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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歡喜又是叫苦。她歡喜的是,康熙多半要定下“黃河改道”之策,重用陳演這位首席技術(shù)顧問。自然擔(dān)心兩人未成親便同住惹出流言,又或一個(gè)把持不住違了孝道,授人以柄,將來被小人所陷。方才將她一個(gè)孤貧漢女送入皇宮到皇太后跟前侍候,特意示寵于陳演。這樣一來,陳演雖是那樣的性情,多半也能安安生生做官過日子。陳娘子在地下有知,也能安心。 她叫苦的是,這皇家貴人前的規(guī)矩正是天下宅院里最壓人的,見著一個(gè)人便要叩首請安,隨時(shí)都得看主子臉色進(jìn)退,便是對你另眼相看,格外寵信,也得像傅有榮那樣受得住打罵,她在御船上已經(jīng)受不住,真要進(jìn)了宮又能忍受幾日? 她人小位卑,哪有說話的份,只能謝恩,心里卻痛苦莫名。思來想去,唯今之計(jì),只有等陳演回來,催他早日尋到文家,好讓她離了這要人命的地方。 她這邊事兒一了,便退到一邊,皇太后興致極高,笑呵呵與康熙閑話,大小阿哥們都在一旁湊趣,更是讓皇太后與眾位母妃歡喜。 這時(shí)隨行的另一位宮妃陪笑道:“臣妾還有件事兒,想請?zhí)蠛突噬献髦??!?/br> 康熙興致正好,微笑點(diǎn)頭,“宜妃,你說吧。” 第九章 江寧織造府的粟娘(中)500更 宜妃見康熙點(diǎn)頭,忙道:“皇上,五阿哥雖已大婚,幾位福晉卻都沒有生子,府里只有三位格格。臣妾聽說漢臣劉文煥的兩個(gè)女兒出嫁后都是生子,臣妾想向皇上討個(gè)恩典,把劉文煥小女兒指給胤祺作庶福晉,如是能生兒子,再給她晉位份?!?/br> 康熙笑道:“多子多福方是正理,你說得甚是,待她明年選秀時(shí),請皇太后指婚便是?!?/br> 皇太后顯是早已聽宜妃說過此事,看了看面上不動(dòng)聲色,雙眼卻微露急色的五阿哥胤祺,笑道:“皇上,只是還有樁事,宜妃不敢瞞著皇上,劉文煥的小女兒小時(shí)候體弱,未曾報(bào)選,今年已是十七,原是不能入選了,劉文煥給她訂了親,聽說是配給了馬三合的四兒子。” 康熙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頭看向胤祺,五阿哥急忙跪下道:“兒臣只是求子心切,親見過她身子已是大好,還請皇阿瑪作主?!?/br> 齊粟娘在一旁看著,那五阿哥多半不是為了求子,而是看上了人家訂了親的漂亮老婆,仗著自個(gè)兒的老娘是寵妃,把饑荒打到了皇上面前,分明就是仗勢欺人,再想著他對沈月枝的評語,頓時(shí)看此人大不順眼,豎著耳朵聽康熙如何回復(fù)。 康熙沉吟不語,眾人都不敢說話,宜妃面上頗有些忐忑,這時(shí)只聽德妃笑道:“皇上,臣妾聽皇上說過,馬三合辦差很是下心,他家里似是也有個(gè)女兒未曾婚配,已報(bào)了明年的選秀。” 康熙微微一頓,說道:“確是如此,原該抬舉他們家,皇額娘,胤祺無子,將劉文煥家的小女兒和馬三合家的女兒指給他作庶福晉,若是誰先產(chǎn)子,便抬了位份作側(cè)福晉,您看如何?” 皇太后笑道:“皇上的主意自然是好的,五阿哥,還不叩謝你皇阿瑪?” 五阿哥歡喜得滿臉笑意,連連叩謝,宜妃也是面上發(fā)光,滿屋子人個(gè)個(gè)喜氣洋洋,好似人人得了個(gè)金元寶似的。 康熙又道:“明年選秀時(shí),皇額娘留意些,給馬三合的四兒子指一個(gè)罷?!?