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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父親的事情,但光從提到父親時候的眼神來看,林澈君與他父親的關系,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那年輕丈夫將手機掛了,又抬起頭?!扒芭_說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飯店保安,正在搜查?!?/br>“嗯,你們先回自己房間里呆著,說不定孩子自己找回來了?!鳖櫚猜f完,又道:“我和這位會一同幫你們?nèi)フ业??!?/br>“我也和你一塊去?!蹦贻p的男人立刻道。“不用了。你家的妻子現(xiàn)在需要你?!鳖櫚矒u搖頭,指了指他身后已經(jīng)滿眼通紅,淚流滿面的女人。“謝謝,謝謝你們?!迸似怀陕?,聲音哽咽著,卻依舊在不斷道著謝。送走這對小夫妻,顧安沉沉地看了好一會那對夫妻離去的脆弱背影,才對身后一直沒有什么表示的林澈君道:“我們出去找找她。”林澈君沉著眸色,沒有說話。第68章所謂黑暗顧安曾經(jīng)見過林澈君這種表情,雖然每次林澈君都不會真的傷害他,但依舊讓他感到心驚膽戰(zhàn)。他的眼神陰鶩而冰冷,夾雜著淺淡褐色的瞳孔如同土壤一般渾厚而莊嚴。眸中的光深邃凝重,一股牽引著緊張神經(jīng)的力量侵襲著被他所注視的人。樓道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林澈君整個人如同不存在的事物,遙遠而寂靜。他低垂著眉眼,眼梢微挑,時不時地瞧向顧安,似在思考,又似只是凝望。“你難道知道些什么?”顧安覺得他的表情很微妙,整個人的存在好似突然消散開來,雖然林澈君一直站在他的面前,也只是令他更加的心焦。林澈君當年為什么要分手,為什么突然出國,為什么突然回國?這些,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一切都莫名其妙,一切都匪夷所思,一切都無從解釋。整件事情,都透著一股詭異的感覺。突然的分手,突然的出國,突然的變化。一切事情都令他毫無頭緒,并且前后解釋不通。那個雨夜,在他昏倒的那一刻起,到他再次清醒的那一刻,那消失的二十五分鐘,到底發(fā)生過什么?是他忘記了,亦或是從來不曾存在。林澈君低垂的腦袋總算抬起,一雙眼睛陰冷而又憤怒。“有人想要害你?!?/br>“什么?”顧安蹙眉,林澈君所說的話毫無任何跡象,所以,對于他所說的話,他還無法立刻相信。“怎么會有人想要害我?是蕭蕭失蹤,不是我失蹤!”“當然有,十年前有人要害你,十年后自然同樣有人想要害你?!绷殖壕?,隨后他的聲音突然低沉了起來,“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并且曾經(jīng)得到過什么,讓那人懼怕你,畏懼你,并且企圖除掉你。”顧安站在原地,突入起來闖入他腦海中的模糊畫面令他糊了眼,他顫抖著雙唇,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到底知道些什么?是他應該知道,但此刻他卻完全不知道的東西。他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那種突然跌入冷冬的感覺,那突然劇烈疼痛的腦袋,都讓他無法忍受。“我……什么都不知道……”顧安抿著蒼白的唇,最終吐出了這么一句支離破碎的話。他顫抖著,戰(zhàn)栗著,但下一刻,身體卻被人猛地抱在了懷中,屬于那人熟悉的溫度終于讓顧安從恐懼中回過神來,對方那溫熱的皮膚溫度,令他此刻冰冷的身體回溫起來。而那瞬間蒼白下去的臉色也漸漸回暖。戰(zhàn)栗,消失了。手中的觸感,周圍的環(huán)境,他再次可以觸摸到,感受到。“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绷殖壕氐?,就好似他一定會做到。顧安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慢慢退后,從林澈君的懷中掙脫來。他盯著林澈君的眼睛,道:“這次事情解決之后,我希望你可以將十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我想要知道,不,應該說,我必須要知道?!?/br>“我知道的,不多。”林澈君緩緩搖頭,“一切,都需要你自己想起來。”“當年,你打過電話給我,你……”顧安剛要說話,卻聽口袋里頭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林澈君不等顧安的動作,已經(jīng)從他的褲兜里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那頭機械化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傳來。“想要找到那個孩子嗎?那就來城中花園地下工廠?!?/br>“咔噠”一聲,電話掛斷了,從一開始,那頭便沒有讓他們回話的想法。顧安急切地問:“真的是綁匪?”“沒錯,那個女孩是引誘你過去的工具而已?!?/br>聽到“工具”兩個字,顧安不禁蹙了蹙眉,用“工具”來形容一個生命,一個小女孩的生命,即便是顧安,也不免覺得不舒服。但他僅僅只是蹙了蹙眉,然后道:“我們報警?!?/br>“嗯?!绷殖壕c頭,“跟他們好好說明情況?!?/br>顧安接過林澈君的手機,撥打了110,隨即那邊的電話通了?!皠倓偽医拥搅艘煌娫?,他們綁架了一個孩子……他是激進的類型,必須得要動用特警……城中花園地下工廠,不知道是不是最后的目的地?!?/br>那邊的警/察詳細地記錄了有用的消息,并且特別告知他們,“請按照歹徒的要求前去,我們會在半小時到達那兒埋伏,在此之前,不要獨自前往?!?/br>“請于城中花園與我們集合?!?/br>“好?!鳖櫚颤c頭答應,隨即掛了電話?!八麄冋f讓我們30分鐘后與他們會面,一切按照歹徒的要求,不要反抗?!?/br>“想想也是這樣?!绷殖壕c頭?!俺霭l(fā)吧,現(xiàn)在出發(fā)正好半小時到達那兒?!?/br>顧安點頭,“我們應該去告訴孩子的父母?!毕氲侥菍π》蚱蓿唤悬c煩躁,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按照林澈君來說是奔著他來的,那么,他就是那個始作俑者。這個認知,令顧安覺得全身不舒服。他還沒有那個能耐去支撐一個孩子的性命。腦袋里一陣緊縮,隱隱綽綽的,似乎有什么聲音突兀響起。“林澈君!”一道尖利的聲音直逼腦膜,震顫了顧安的心。“怎么了?”走在前面的林澈君停下腳步,斜睨了顧安一眼。顧安輕微搖了搖頭。“我沒事,走吧?!闭f著,他已經(jīng)踏出了右腳,朝著電梯走去。三樓到達,兩人走到夫妻倆的房門前,深褐色的木質(zhì)大門厚重大氣,同樣的,沉悶而壓抑。顧安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敲了房門。門內(nèi)立刻傳來一陣疾走的聲音,下一刻,房門便被人從內(nèi)打開。男人看似平靜,實際上在打開門的那一刻,便下意識地朝下看。這個動作自然不會逃過林澈君與顧安的眼睛。顧安抿了抿唇,然后還是道:“接下來我說的話對你們來說一定是個晴天霹靂,但我還是希望你們先冷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