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書迷正在閱讀:小美人他蘇斷腿(快穿)、他家的小慫包、合久必分、中年美男的憂傷、隱秘之夏(3P)、仙君有病缺個妖、結(jié)婚真耽誤我追星、你根本不是直男、穿越之rou香滿滿(H)、主角很忙無暇攻略[快穿]
沒應(yīng)?!遍L吁短嘆道:“我都給盡方便了,羅三還是沒讓我妹子上心,到底哪里不中意了?前陣子我遇上羅三,他喝醉就問我這話,我還問呢!” 連震云慢慢道:“許是她看著做官家夫人更體面……” 齊強一擺手,“她和我一樣,最煩受拘束守規(guī)矩,”看著李四勤笑道:“當(dāng)初在家的時候,高郵常州那些漕上兄弟和她一桌兒喝酒,一桌兒耍錢,到現(xiàn)在還有人問她。可惜如今我妹子嫁人了,出嫁要從夫,否則我這趟兒必把她一塊帶來,免得你說我厚此薄彼,沒給你方便?!?/br> 李四勤愣了半晌,卻是一陣大笑,“沒的說,有你這句話就夠兄弟情份。縣大老爺是個好人,對她又好,我更沒啥說的?!?/br> 連震云從椅上站起,看看天色,笑道:“走吧,桂姐兒家可是后街上最紅的私窠子,不單那桂姐兒模樣好,她還有一個小妹叫月鉤兒,模樣身段都是上等的,又會彈琴耍牌,真是個尤物,今年十七了還沒有破身,你若是喜歡,今晚就可以梳籠她?!?/br> 齊強哈哈大笑道:“得,有你這句話,我倒要看看那尤物是什么模樣了……”三人出堂,自有幫眾牽出大馬,點起角燈,前呼后擁,向縣后街而去。 齊粟娘掌上燈,將院子里曬著的舊棉衣收入箱子底,回到堂屋,看著滿桌子的菜,等了又等,也沒見著陳演和齊強回來,想著耳房里的安生,取些飯菜裝了一個食盒,走到中門耳房。 安生正換了衣裳,準備出門吃飯,聽見齊粟娘喚他的名字,連忙開門,接過齊粟娘遞過來的食盒,笑嘻嘻謝了。他看著齊粟娘取了中午的空盒,又尋了他換下的衣裳帶走漿洗,轉(zhuǎn)頭要回后院,猶豫半會,忍不住道:“姑奶奶今兒不用等大爺了,到廳上把姑爺叫回來吃飯是正經(jīng)。” 齊粟娘一愣,停步轉(zhuǎn)頭,看了安生一眼,不由嘆道:“去哪里了?和些什么酒rou朋友作樂?” 安生賠笑道:“大爺不敢叫姑奶奶知曉,小的猜,多是去了縣后街桂姐兒家里。這回的朋友倒也正經(jīng),是清河漕幫的兩位當(dāng)家的,原是大爺以前的朋友,其中一位聽說方得了候補衛(wèi)千總的銜兒?!?/br> 齊粟娘一呆,自語道:“是他們?這才頭一天,這么急著尋上門去,總有些緣由?!碧ь^向安生笑道:“你趁熱吃吧,我去廳上?!?/br> 安生連忙應(yīng)了,齊粟娘走到門口,又回頭,從袖子里拿出兩顆瓜子金,塞到安生手里,“我哥哥這一年在外頭,都是你照料的,也該歇歇。他是個隨意的,私下里不講那些規(guī)矩,有我在你自可以松快些,到外頭茶鋪子去吃果子聽書都由你,只是別去那些地方耍,你才多大點呢,別和你大爺學(xué)壞了。這錢也別亂花,留著將來娶媳婦吧?!?/br> 安生連聲謝了,齊粟娘摸了摸他的頭,嘆了口氣,又道:“這一年你大爺在外頭,可有遇上中意的良家女子?或是有意從良的紅粉知已?” 安生想了想,道:“姑奶奶是知道大爺?shù)?,多是愛逢場作戲取個樂子,圖個熱鬧,這一年事兒多,除了應(yīng)酬公事,這些地方也少去了些,里頭的女子大爺是沒放在心上的。若說是良家女子,卻也沒有,倒是有個姑娘,來歷并不清楚,大爺念叨了一陣子。” 