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8
書迷正在閱讀:小美人他蘇斷腿(快穿)、他家的小慫包、合久必分、中年美男的憂傷、隱秘之夏(3P)、仙君有病缺個妖、結(jié)婚真耽誤我追星、你根本不是直男、穿越之rou香滿滿(H)、主角很忙無暇攻略[快穿]
取過官帽,遞了過去,柔聲道:“消消氣,誰叫他救過駕?咱們就當是送給皇上了?!?/br> 陳演哼了一聲,磨牙道:“噶禮這堵墻推倒了,就剩趙世顯這一堵了……”齊粟娘咯咯笑著“我知道你做推墻手的功夫越來越好了,但總得有人先出了頭才行。你放心,他家的銀子堆成了山,還怕沒人眼紅?咱們越多送些,他就越容易叫人看不順眼呢?!?/br> “這話說得是?!标愋α似饋?,“他這回的五十大壽,不單是河道上的官員一個不拉,漕上九大幫、沿河五大鹽區(qū)的鹽商全都收了貼子,誰敢不備重禮送過去?就是連震云那樣的人,也得老老實實帶足了禮去淮安賀壽。他這回收的禮怕就抵得上他每年貪的河銀了。” 府衙與連漕的老爺們都去安,兩府里的女眷越發(fā)走動。只是齊粟娘再不敢拉著蓮香出門去游船賞花,連府衙后宅都不敢請蓮香過來,只時時過去,和她說說話兒。 眼見著了冬,齊粟娘算著日子,陳演快回來了。她坐在蓮香院子里,一邊慢慢竹著,一邊和蓮香、蕊兒說閑話,“如今內(nèi)事兒都是那房里掌著?” 蓮香微微笑著,“海靜在她那里,自然她掌著。”看了一眼齊粟娘,“夫人不用擔心,爺每月里來我這房里七八日,在她那房里是也是七八日,爺不是個糊涂人。” 蕊兒雖是消瘦,精神卻好,上身穿著簇新纓哥綠綢衫兒,下頭杭白緞子裙,說笑時頭上的黃金珠釵輕輕顫動,“爺抬了董冠兒、秦萼兒入府,唱曲也不用叫她,唱戲更是不用叫她。爺每月都有三四日到了奴婢房里。一碗水端平了,自然就消停了?!?/br> 齊粟娘聽得牙酸頭痛,甩了頭,嘆了口氣,“只要你們都能安安生生過日子就好。為了生意上的事兒,我一月多在外頭,心里還一直擔心,現(xiàn)下回來了,連大當家和我們家的爺都去了淮安,正好可以陪陪你們?!笨粗讯?、半葉拉著比兒到后頭去了,悄聲道:“怎的還把她留在身邊?” 蓮香和兒對視一眼,蓮香無奈道:“她不一樣,她是爺?shù)呐f人,平日就是犯了些錯,連大河和連大船都會替她遮掩,爺不開口,誰能動她?再者,她也不是那房里的人,我也不能把她打發(fā)過去。”輕輕嘆了口氣,“我只是不明白,我平日里沒有薄待她半點……” 蕊兒看了看齊粟娘,半晌沒有說話,良久方搖頭道:“不是姨奶奶緣故。奴婢猜,怕是爺?shù)木壒省?/br> 齊粟娘一驚,抬頭看了看門簾,媳婦丫頭們都在外頭廊下說笑看花。 蓮香凝視蕊兒,“當初爺要抬我做正室,你就勸我安于偏房。我那會兒只當是玩笑話,沒聽你的。反而連累了你。如今你怎的還不和我明說……”慢慢道:“當初,半葉也勸我早早籌劃,尋夫人替我作主,把這立正室的事兒提出來,當時她對我是何等的忠心……” 蕊兒緩緩搖了搖頭,“夫人去提,和爺倉倉促促來辦,是兩回事兒……”看著還要追問的蓮香,“奴婢這話兒只能說到這里,再說就要招禍了……” 齊粟娘看著對視的兩女,只覺空氣格外凝重,勉強笑道:“既是這樣,咱們就不怕。再等一兩年,等大當家再覺出你們的好來,我就去和大當家提立正室的事兒。” 