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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粟娘暗忖連震云與宋清住一個地方,打探消息應(yīng)是容易,先有些歡喜。 突又想到宋清那樣的人必有防備,又有些憂慮。此事她雖是問心無愧,但京城不比清河。 俗話說“破家的縣令,滅族的府臺”,大清朝的縣臺老爺就是各地兒的土皇帝。清河不過一小縣,不說天高皇帝遠,陳演這樣有圣寵的縣臺,娶得是阿哥門下的奴婢,大舅子是阿哥府上的管事,便是淮安府臺也沒閑兒去理會多事。 族老鄉(xiāng)紳便是有些關(guān)節(jié),陳演一碗水端平,誰也不會去實在得罪他。說到底,清河是陳演的天下,任她如何行事出格,不過聽兩句閑話,只要陳演不信,誰也敢多說一句。 京城里皇上、太后、皇子、郡臣海了去,一旦傳出些風(fēng)聲,陳演就算是不信,也壓不住流言,他的體面半點不剩。再者,這樣地時節(jié),出了這樣的事,還不定被人拿去作什么用處,只怕到時候丟了臉面是小,去官丟命才是事大。 齊粟娘一時有些后悔。當(dāng)初不該留了后患。若是如連震云原來地打算。弄死了白老五和那個丫頭。那里還用擔(dān)心這些。她嘆了口氣。從腦中將這個念頭趕走。慢慢向西花園走去。 她方轉(zhuǎn)過一道拐角。便見得迎面過來一個男管事。紫膛臉。面帶風(fēng)塵。身上地油紫京緞夾衫。玄緞子褲上都有些塵土之跡。腰上系著三色絳帶。垂著白玉環(huán)。還有一個銀穿心金裹面地香茶袋兒。 那人遠遠見得齊粟娘走過。連忙退到路邊打了個千兒?!芭诺侣〗o姑奶奶請安?!?/br> 齊粟娘暗暗皺了眉。方要勉強叫他起來。安生笑著對齊粟娘道:“姑奶奶。小地看著這天色變了些。怕是這太陽保不到尾。姑奶奶呆會多半要打發(fā)個人去宮門口候著。給姑爺送雨具?!边呎f。邊引著齊粟娘向西花園里去了。 齊粟娘抬頭看了看天色?!氨本┏抢镉晗碌蒙?。能下一場倒也是好事?!北葍夯仡^看了看仍跪在路邊地德隆。也未出聲。 “哎喲。我地姑奶奶。您是不知道。永定河去年又開始泛了。直淹到了護城河??砂堰@京城地貴人給嚇住了。這雨要下起來。小地心里都直犯嘀咕……” 德隆看著齊粟娘走了過去,站了起來,拍拍玄緞子褲上的灰,一路走出了齊府,到了隔街齊強給他和他老婆買下的宅子里。 德隆媳婦也是個旗人,銀盤兒臉,顴骨上的幾點白麻子,二十**地樣子,雖只是四五分姿色,卻勝在風(fēng)sao入骨。她坐在炕桌上,叫丫頭取了象牙銀嘴的煙桿兒,正點著關(guān)東煙,見得德隆走了進來,立時笑道:“回來了,直隸的差辦得如何?”說話間,便站了起來,一面使喚丫頭,“給你爺打熱水,倒茶。”一面侍候德隆換衣。 德隆看著那丫頭走了出去,笑道:“不過是去收五千兩銀子的帳,到直隸總督衙門里送封信。算不得什么,當(dāng)初在九爺府里辦得還少么?如今的大頭都在姑奶奶手里。”換上了家常衣裳,“大爺這陣兒可來行走?” “你走了大半月,大爺來行走了四回,差人買了這個丫頭服侍。他來一遭,總有幾十來兩銀子做盤纏嚼用。你開先在外頭欠的賭帳,那起子王八不知哪里打探得消息,竟尋到這里來吵嚷,正落到大爺眼里,差人送貼子拖到衙門里打了一頓板子,再沒敢來過?!?