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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蕊兒、桂姐兒都是精神大振,滿船的媳婦丫頭亦是興致勃勃的樣兒,只得嘆氣道:“你說要叉,我還能說不叉么?”蓮香咯咯笑著,立時讓媳婦們擺桌子、取牌盒、數(shù)籌子,嬉笑哄鬧間亂成一團。 后艙門前,連震云與李四勤對坐在圓幾旁喝酒,連震云稍稍抬頭,瞟了齊粟娘發(fā)頂青銅簪一眼,微微一笑,一口喝干了菊花金鐘里地紹興燒酒。 那邊已是擲了骰子,定了座次,蓮香南坐,齊粟娘、蕊兒、桂姐兒各坐了東、南、西面,半葉把四方漆盒兒抱起,抽去盒上抽板,只聽嘩啦啦一陣響,白玉制的麻雀牌倒在紅氈鋪成的八仙桌面上。 桂姐兒上了桌,興頭兒又上來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當初玩頭一回兒,不知道要鋪個氈子。一倒牌,那響動比震山還大??砂雅緡樦?。”引得三女俱是輕笑。 齊粟娘做莊開門,方玩了一圈,已經(jīng)放了三炮,笑得蓮香、蕊兒、桂姐兒合不攏嘴。李四勤瞧了一陣,便放下酒杯,拖過錦凳,坐到齊粟娘身邊,笑道:“行了,就你這臭手,只有被小嫂子她們欺負的份兒,難怪她們最愛叫你叉牌。俺來幫你?!?/br> 蓮香掩了掩面前的牌,瞪著李四勤,嗔道:“二爺,坐遠些?!崩钏那诠笮?,一邊將凳子拖近齊粟娘,一邊轉(zhuǎn)頭笑道:“大哥,小嫂子打牌時那個厲害勁,你今兒也好好看看罷?!鄙徬泐D時紅了臉,偷偷瞟了連震云一眼。齊粟娘聞言道轉(zhuǎn)頭瞪著李四勤,佯怒道:“幫忙就幫忙,不準說廢話,小心我趕你走!”李四勤咧嘴笑著,“好,俺不說話,俺看牌。” 接手又打了兩圈 娘漸漸轉(zhuǎn)了手氣,雖是與連府里三女各有勝負,但~了回來,還略有斬獲。齊粟娘得意起來,不顧李四勤低聲勸阻,便開始要做大龍。眼見得要來個筒子一色杠上花,當頭就放了蕊兒一個萬子一色的大炮,手上的籌子頓時一掃而光,齊粟娘氣得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蓮香笑得不行,“夫人,你就老實些聽二爺?shù)牧T!你還沒長成呢,就想跳龍門,哪里成得了事兒!”蕊兒、桂姐兒看著齊粟娘的臉色,也笑得直喘氣,比兒、枝兒、半葉、籽定這幾個貼身侍候地丫頭們亦是掩嘴嘻笑。 李四勤看著齊粟娘地沮喪樣,忍著笑,安慰道:“不算啥,有俺呢,俺替你都贏回來。” 連震云坐在錦凳上,獨自慢慢喝酒,連大河悄然過來,附在他耳邊道:“比兒包了明日去高郵地小客船,還叫了騾車到府衙后宅接行李?!?/br> 連震云恍若未聞,盯著李四勤身邊那個沉香色身影,低聲道:“高郵那邊……可有男子……” 連大河一驚,忙細細回思高郵遞來的消息,搖頭道:“沒有,夫人并未約男子在高郵會合。” “她這是……嚇一嚇府臺大人,還是來真格兒的……?”連震云嘴角含笑,轉(zhuǎn)著杯盞,“原來以為總要等蘇高三進門,她才會發(fā)作……她哪里是肯受氣的……” 連大河不敢胡亂接話,只依著連震云的問話,兀自答道:“若是小地以往不認得夫人,怕就以為她是鬧一鬧罷了。