蓮香收回眼光,看向齊粟娘,搖頭苦笑道:“怕是等不了了,快則半年,慢則一年,總是要去淮安的……” 齊粟娘一驚,正要問話,突聽得外頭一陣亂,簾子一揭,一個小丫頭一臉慌怕奔了進來,竟是留在府衙后宅里的枝兒,只見她邊哭邊說道:“奶奶,不好了,小連哥遞信回來說,河臺大人在壽宴上被圣旨鎖拿到京城,爺也被抓了!” 直隸卷 第一章 刑部大牢里的陳演 淮安河道衙門里,壽誕的長明燈還沒有熄滅,如狼似虎庫房里山一樣高的帳冊全部裝箱密封運上了船,向京城里急駛而去。到了天津衛(wèi),換了駁船,入了通州張家灣碼頭。 天色已是晚了,碼頭上的燈籠高高挑著,戶部司吏指揮著眾人,將一只只黑漆箱子抬入等待已久的騾車,快馬揚鞭,向皇城而去。 戶部衙門大堂里,徹夜燈火通明,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奉了圣旨督辦,五十六名筆帖式們一本接一本將河道帳冊翻開,查對河銀進出。戶部里各位爺?shù)拈T人,無人歇息,個個都盯著此處,直等著把帳算清。 “太子爺這回倒是算計明白了,自個兒不出頭,把消息放給三爺,讓他和皇上說,又拉上了四爺、十四爺。他不出頭,皇上自然不會疑心這些爺都和趙世顯過不去,皇上差出去的跟前人從趙世顯京城別宅里抄出現(xiàn)銀三十萬兩,皇上不信也得信了?!?/br> “倒霉的還是那些河道官,原就沒有一個干凈的,這回一查帳,個個沒得跑,這會子到四爺、十四府上去求情的人多了,偏偏都是些窮官……” 京城里寒風凜,伏名卻是滿頭大汗,他策馬進了偏帽兒胡同,到得齊府門前翻身下馬,一路沖進了大門。 “大爺!奴才打聽明白了!”伏奔進了花廳,喘著氣對齊強道:“趙世顯被自已人捅了出來?;噬喜盍烁暗挠笆绦l(wèi)去淮安宣旨,把他家從里到外抄了一回,現(xiàn)銀就抄出來四百萬兩!” 齊強焦急道:“趙世顯的是罪有應得,姑爺怎的也牽扯進去了?” “奴才打聽著,是因著做帳的事兒,河道衙門里的帳全被翻出來重對上上下下竟是沒有一個干凈的!皇上已是大怒,太子爺和阿哥們?nèi)荚谝贿吷匡L點火,這時節(jié),被抓的河道官屬可不止姑爺一個?!狈丝跉猓爸挥惺隣斶€一直要把姑爺摘出來說,但皇上正在火頭上—”說話間,從懷中摸出一卷紙“這是奴才抄到的,揚州河道做的假帳?!?/br> 齊強一把搶了過去,一頁一頁翻著。 伏名在一旁看地臉色。小心道:“奴才打聽著。有些河道是廢了河工。脫不了一個失職之罪。有些河道是從別處移調(diào)了銀子補地虧空。姑爺是揚州府臺。這銀子怕不是從揚州倉銀里移調(diào)過來地?大爺。這也不是小罪。” 齊強慢慢搖頭?!肮脿?shù)匦宰印2粫脗}銀。”他盯著帳冊看了半會猛然抬頭?!叭?。把姑爺上任后揚州河道和揚州府倉銀地帳冊都抄過來。讓牙行里把帳全送過來緊遞信兒。讓姑奶奶不要立時進京!” 眼見著入了臘月邊漕河上地水已是淺了??痛瑫r走時停地。不知何時才到京城。伏名出京一路急趕。終于在山東臨清碼頭攔住了齊粟娘地座船。 “姑奶奶。大爺讓姑奶奶不要立時進京。姑爺?shù)厥聝哼€沒查明白若真是犯了事。姑奶奶這時節(jié)可是離遠些好。況且前頭地河道眼見著要冰封了?!?/br> 齊粟娘臉色蒼白急如焚?!澳愎脿斔蓻]有貪墨半點銀子!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