/br> 德隆點了點頭,“若是他還來便好。今日去府里交差,安生那小崽子故意不告訴我大爺出門,害我白走了一回 二管事,比伏名更會看大爺?shù)孛佳?,我心里便有?zhǔn)。” 德隆媳婦眼一瞪,“安生算是個什么東西?竟敢耍弄你?你等著,我尋著機會,替你報仇?!笔怪绢^把熱水在三角盆架上放好,把熱茶遞給德隆,又把丫頭打發(fā)了出去。 德隆接了熱面巾子擦了臉,搖了搖頭,“且不急,姑奶奶在京里,大爺凡事收斂些。如今好不容易賺些錢,若是丟了,哪里再尋得這樣的好路道。” 德隆媳婦笑道:“你放心,你看這宅子、丫頭、盤纏嚼用都有了,待得他回來,見你辦完了差,免不得再賞你些。 也是老娘我輸身一場,且圖他些好的吃穿用戴。將來我再替你多求些大差使,照舊和在九皇子府里一樣風(fēng)光?!?/br> 德隆笑道:“明日里我照舊去有榮齋鋪子里住,他若來了,你記得凡事奉承些,不可怠慢?!?/br> 那婆娘啐笑道:“賊漢子!你倒會吃自在飯,大爺是容易侍候的?你還不知道老娘怎么受苦呢!” 齊粟娘坐在沈月枝屋子里,聽得外頭的大雨砸得琉璃瓦一陣亂響,急下了一刻鐘,忽地便停了,太陽又慢慢露出臉來。沈月枝半坐在床頭,一邊舀著碗里地魚湯,一面笑道:“好在只下了這一會,上年五六月連下了七八天,滿京城里人心惶惶的,就怕洪水進了城。咱們府里多是南邊人,大多經(jīng)過這些事,倒還好些?!?/br> 齊粟娘原想問德隆的事,但見得沈月枝身子方好,便也忍住,只和她閑話說笑,“嫂子,我以前聽比兒說,咱府里有百來人,如今我看著,竟是更多了些?!?/br> 沈月枝無奈笑道:“他是個喜歡排場地人,來往的又都是那場子上地人,個個是一雙富貴眼,免不了裝點一二。加上彩云,這府里正經(jīng)主子只有四個,侍候的倒是有了六十八人。京郊十二處田莊,也有三十四個管事雜役,統(tǒng)共竟去了一百零二人?!?/br> 齊粟娘聽得咋舌,想起江南二十一處牙行帳目里直接歸入齊強名下地銀銀目,每年總有一二十萬兩,也只能嘆息,“好在他也支撐得起這個場面?!?/br> 沈月枝苦笑道:“多虧他還有你這個妹子,否則這般大的家業(yè),他孤身打拼,身邊沒得個真正可信可用的幫手,哪里又是長久之計?他如今也有三十,日里吃酒耍女人,不知道愛惜身子。只盼著彩云生下一個兒子下來,生個根絆兒,也不叫散了他這個家業(yè)?!?/br> 齊粟娘想起連震云待李四勤之厚,知曉這世道兄弟子嗣實在是做大事,立大業(yè)的根基。八爺之于九爺、十爺、十四爺,四爺之于十三爺,也是如此罷了。 便是齊強,他交游雖廣,朋友雖多,還是把手上的生意托給了她,終究是因著她姓齊。 齊粟娘慢慢點了頭,“嫂子說得是,齊家沒個兄弟,我雖是幫一些,到底是個內(nèi)宅婦人,又是嫁出去的姑娘,多是濟不得事……” 兩人慢慢說話,齊粟娘眼見得沈月枝有些倦色,便起了身,到彩云房里看了看,和她一起用了午飯,方轉(zhuǎn)到月鉤兒院子里來。 月鉤兒一臉喜色,坐在炕桌上看丫頭們開抬盒,把尺頭、金銀都露了出來,見齊粟娘進來,連忙起身給齊粟娘奉了茶,和她對坐在炕桌上。 齊粟娘看了看丫頭們手上的櫻桃紅、膏粱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