只是小的跟著爺認識夫人這些年,也省得夫人她不是個尋常女子,依小地看,這回,怕是來真的了……” 連震云仍只盯著那個婦人地背影,一臉笑意,揚手干盡杯中酒,道:“這樣說,等得府臺大人中秋后把納小星的事兒忙完,一時半會怕是找不到她地……” 連大河看著連震云的臉色,也陪著笑臉,道:“便是找到了,夫人也未必會回去了……”他頓了頓,“只是,倒是讓大船給猜個正著,小的原實在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夫人她也忒狠心了些……”他再次停下來,看了看連震云,方猶豫道:“不過……” 連震云慢慢放下酒杯,笑意未盡,“我早知道她性子不好,沒料到竟是這樣容不下的……倒也難怪她把名聲看得重……不裝還真不行……” 連大河忍著笑,不敢出聲,提壺給連震云斟酒。連震云瞧著杯中清波,嘆了口氣,“這是個麻煩的人……”端起酒杯,放在嘴邊,卻難以下咽,“眼見是送上門來的好事,不費我半點功夫,難不成我把府里的女人都趕出去?……便只說蓮香,她就不會和我干休……” 幾家歡喜幾家愁。 “三番、四番、五番、還是六七番……”齊粟娘連輸了八把后,終于服了一個大龍,歡喜得幾乎要流出眼淚來,拭了眼角,便拼命扯著李四勤,“二當家,這牌翻了多少番?” 放了大炮地蓮香一臉的不服氣,嘟著嘴道:“再來,快洗牌,再來!” 齊粟娘卻嚷著道:“給籌,先給籌!” 桂姐兒笑得發(fā)抖,蕊兒伏在桌上笑得喘氣,道:“好夫人,好姨奶奶,咱們且歇會兒罷,——也到了用晚飯的時辰了?!?/br> “不能歇!”齊粟娘和蓮香同時叫了出來。齊粟娘一手抓著身旁的蕊兒,一手抓著牌,“我剛剛轉(zhuǎn)了手氣,絕不能歇!丫頭這么多,讓她們?nèi)ニ藕虼螽敿页燥?,咱們繼續(xù)叉!” 蓮香悶聲不吭,埋頭數(shù)了籌子給齊粟娘,然后同她一道大力洗牌。桂姐兒立時跟上。蕊兒頓了一頓,不敢看連震云,低頭洗牌。還是李四勤笑道:“不用正經(jīng)吃飯,也要吃一些,半葉,你給她們隨便弄些罷?!?/br> 這般幾圈下來,已是暮靄沉沉,連大河看著八仙桌上方興未艾的戰(zhàn)局,再看看捧著碗糯米甜團子慢慢吃的連震云,認命地走到船頭,吩咐媳婦丫頭們設(shè)香案,擺祭品,免得奶奶和夫人想起今兒是中秋的時候,趕不及拜月。 轉(zhuǎn)而月上中天,瘦西湖上畫舫來往不絕,每條船上俱是張燈結(jié)燈,吟詩、品酒、行令、猜拳、彈曲、唱戲聲此起彼伏。 齊粟娘一邊吃著比兒喂過來的黑米丸子,一邊緊盯著牌。李四勤雖坐回到連震云身邊,卻抻著脖子往那邊,邊嚼著桂花釀丸子,邊含混笑道:“你慢著些,別等俺吃完了,你也輸光了!” 齊粟娘頓時大怒,順手甩牌出去,扭頭嚷嚷道:“烏鴉嘴!沒見著我這兒還有一大把籌么?!”然話聲未落,那邊桂姐兒把牌一推,歡喜道:“三番!夫人,給籌!” 齊粟娘氣得直翻眼睛,李四勤笑得打跌,“臭手,臭手,你好歹也想一想再甩牌出去。” 又過了一圈,齊粟娘便堅持不住,漲紅著臉,轉(zhuǎn)頭怒道:“你要吃多少才夠?我方才輸?shù)腻X足夠買十桶桂花釀丸子了!” 李四勤咧嘴大笑,放下手中的碗,拖過凳子坐下,柔聲教齊粟娘打牌,過了兩圈,便讓她扳回了局面,齊粟娘頓時臉色大好。 李四勤眼見得手氣轉(zhuǎn)到齊粟娘這一方,立時把把教她做大龍,大殺三方。蓮香、桂姐兒、蕊兒輸?shù)妹嫒缤辽?,齊粟娘眉開眼笑,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