(fā)生了一些令他討厭的事情。低年級轉(zhuǎn)來了一個女生——一個很漂亮的、仿佛帶著魔力的女生。她膚色白皙得毫無瑕疵,身材雖然瘦削但是玲瓏有致,左眼下方一顆痣更增添了她的風情。但即使是這樣罕見,罕見到電視上的偶像明星也比不上的美麗少女,卻令他極其討厭。她叫做川上富江。川上富江是新來的轉(zhuǎn)學生,入學沒多久就做了學校的風紀股長,她是全校男生(除了有利)的夢中情人,是全校女生的公敵,因此她在女生中的風評并不好。當然,有利對她的觀感也是極差的,不過并不是因為其他女生的原因。川上富江總是以一種私有物的目光看著他,好像她對有利是志在必得的。天曉得有利心中總是膩歪的要死。而且更扯的是,富江還吊著好幾個男人,比如總是跟在她屁股后充當保鏢的太地和木股。學校的cao場上不少運動社團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晨練,紛紛回到教室,早晨并不熾熱的陽光并著校園內(nèi)少年男女的歡聲笑語,為學校蒙上了一層虛偽而脆弱的和平外衣。帶著溫柔笑意的少年走在溫暖卻不炎熱的陽光中,留下一個纖瘦柔和的背影,他略微側(cè)首,細碎的劉海隨風揚起,精雕細琢的面龐散發(fā)著瑩潤的光澤……這只是外人看到的而已。實際上,有利想的是,啊啊,攝影社的泉澤月子又在偷拍自己了……泉澤月子是二年B班的學妹,她經(jīng)常拍學校有名的帥哥,諸如三年級的恒澤有利、山崎秀一等,然后高價賣給其他女生。不過算了,拍就拍吧,有利也懶得理會那么多了,反正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哎呀,這不是恒澤前輩嗎,前輩早上好?!币粋€柔媚入骨的女生從身后傳來,刺痛著有利的耳膜。有利微微蹙眉,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討厭的人也不一定要在他眼前表現(xiàn)出來。“早上好,川上學妹?!?/br>川上富江見有利回了她,紅唇一勾,就是風情萬種。她微微側(cè)首,看起來就像個沐浴在晨光中的妖精,男人一看就能被攝取心魂。見川上富江的身子微傾,有靠上來的跡象,有利腳步不可察地一錯,笑道:“川上學妹很認真呢,現(xiàn)在雖然還早,但我還是得先去教室整理一下課桌,就先走了?!?/br>“哎~學長就這么走了嗎~”富江的紅唇嘟起,嬌嗔道,惹得站在她身旁的太地和木股嫉妒心起,憤怒地瞪視有利。有利仿若未聞,面色如常,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不好意思,我先離開了。川上學妹工作也加油吧。”美好的少年翩然離去,太地和木股在富江回過頭時,陰沉的面色瞬間變得諂媚,低身下氣地說:“富江,需要我們做什么嗎?”“你們,可別對有利前輩做出什么事情哦,不然富江會討厭你們的?!备唤雅豢|秀發(fā),慵懶地說。雖然內(nèi)心不情愿,但太地和木股還是答應了下來:“是……”富江瞇著眼睛,恒澤有利……和那些骯臟無聊的男人不一樣呢……我必須得到他!中午的時候,有利難得到學校的庭院里,找了個安靜的樹下坐下,吃自己做的便當。正當用餐用到開心時,一張紙悠悠地落在了他的身旁。“什么東西?”有利下意識地拿起那張紙看了看,表情頓時凝重起來。這是一張照片,一張川上富江的照片。不過照片中的川上富江并不是那美麗的模樣,而是極其詭異的……她原本秀麗的容貌扭曲陰森,另一張和她一樣但長滿了毛發(fā)的臉從她脖子的另外一側(cè)長了出來!有利連忙把照片藏好,大口地吞咽完精心制作的便當后,趕回了教室。等到下午第一節(jié)課結(jié)束時,才聽到同班同學——之前有下樓的學生們,都討論起到底是誰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