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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這都是皇上的龍恩,朝廷的恩典,外子自當(dāng)竭忠盡智,報效皇上。這趟兒辛苦魏公公了,還請入內(nèi)奉茶,妾身親去安排酒席,給公公接風(fēng)?!?/br> 魏珠笑咪咪收了玉飾,道:“怕是承不了夫人的情了,皇上等著召見連震云,這會兒立刻起程,怕是都趕不及?!鞭D(zhuǎn)頭叫道:“淮安府運(yùn)丁連震云可在?” 齊粟娘便看見人群一分,連震云一身青衣短打,走了上來,恭敬打千請了安,“小人連震云給公公請安?!?/br> 魏珠打量了他幾眼,也覺得不算個俗物,笑道:“請起,桑額總督和陳大人在皇上面前夸你呢,皇上讓咱家?guī)е阙s緊去?!?/br> 連震云連忙應(yīng)了,又上前奉了禮封,齊粟娘眼一瞟,兩個厚圓金餅子,怕不有二十兩重。 魏珠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帶著連震云大門出門而去。 趁著隨眾人送欽差到碼頭的當(dāng)頭,齊粟娘給王捕頭遞了個眼色,把一半瓜子金塞給他,悄聲道:“煩王捕頭替我換了散碎銀子和青錢,呆會縣衙里大伙兒討喜錢時,按著以往的規(guī)矩放了罷?!?/br> 王捕頭連聲應(yīng)了,一溜煙去了。說話間,清河縣里縣外,鞭炮已是震天價的響了起來,待得欽差上船而去,回到草廳上,云典史滿臉歡喜領(lǐng)著眾屬官、六班書吏,三班衙役等縣衙從人給齊粟娘賀喜,齊粟娘連忙笑謝了,讓王捕頭放了喜錢,草廳上更是歡聲大作。 人逢喜事精神爽,齊粟娘雖是忙了幾天,迎送了相奶奶、汪奶奶等官宦女眷,又相待了許老太太等士紳女眷,再謝了王婆子等四方街鄰,這般鬧了下來,待得她松了口氣時,肋下的傷也不覺得疼了。 她好不容易清靜下來,便是連日的大太陽,趕著把紅帳洗刷干凈,曬出晾干,尋了王婆子幫手,把帳子掛起。又將屋內(nèi)屋外打掃一新后,河上便刮起大風(fēng),送著官船,清河縣的縣大老爺回來了 陳演在草堂前廳笑謝了眾屬官的恭賀,撲了撲舊官袍上的塵土,繞過屏風(fēng),向后院走去。 樹上的新葉,枝上的春花在大風(fēng)中搖晃著,陳演一眼看見站在中門內(nèi)等著他的齊粟娘,連忙趕了兩步,來到齊粟娘面前,“風(fēng)大,小心吹迷了眼。”攬著齊粟娘向里頭走去,笑道:“粟娘,此番我運(yùn)道不錯,皇上有旨讓兩江總督和江蘇巡撫江寧接駕,未在淮安,這一千兩銀子我一文沒動?!闭f罷,就從懷中摸銀票。 齊粟娘喜滋滋地端詳了陳演,伸手撫摸他又曬黑了的臉頰,埋怨道:“怎的在皇上面前呆了十來天,就瘦了一圈兒?是不是又跟著皇上沒日沒夜地熬在河堤上?飯也沒好好吃罷?”說話間,又想起流言之事,看著陳演面上一臉的笑意,欲要把心里的話對他說幾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怔怔看著陳演出神。 陳演把銀票放在齊粟娘手中,笑道:“不過在清江浦上巡了幾回,一點也不累。皇上看了桑額總督的奏章,細(xì)細(xì)問了我御壩上工程之事,很是歡喜。江蘇幫主應(yīng)是替連震云在漕臺那邊都打點好了,桑額總督一奏請,皇上便下旨召他去淮安陛見,也好詳問?!?/br> 說話間,兩人已進(jìn)了內(nèi)室,風(fēng)跟著涌了起來,朱紅雙喜云錦帳腳起起伏伏,陳演反手關(guān)了屋門,插上門梢,風(fēng)兒撞著內(nèi)室的門窗,卻一絲兒都漏不進(jìn)去。 