/br> 宜妃忙道:“臣妾記得德妃jiejie有個(gè)表侄女,今年十四,行事端莊,容貌也不錯(cuò),皇太后也是見過的,想是配得上?!?/br> 齊粟娘卻再無興趣聽下去,這滿屋子皇室貴人,自然是胳膊肘朝里拐,全替自己人打算,便是生生叫你吃了啞巴虧,還要說是抬舉你。 康熙皇上治河是厲害,替兒子搶老婆也是手段高明。想到此處,她的眼睛不禁偷偷向德妃瞟去。這位宮妃很是精明,不但瞧出了皇上的心思,遞了個(gè)漂漂亮亮的臺(tái)階兒給皇上下,還連消帶打一面賣了人情給宜妃,一面圓了馬三合的面子,最后半點(diǎn)力氣不費(fèi)把娘家表侄女推銷了出去。也只有這等人才方能在這樣的地方混得下去。只不知她自個(gè)兒是不是也有兒子,什么時(shí)候親自出馬替兒子搶人,只怕更是所向披靡。 她這般想著,卻突覺有眼光落到她臉上,心里頓時(shí)打了個(gè)抖,害怕心里的諷刺之意露到了臉上來,叫人看出了破綻,連忙低了頭。 到得第二日,天已放晴,皇室貴人們好不容易到南邊來一回,康熙雖是勤政,也是要與民同樂的,看著天氣極好,便奉著皇太后在江寧織造府的大花園子里開了席,帶著宮妃、阿哥及江南臣下、誥命們飲酒賞景看戲。 齊粟娘原想回去拿些衣物,卻被太后身邊的嬤嬤攔下,只說皇上的意思,她既不是長久做女官,便不用拘著,只陪皇太后說說話。既是在孝期,又不是旗女,便也不用穿旗裝,自有江寧織造府送來幾身素凈衣裳。 齊粟娘對這樣的格外體面只能嘆氣,便也知陳演怕是這一二日便要回江寧,皇上斷是不會(huì)讓他們兩人再同居一院了。好在她不用學(xué)那些宮女嬤嬤穿花盆底兒,那樣的精巧玩藝,她哪里用得慣?這也算是皇上對陳演的恩典了。 太后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精奇嬤嬤們既知皇上看重她訂了親的夫婿,又見她合了皇太后的意,多是不來為難她,知道她不懂宮里的規(guī)矩,沒人使喚她做事。齊粟娘只能站在皇太后身后,看著席前花園子里的大戲樓發(fā)呆。 江南七省高官不少,二品的河臺(tái)、漕臺(tái),從二品河標(biāo)副將、各省督、撫大員俱在江寧伴駕,再加上江蘇省超品爵位的官宦、誥命,怕不有近百人。侍候的太監(jiān)、宮女來往不斷,真?zhèn)€兒是熱鬧非常。 江寧織造曹寅獻(xiàn)上了昆、弋兩班戲班子。老人家愛看老戲,皇太后仍是點(diǎn)了中一折??滴跻彩菢O喜看戲,點(diǎn)了新戲中一折。 齊粟娘聽著絲樂班子奏出的昆曲,雖覺得伊伊呀呀也算是悅耳,卻實(shí)是聽不太懂,便覺無趣,不禁又想起昨天五阿哥收妾室之事,突地腦后的麻花辮被人重重扯了一下,只叫她頭皮生痛。她咬牙回頭,卻是十四阿哥站在身后,滿臉不快,似是專來尋她出氣一般。 齊粟娘一愣,皇子俱都有些驕縱,和受親人溺愛的孩子也差不了多少,十四阿哥雖是不如意便打罵下人,最親近的傅有榮打罵得最多,倒還未見他治死過人,不算太惹人厭。在御船上時(shí),十四阿哥雖時(shí)常來找她,卻多是拉著十三阿哥一道,平日里很是客氣,如這般捉弄于她,故意拉扯衣、發(fā)的事可是從未有過。她心中疑惑,連忙請了安,低頭看著比她短半個(gè)頭的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先是皺了皺,退開了兩步,大模大樣揮了揮手讓她免禮。他走到遠(yuǎn)處無人的假山邊,招手叫她過去。齊粟娘微一猶豫,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