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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向北急馳而去。 齊粟娘微微一嘆,卻聽得同屋女官蕊姑笑道:“難怪皇上寵愛,竟是京城也不去走一走,就直赴永定河河道官署。皇上聽說他要單身獨(dú)騎沿永定河而上,勘測水形地勢,還特地賜了御馬。粟娘,你真是好福氣,他方才定是在看你呢?!?/br> 第十章 慈寧宮里的粟娘 齊粟娘隨太后回返慈寧宮,每日除了陪太后說說話,學(xué)學(xué)規(guī)矩,便是坐在自個兒房間的窗前給陳演做鞋。 轉(zhuǎn)眼過了兩月,已是入伏,正是汛期,所幸今年雨量不足,永定河未曾泛濫,讓京畿一帶居民大大松了口氣,便是皇宮里也帶了些喜氣。 “沒想到陳大膽兒竟也是一員福將?”皇太后坐在湘妃榻上,身后的宮女輕輕搖著團(tuán)扇,“聽說他前日回了京,一身灰頭土臉,在宮門前遞呈求見皇上,險些沒給護(hù)衛(wèi)營打了回去?!被侍笠贿呎f著,一邊笑了出來。 齊粟娘正要陪笑說話,皇太后揮了揮手,笑道:“這才是用心辦差的人,皇上最是看重。九品官里除了他,有誰能直呈上書,時時見駕?只是他實(shí)是太過敢想,居然要皇上派重臣領(lǐng)八旗精兵協(xié)助修建永定河堤?!?/br> 齊粟娘看皇太后越說越樂,知曉無需她答話,只得陪笑聽著,心里卻是又佩服又無奈?;侍笞匝宰哉Z了一會,終是笑道:“好罷,哀家實(shí)是想看看這個陳大膽兒,趁著他還留在京里纏著皇上派兵修堤,讓他進(jìn)宮讓哀家看看?!?/br> 齊粟娘一聽,心中一動,皇太后看著齊粟娘,招手讓她走近,執(zhí)了她的雙手細(xì)細(xì)看了,嘆道:“這幾日又做了幾雙鞋了?聽說陳大膽兒背著個包袱回來,在宮門口被侍衛(wèi)打爛,里頭竟是十來雙破鞋。我看你日日做,時時做,這雙手上的針眼竟是沒有全好過。原是想讓你在宮里享享福,沒想到還是如此?!?/br> 齊粟娘笑道:“太后抬舉民女,民女感激不盡。只是民女本是貧苦出身,不敢忘本。再者,他無親無故,除了民女也沒有人替他cao持這些,原是陳母臨去切切囑托于民女,方才如此?!?/br> 皇太后點(diǎn)點(diǎn)頭,松了她的手,道:“你也小心過了些,這樣的事兒哀家難道不知體恤么?若不是為了你,又何必召他進(jìn)宮?!闭f罷,擺了擺手,笑道:“你回屋去忙吧,這才正是暑中,你就開始縫棉衣了。那小子果真是有福氣,竟能找到這么貼心兒的媳婦?!贝谬R粟娘退到門外,隱約聽得太后輕嘆:“你也是個有福的……” 齊粟娘施禮退了出來,慢慢走回自個兒的屋子。她知曉皇太后今日不會再召她陪伴,又見蕊姑交班還有兩個時辰,便將房門緊緊關(guān)上,洗了個澡,穿著貼身薄裳寬纊,坐在窗前。窗前大槐樹已是有了些年歲,密密的濃蔭擋住了熱浪,不時帶來些涼風(fēng),齊粟娘一針一針地縫起棉衣。 過了幾日,還未待皇太后將陳演召進(jìn)宮來,康熙命人召齊粟娘到了乾清宮。 齊粟娘塞了一塊玉飾,將帶來的包袱托給小魏太監(jiān),輕輕邁過高高的宮門檻,方走到上書房門口,便聽到里頭有人說道:“兒臣以為,陳變之所奏筑堤束水,以清刷渾的治河方略很是妥當(dāng),雖工程浩大,卻是一勞永逸之策?!?/br> 齊粟娘微微抬眼,見得說話的是年輕的四阿哥,康熙御座前侍立著太子、大阿哥,還有索額圖之子內(nèi)侍衛(wèi)大臣心裕。 