齊粟娘定下心神,繞開擺好的描金漆桌,走到妝臺前取錢袋,笑道:“我說呢,皇上看了圖樣也就罷了,怎的會非要召他去淮安?他如今怎么樣了?” 第十一章 回到清河的陳演(下) 齊粟娘走到妝臺邊,從平磨軟螺甸妝盒里取了藍(lán)布蓮枝錢袋,放好銀票,陳演已是跟了過來,垂頭在她耳邊笑道:“陛見時,我也在御前,他應(yīng)對很是得體。所學(xué)雖是粗淺,貴在多年漕上和壩上的經(jīng)驗,我聽了都受益非淺。好在他不貪功,皇上問他這圖樣能不能在其他壩上閘口推進(jìn)使用,他說清河御壩原是險中之險,未必其他地方能用上。獻(xiàn)上五副簡圖,請皇上印發(fā)漕上各壩,由各處自行研用?!眰?cè)頭吻了吻齊粟娘的面頰,“皇上的性情你也知道,見他如此,自然歡喜。又考較了他的武藝,他居然還會使火槍,當(dāng)場就授了從七品候補(bǔ)衛(wèi)千總的銜,仍在漕上任事。他們幫主喜得不行,等皇上一離開淮安,就在總壇里連擺了幾天的流水席,我上路的時候,他還脫不開身呢?!?/br> 齊粟娘聽得目瞪口呆,她原是擔(dān)心連震云在康熙面前是否能過關(guān),若是平安敷衍了過去,也料到康熙會褒獎連震云,卻沒想到他轉(zhuǎn)眼從白丁升到了從七品,足足跳了二品五級,雖是個候補(bǔ)虛銜,與當(dāng)初卻是天淵之別,那五副圖樣竟是作了大用。 陳演見她神色,不禁笑道:“他能文能武,精明厲害,自然不是池中物,總要出頭的。只是這回時機(jī)太好,連年征戰(zhàn),民生不安,皇上這幾年就在河、漕上用心,正是尋才的時候。” 齊粟娘苦笑著點了點頭,這般情形是好是壞,實在不是她能所知。她回過神來,見得窗上舊糊的窗紙被吹開了條縫,滲著風(fēng),走過去用細(xì)針別上,轉(zhuǎn)身替陳演脫了正七品的舊官袍,換上家常細(xì)葛布單衣,浼水洗了面。 齊粟娘見得風(fēng)大,將描金漆桌兒擺到了朱紅帳內(nèi),置了兩個春凳,擺了四碗一盤的熱菜,燙上一錫壺兒金華酒,兩人對坐,笑著說了些趕制正六品朝服,吉服,銀帶、冠帽之類的瑣事,陳演一邊吃飯,一邊笑道:“你的誥命服可制好了沒?我還等著給新安人恭喜呢?!?/br> 齊粟娘卟哧一笑,歪頭道:“陳大哥,你送了多少禮給淮安知府?他這般肯替你說話,把你評了上等?” 陳演笑道:“你給了我五份禮匣,太子、四爺、十三爺、張大人、知府大人,一府一份,四爺只取了你的繩帕回添禮,其余退了。太子爺收了還不算,門下的人還暗暗來索要,我是用四爺退的禮和十三爺、張大人的回禮給填上的。我升了后,知府大人送了禮,我自然不便收,親上門去辭謝了,才知道他原來是四爺?shù)拈T生?!闭f話間,搖了搖頭道:“索額圖雖是圈禁死了,皇上仍是讓太子參辦軍國大事,代他接見外來朝使,現(xiàn)下看來,太子爺還穩(wěn)得很。” 齊粟娘聽得知府是四爺?shù)拈T人,已是心里打鼓,再聽得此話“太子爺還穩(wěn)得很”,心里一驚,忙問道:“四爺和十三爺看著和太子怎么樣?” 陳演皺眉道:“皇上既是維護(hù)太子,四爺看著也和太子更近了些,十三爺私下召我說話時,我看著他多半是不親近太子,但仍是跟著四爺?shù)摹!?/br> 齊粟娘心里發(fā)涼,太子爺不帶見陳演,有康熙在一日還罷了,若是將來登了位——勉強(qiáng)鎮(zhèn)定夾了幾筷子菜,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放了碗筷,輕聲問道:“陳大哥,皇上身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