齊粟娘歡喜道:“什么地方的姑娘,模樣性情如何?你給我細說說。若是他看上了,我立時托人去求親?!?/br> 安生嚇了一跳,苦笑道:“姑奶奶不要急,你聽小人說就明白了。那姑娘原住在江寧城秦淮河邊一個巷子里,大爺上上月到了江寧,就到秦淮河兩邊的河房館子里去開心,清早散了后走到那巷子,看著一個孤身女子開門做些針眼活兒,以為是開私門的姐兒,就上去搭話,沒料到被她劈頭蓋臉一頓狠罵,潑了一盆洗臉水,趕了開來。大爺當(dāng)時就惦記上了,連去了幾回,都沒能得過好臉。后來事忙顧不上,只得丟開,沒料到再得空兒時,已經(jīng)人去樓空。到四鄰打聽,只說竟是個騙財逃婚的,夫家是揚州鹽商,告到了衙門里,追捕的人尋到了。好在她機靈,早早從后門逃了,無人知道下落。大爺悔得很,也打聽過一陣,卻沒得結(jié)果?!?/br> 齊粟娘聽得一愣,既覺得此女聽起來似曾相識,又不認得這樣一個騙財逃婚在案的女子,因不知道來歷,無從下手,也只得罷了,出門向前廳而去。 第十四章 縣后街的桂姐兒(上) 天色已是黑沉,草廳子上孤燈搖曳,陳演低頭在燈下看公文。齊粟娘站在屏風(fēng)后,看著他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清茶冷水,不時抬頭看向外頭柵欄,不由得暗罵了齊強一聲。 她從屏風(fēng)后走出,悄悄兒走到他身后,彎腰抱住他的頸脖,在他耳廓上吻了一下,埋怨道:“我就是母老虎么?讓你怕得飯都不敢回去吃了?” 陳演聽得齊粟娘的聲音,心里一嚇,再聽得她嬌嗔軟語,松了口氣,反手抱住齊粟娘,委屈道:“我叮囑了他早些回的?!?/br> 齊粟娘咬牙道:“他在外頭花天酒地著,哪還記得這些?白餓著了你?!崩愌萜鹕?,偎在他懷中,柔聲道:“咱們不管他,他不在更好,少了個礙眼的,我們更自在些?!?/br> 這邊廂陳演歡歡喜喜跟著齊粟娘回后宅吃熱飯,縣后街私窠子桂姐兒家里,虔婆趕著火兒接了連震云等三人入家,一邊殷勤奉上胡桃果仁茶,一邊埋怨道:“大當(dāng)家貴人事忙,旬月不見影兒,桂姐兒天天在房里哭,罵你是個薄情郎。如今聽著你來了,也不肯梳妝,都是老身舍了老臉兒說,大當(dāng)家入了皇上的龍目,做了官,便也要守著朝廷的法度,不能再向以前一般來往住家,半月不走,如今既然要來,就是心里有她呢,她方才轉(zhuǎn)過來。” 連震云微微一笑,知曉是私窠子里窩盤大客的虛甜話兒,也不搭話。旁邊連大河取了一封十兩銀子給了虔婆,笑道:“mama收下,把席面兒置好,請桂姐兒帶著她妹子出來罷,” 連震云轉(zhuǎn)頭看向李四勤,笑道:“是去喚對街的吳姐兒,還是去喚東頭的李銀兒,你自己拿主意?!?/br> 李四勤大咧咧一笑,“都行,吳姐兒喝酒爽快,李銀兒猜拳厲害,齊三,你說俺叫誰?” 齊強笑得打跌,“這般的女中豪杰,都請來罷,咱們也玩?zhèn)€熱鬧的?!?/br> 虔婆收了銀子,席面兒流水般送了上來,甚是豐盛,推著齊強作了首席,桂姐兒和月鉤兒彈著琵琶秦箏,輕啟檀口,在席前唱曲,果真是箏排雁柱聲聲慢,板拍紅牙字字回,端得個色藝雙絕。 待得酒過三巡,歌吟兩套,桂姐兒和月鉤兒一起起身,向前來磕頭,齊強知曉是討賞的規(guī)矩,還未動作,門旁連大河已經(jīng)上前一人賞了一兩。 桂姐兒與月鉤兒俱有姿色,桂姐兒體態(tài)妖嬈,眉梢一點紅痣,別增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