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眼睛水汪汪的:“愛哥哥。”只是他美麗的湛藍色眼睛里沒有一絲神采,空洞得像個布偶。只是親昵地抱著自己,重復說著“愛哥哥”。撒斯特攥緊了手,心中一陣抽痛,不太美好的記憶一股腦涌上心頭。想起第一次見到殿下,也是這樣——精致的房間,銬在脖子上的鎖鏈,少年安安靜靜地抱膝坐在床上,乖巧地等著所謂的哥哥來抱他。少年長得很漂亮,是一種極為純粹極為致命的美,卻沒有絲毫靈氣,像是一個布偶。原以為薛衡是囚犯的他們卻被告知,這是帕尼亞那位最尊貴的公主。少年也有清醒的時候——被折磨過的他沒有半分怯弱和沮喪,他會唱贊美詩,會站在陽臺曬太陽,會對著仙人球唱歌,會抓緊一切機會和身邊的人說話——畢竟一但藥物注入,他又會變成只依戀安瑟斯的行尸走rou。當然,和別人說話的后果是更多劑量藥物的注入。他的兄長對他有著近乎變態(tài)的占有欲,他企圖切斷少年和外界所有的聯(lián)系,只依賴他,只相信他,只愛他。一個善良的孩子,什么壞事都沒做過,卻被最親近的人給予了無數(shù)低沉壓抑的記憶——太讓人心疼。于是兩個原本要在皇宮里應聘護衛(wèi)的青年——他和亞瑟——合伙偷走了帕尼亞的無價之寶。也就是傳說中的帕尼亞的絕世美人。依戀別人的殿下再可愛再迷人也不是殿下,相反,那個人格是殿下最不愿回憶的人格。任人拿捏,像是一件漂亮的玩具。撒斯特鼻子泛酸,自責極了。“殿下,撒斯特很想你?!?/br>撒斯特摸摸薛衡的發(fā)頂,眼眶發(fā)紅,聲音都有些哽咽。等到殿下清醒過來了,他要藏一整個洞xue的紅蘋果,還要藏很多的rou和殿下一起過冬,要給殿下看老mama給他做的新衣裳,要把殿下那個書洞擴大一圈,來裝他新帶來的幾本詩集……撒斯特拿出抑制劑,捏住薛衡的下巴,便要喂進去。突然間——一陣颶風掠過,片刻之間,抑制劑已經被威爾斯劈手奪過。“不——”撒斯特迅速變成龍形追了過去。威爾斯臉上是詭異的笑容,襯著他滿臉的血,讓人毛骨悚然。他捏著抑制劑,微微用力,好像隨時會把玻璃管捏碎。“給我!威爾斯!你不能毀掉它!”撒斯特緊緊盯著那管藍色液體,渾身顫抖起來——不——不能讓殿下變成那個樣子——絕對不能!“給你?好啊?!?/br>威爾斯笑了笑,松手輕飄飄地把抑制劑扔下了懸崖。“不——”撒斯特迅速沖了下去——試圖護住抑制劑——威爾斯手中幻化出數(shù)道光刃,毫不留情地朝撒斯特后背劈去——撒斯特的翅膀折斷了——無數(shù)吸血蝙蝠跑了過去——形成大片黑云遮住了撒斯特的背影——去死吧,別想搶走他的殿下。威爾斯抹去臉上的血,又把手擦干凈,才趔趄著朝薛衡走過去。薛衡伸出兩條白嫩修長的胳膊,期待地看著他:“哥哥抱?!?/br>威爾斯嘴角忍不住地上揚。他把薛衡抱起來,薛衡便乖巧地抱住他的脖子,兩條雪白長腿勾住他的腰。“愛哥哥?!?/br>“是愛威爾斯?!?/br>“愛威爾斯?!?/br>“威爾斯也愛您。”“愛哥哥。”“是愛威爾斯?!?/br>“愛哥哥?!?/br>“是愛威爾斯?!?/br>“愛哥哥?!?/br>……“反正威爾斯愛您。”……帕尼亞王宮。流金溢彩的房間,鑲滿寶石的床,柔軟的天鵝絨毯,精致的美人。美人躺在床上,綢制薄被覆在腰上,淡金色長發(fā)在日光下金光熠熠,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卷曲,讓人想看看他睜開眼時該有多漂亮。可惜他雙眸緊閉,宛若死了一般。這個房間很大,負責打掃的女仆忍不住低聲埋怨:“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干嘛住這么大的房間?打掃起來真是太麻煩了。”她的抱怨聲剛落,就有人朝她走了過來。華服,寶劍,亞麻色卷發(fā),碧綠色眼睛,英俊迷人的五官,關鍵是呀,尊貴的安瑟斯陛下——帕尼亞的新國王。“嗨,安妮?!卑采钩⑿Α?/br>安妮羞澀極了,彎唇想要回以一個微笑,笑容卻凝固在了臉頰上。安瑟斯抽出了沾滿血的短刀,又在她腹部補了數(shù)下。血液汩汩流在了潔白的地板上,安妮兩眼泛白,倒在了血泊中。他始終微笑著。“這樣就不會麻煩了?!?/br>渾身是血的安妮尸體被幾個仆人默默拖了出去。立刻有新的女仆過來把血液清理干凈。安瑟斯打開窗,讓充沛的陽光照射進來,又替窗臺上那盆仙人球澆了一點點水,他把詩集攤開,坐在床邊,念給“薛衡”聽。幾頁念下來,他看著上頭薛衡的字跡,像被扼住了喉嚨——一整頁的“永不原諒”。他站在陽光下看著床上的“薛衡”,覺得渾身發(fā)冷。……他臉上沒有了笑意,只剩下麻木,還有——乞求。“醒來好不好,哥哥再也不會那樣對你了?!?/br>“求你——”“求你——”他重重跪倒在地,吻著薛衡的手背流淚,像是懺悔的罪徒。床上的美人無動于衷,像是一件漂亮的玩具。哥哥,你如愿了,我已經變成最聽你話的玩具了。你的意識就是我的意識,你就是我的世界。你開心嗎?……愛哥哥哦。……第22章致愛麗絲(九)威爾斯的惡魔宮殿里一片陰暗。抽象扭曲的大幅油畫掛在墻上,枝形燈上的蠟燭火焰微弱地跳動著,天花板上印著古怪的銘文,沙漏里的血在一滴滴落下——威爾斯簡單處理了下傷口,斷掉的翼手是沒法長出來的,他只有全部切掉——否則只會在后背上腐爛。惡魔們被吩咐著守在殿外,偌大的宮殿只剩下威爾斯和薛衡。威爾斯把懷中抱著的薛衡放到了床上,替他脫去鞋子。薛衡非常聽話,盯著自己白生生的腳丫發(fā)呆。威爾斯解開了薛衡的外袍,褪至肘間。薛衡本就瘦弱,骨架纖細,覆蓋著一層白皙柔軟的皮rou,雪白的身體在黯淡燈光下攏上暈黃的燈光,因為害羞有些微顫。薛衡的眼睫撲簌撲簌的,手指緊緊抓著威爾斯的衣角,像把威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