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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梟根本做不了大動作,只從牙齒里擠出了含糊不清的重音字符。秦窈還沒停繼續(xù)說:“好像還準備去下一個景點玩,你都這樣了他怎么還有心情和個女人去游玩散心……”“滴滴滴——滴滴——”鏈在秦梟身上的心電圖測試儀突兀急促的響了幾聲,畫面顯示心率不穩(wěn),快慢都有些失調。秦窈終于停了話,緊張的跑出去找護士和醫(yī)生。醫(yī)生越過眾人順利的進入病房,秦窈卻被一群看望病號的攔住了,七嘴八舌的問秦梟的情況。秦窈沒有了跟秦梟說話時候的耐心和笑,面色淡然的說:“醒了。”她‘醒了’兩個字剛落地,一群人吵吵嚷嚷霎那間低了好多分貝,一個個都噤了聲,姿勢都忍不住站的直了點,唯恐里面那個人從吵嚷中分辨出自己的聲音一般。秦窈繼續(xù)聲音很輕的問:“不過他外傷嚴重需要修養(yǎng),你們誰要進去看看他?”眾人搖頭的搖頭,擺手的擺手,說不的說不。忌憚和怕秦梟都已經成了這群人的本能。有人在人群中左右一看,露出笑來。*酒店。譚安毅帶著康寧退了房,準備自駕去下一個地方。他舉止得體,神情如常。隨意的襯衫搭配長褲也看得出他帥氣陽光的絲毫沒有陰霾。但康寧大概是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太多的原因,對于譚安毅情緒的捕捉,異于常人的敏銳。她一路都在留意著譚安毅的狀況,譚安毅開著車,一路直視前方,全程無話,側臉冷峻又寂寥。在這種寂靜的旅途中,沿途的風景都變的索然無味,旅游淡季的公路上無人,譚安毅在心事中開的也放松。沒怎么注意到周邊的環(huán)境。路邊大樹參天,將盤山公路嚴嚴實實的籠罩在一片深綠色當中,投下的陰影映在他的車上,斑馬線在車身下延伸。在譚安毅的車后,有輛黑色吉普車如影子一般跟著他已經有了一會兒。像是一只黑色的豹子,正在伺機而動。……“查房?!?/br>病房的門卡啪一下開了,護士把口罩拉的很高,眼神機警的病房內掃視一圈。無人。秦窈去接水。木鴻被秦梟派了出去。護士的手有些抖,病人出病危還沒多久,如果出現(xiàn)意外不會有什么人懷疑,只要拔掉一些藥品就能保證他的惡化而“送走他”。小護士很害怕,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做一步就要四處多看幾眼,確保不會有人進來。抽針,收瓶,放回去。護士緊張的睫毛都在顫抖,心跳撲通撲通的自己都能聽到,終于還是做完了——她驚魂甫定,匆忙再看了一圈,確定無人,放心的松下一口氣——下一刻,她就踉蹌的后退路一步,眼睛因為恐懼睜的快要奪出眼眶,瞳孔急劇收縮顫抖。那位叫秦梟的病人,正精神不錯的睜著眼,安靜不作聲的看她做完了要害他的全程……他的眼睛很亮,有種把一切都掌控在手心里的成竹在胸,唇角還掛著一副了然于胸但不怎么在乎的笑。“……你……秦……秦先生……”護士抖著開始說話,她在思考怎么才能讓這位秦梟生心軟圖得自保。可那位秦先生笑完之后,竟是不回應,接著又緩緩的合上雙眼。一副,隨她去吧的感覺。小護士落荒而逃,安慰自己秦先生是意識不清的睜眼,不用在意。這樣忐忑的等了兩小時后,如預料中一般病人終于病情惡化,陷入昏迷——……盤山公路,綠蔭遮蔽。還是只有兩輛車一前一后良久隨行,如同一體。下一個目的地再有40分鐘就到了,譚安毅有些趕任務般的急迫去旅行,他現(xiàn)在稍微腦子里有點空,秦梟的胡言亂語還有臉上都是血的片段,就全部占據(jù)大腦。折磨的他一刻都不得安寧。譚安毅看了看導航,搖了搖腦袋,提醒自己不要走神,要保持注意力。他眼神四處看,想看眼前的景色,確保讓自己的腦子不要出現(xiàn)秦梟的那些畫面。他從后視鏡里看到那輛車,眉間蹙成一條線。這輛車?已經跟了很久了。譚安毅在快慢上下功夫,想試出這車的深淺。緊接著在這盤山公路上的幾進幾出,譚安毅就斷定了這車有問題。他突然猛踩油門,車子像箭一樣沖出去的同時,還聲音和緩的交代康寧。“坐好,我們被盯上了?!?/br>他車開的又快又穩(wěn),在盤山公路上上下來回,綠蔭掩映間像一只奔騰著的獸類,甩的后面的車措手不及,瞬間拉開了一個距離。急速轉彎過后,那輛車就從后視鏡里消失了。——但譚安毅到底是漏算了一點,后面那車的性能比他租來的車要好。在這種野外的路上,所擁有的優(yōu)勢不是一星半點。“譚哥!他們又追上來了!”康寧驚慌的聲音響起。“是什么人?為什么追我們?”她又問。很快——他們的車就被逼停在邊上,四處無人,如果對方有惡意……譚安毅忽然很后悔讓木鴻走,木鴻在的話,最起碼在這種時候打架斗毆是沒幾個人比的上。“譚哥……”康寧緊張湊過來,她活這么大就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將他們逼停的車上下來了三個肌rou大漢,頗有份量的臂膀上還紋著紋身,有一人臉上還橫了一道疤,更是憑添了幾分兇悍之氣。“聽著——”譚安毅直視著前方,跟康寧還在說著話。“待會我下車之后,你馬上開車就走,到了前面有人的地方報警,就說秦梟綁架了我,讓警察去找秦梟?!?/br>這事因為他的家族而起,找他一點問題都沒有。在譚安毅說話的間隙里,那幾人已經到了車前。刀疤臉低下身,露出猙獰的一口黃牙,開始敲車門。“兄弟,下來聊聊?!?/br>譚安毅還儒雅的回以一笑,略微擺擺手示意他往后退一點自己要開車門。那人沒想到他那么識相,果然啊,給男人當情人……帶著輕視的笑就后退了半步。——半步還未退完,車門帶著風勁砰的一聲撞到那刀疤臉的肚子上,刀疤臉當即疼的蹲了下來,譚安毅動作猶如游龍般的從車內鉆出,捉住刀疤臉的手反擰到背后狠狠地壓在了車門上。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之時,譚安毅上膝蓋抵著刀疤臉的后腰,左手抓住手腕右手按住肩膀,“咔擦”一聲刀疤臉的胳膊被“卸”了下來,接著譚安毅一腳把手臂脫臼了的刀疤臉踹到了地上。“??!——”刀疤臉發(fā)出慘叫,胳膊脫臼的疼痛讓大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