齊粟娘站在上書房門口,立時有太監(jiān)報了進(jìn)去。她走進(jìn)上書房,向康熙請了安,便聽康熙笑道:“齊氏,陳變之昨日求了個恩典,求朕把他的這些賞賜和俸銀存在你這兒,你過來收了過去罷?!?/br> 齊粟娘一愣,抬頭看向康熙的御案,只見一角的丹紅漆盤內(nèi)放著十塊銀倮子,并一錠三十兩的雪花官銀。 李德全笑著將托盤遞到她手里,康熙笑道:“齊氏,所謂男主外女主內(nèi),你還未進(jìn)門,陳變之的規(guī)矩卻是立得這般好,你那十多雙鞋也沒有白做。” 齊粟娘聽到眾臣輕輕的笑聲,卻不敢接過,跪下道:“回皇上的話,因著還未成禮,原不合規(guī)矩,只是——” “罷了,罷了?!笨滴醴畔率种械挠P,站起道:“婦德雖重,卻以忠孝為先,陳變之乃是為國事奔勞,身邊瑣事無人cao持也難為了他。他出身雖微,但其父到底有功于社稷,其母也是江南書香世家出身,你既受陳母之恩,越發(fā)要用心些才是?!?/br> 齊粟娘聽得“世家”兩字,微微一驚,想著陳娘子那般的品貌行止,也覺是意料中事,再聽康熙語氣,陳父不過尋常百姓,卻不知他到底有何功績??滴踹@般維護(hù)陳演,怕也是與他有關(guān)。他與陳娘子究竟是何情形,以至陳娘子未提一字。 既有康熙此話,齊粟娘接過財物,正要告退,正聽得門外太監(jiān)報道:“皇上,永定河道主薄陳演求見皇上?!?/br> 康熙愕然一愣,頭疼道:“這人又來纏了,筑堤束水雖是好策,派八旗精兵筑堤卻有些過了,爾等以為如何?” 心裕搖頭道:“皇上,臣以為,陳變之未免言過其實(shí),永定河年年治理,河丁皆已深通地勢,正是得用之眾,又豈是他所言不堪役使?何必調(diào)我八旗鐵騎?更者,永定河雖事關(guān)京畿,畢竟是一隅之事,遣一四品府官足以,何必重臣?徒費(fèi)人力爾……” 說話間,李德全給齊粟娘遞了一個眼色,她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方退到乾清宮門口,便聽得里面大阿哥道:“皇阿瑪,兒臣以為陳變之所言甚是有理……”齊粟娘輕輕吁了口氣,拿回包袱,謝過小魏太監(jiān),慢慢向慈寧宮走去,遠(yuǎn)遠(yuǎn)聽得乾清宮太監(jiān)尖利的傳喚聲回蕩在紫禁城的上空:“宣永定河道主薄陳演晉見——” 第十一章 暢春園里的粟娘(上)小修 天氣越來越熱,皇上、太后、阿哥們都搬到了暢春園里,跟著過來的人到底少些,大不如紫禁城里規(guī)矩嚴(yán)。 齊粟娘這幾日無論走到哪,都聽見宮女太監(jiān)們議論:“大阿哥向皇上請旨領(lǐng)兵修筑永定河堤,陳大膽兒的臉面真夠大的……”齊粟娘雖是低垂著頭,慢慢走在宮道上,仍只覺滿天的眼刀子向她砸了過來,“一對兒撞大運(yùn)的,陳大膽兒連皇上都敢頂,竟由著她拿捏,還沒進(jìn)門,夫家里的銀屑子都被她掃出來了……” 齊粟娘走回太后所居凝春堂,到了后廊下的自個兒屋里。她從床下摸出存放陳家銀兩的小藤箱,猶豫半晌,終是推了回去。她走到桌邊打開自己的平磨螺甸小妝盒,里面除了兩套素銀的頭面首飾是太后特意賞給她孝期戴的,其他金釵、金簪,金鐲子、瑪瑙珠璉、玉鐲子,玉制小玩藝、七八個小金倮子、幾個裝瓜子金的荷包,幾張百兩的銀票并些碎銀子,都是太后、宮妃、命婦賞的。 齊粟娘怔怔看了半晌,嘆了口氣,喃喃道:“這錢也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