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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跟蹤了?!饼R明熠上了車,轉(zhuǎn)頭和發(fā)小兼經(jīng)紀人徐成禮說起剛才的事,“以前只有港城的狗仔比較難纏,沒想到現(xiàn)在國內(nèi)也這么猖狂?!?/br>“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風頭正盛,盯著你想看你跌下神壇的人不知有多少?!毙斐啥Y語重心長地勸說,“求你了,安分點吧,別整天不鬧出點事來就不舒服?!?/br>“怎么能說是不安分?”齊明熠說,“我答應要給人寫歌,過來看看他們相識的地方不是很正常嗎?”在創(chuàng)作理念和創(chuàng)作方式上,他和徐成禮一直有分歧。他喜歡自由,總待在同一個地方會讓他感覺像被關在囚籠里。那滋味可真不好受,他打從心里抗拒。徐成禮見齊明熠明確表示不滿,不敢再多說。自從十年前出過車禍之后,齊明熠越來越不愿意呆在家里,坐在家里能讓他覺得像是渾身被針扎一樣。當年齊明熠不樂意處理各種事務才帶上他一起出國,后來齊明熠用他用順手了,也一直沒換別人來負責。若不是這樣,他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怎么都不可能當齊明熠的經(jīng)紀人。既然齊明熠想去,那就讓他去好了。采風這種事即使被拍了也不是什么黑料,運作得當還能強化齊明熠的敬業(yè)人設。徐成禮還在心里盤算著,就聽齊明熠說:“今天我在十八中那遇到個人,不知道為什么,我一看到他就覺得很熟悉?!?/br>徐成禮吃了一驚。這話從齊明熠口里說出來實在太難得了,這十年來齊明熠一心撲在音樂上,半點緋聞都不曾沾身。從齊明熠口里說出這種話實在太稀奇了,很多時候徐成禮都覺得齊明熠這人心里除了音樂之外什么都不會放在心上!“什么人???”徐成禮不由問,“男的還是女的?要是女孩子就好了,伯母一直念叨我?guī)湍阏艺?,免得你把一生都奉獻給音樂!”齊明熠摸著下巴說:“男的?!?/br>徐成禮心里打了個突。他轉(zhuǎn)頭看向齊明熠,卻見齊明熠已經(jīng)不和他說話了,點開手機在刷消息。齊明熠把好友們發(fā)來的消息粗粗掃了一遍,目光落到最新加到的好友上。他好奇地戳開那個叫“刻舟求魚”頭像,一看,這朋友圈還真是冷清,連半條動態(tài)都沒有。這號若不是剛才當場加上的,齊明熠都要以為自己加了個小號了。齊明熠給“刻舟求魚”發(fā)消息:“你活得可比我這個混娛樂圈的還小心?!?/br>那邊沒回。齊明熠忍不住和徐成禮嘀咕:“一見面時他還和我說很喜歡我的歌,現(xiàn)在我給他發(fā)消息他卻不理我,你說他是不是騙我的?”徐成禮這下真的吃驚了。他說:“你給人家發(fā)消息做什么?”“閑著沒事干?!饼R明熠說,“我還得去那邊幾趟,把他勾搭來給我當向?qū)б埠冒 N铱此悄鞘酥械男at(yī),對學校肯定很了解?!?/br>齊明熠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英明,學校里有些約會圣地不是本校的人可不會知道。既然要寫出初戀的感覺,怎么能不好好到現(xiàn)場感受感受?徐成禮心里直打突。齊明熠沒察覺徐成禮的異樣,越說越起勁:“你不知道,那校醫(yī)很可愛,不笑的時候好像普普通通,一笑起來感覺整個世界都春暖花開。要是他能天天都朝我笑上那么一笑,我保證靈思泉涌,每天都寫出新曲子?!?/br>徐成禮感覺腦海里有根弦乍然崩裂。這樣的話,他聽過。他聽過一模一樣的。當年,他們班來了個轉(zhuǎn)校生,叫俞舟。俞舟性格沉悶,經(jīng)常一個人安靜地坐著,根本不和其他人說話。那會兒齊明熠對上課也沒什么興趣,每天晚上玩到很晚,白天到學校唯一的目的是補眠。俞舟轉(zhuǎn)進來之前,老師怕齊明熠影響別人,所以沒給齊明熠安排同桌。后來俞舟轉(zhuǎn)學過來了,齊明熠旁邊就坐了個俞舟。誰都不知道他們的戀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俞舟和齊明熠一個安靜、一個張揚,居然能天天膩在一塊。午間休息的時候,齊明熠就帶著俞舟到天臺上玩吉他。俞舟也會彈吉他,據(jù)齊明熠說俞舟好像還玩得很不錯。齊明熠以前有了新曲子都會先給他們這些朋友聽,俞舟來了以后他就只彈給俞舟聽了,用他的說法就是“俞舟聽了能給我提意見,能和我一起修改和改編,你們比不了”。直到有一天,齊明熠和他說:“只要俞舟每天朝我笑一笑,我絕對靈思泉涌,每天都能寫新曲子。”齊明熠還和他說,他喜歡上俞舟了,俞舟在首都過得不開心,他要和俞舟靠著他們自己寫的音樂去環(huán)游世界。這怎么可以?這也太離經(jīng)叛道了。在齊明熠把這個計劃告訴他、向他道別并讓他保密的時候,徐成禮選擇把這件事告訴齊明熠的家人。后來,齊明熠就出事了。齊明熠出了車禍,昏迷了小半個月,再醒來時,齊明熠把俞舟忘了。別的事都沒忘記,只這一件,齊明熠忘得干干凈凈。齊明熠父母喜極而泣,借著治療的機會把齊明熠送了出國、讓齊明熠在國外進修和發(fā)展。他也跟著齊明熠出了國。至于俞舟,徐成禮沒有再聽到過他的消息,只知道他也轉(zhuǎn)學走了。那時候已經(jīng)是高三,沒有人有閑心去關心一個不怎么相熟的人去了哪。徐成禮一直認為自己的選擇非常正確——若是當年他沒有那樣做,齊明熠可能就達不到現(xiàn)在這種高度!哪怕現(xiàn)在很多人對同性戀已經(jīng)非常寬容,國內(nèi)卻還是對這方面諱莫如深,沒哪個名聲大的公眾人物敢公開自己有別于旁人的性取向。所以,他沒有做錯。再一次從齊明熠口里聽到這樣的話,徐成禮一陣緊張。回到落腳的酒店,徐成禮在房間里轉(zhuǎn)悠了幾圈,咬牙找了個信得過的內(nèi)行人讓對方查一查十八中的校醫(yī)。那邊很快把相關資料發(fā)給了徐成禮。當“俞舟”兩個字躍入眼簾,徐成禮虛脫般坐在椅子上,定定地看著屏幕上那些關于俞舟的介紹。沒想到俞舟在高三的時候轉(zhuǎn)學,還能考上一流的醫(yī)科院校,畢業(yè)后找的工作也很不錯。這不是挺好的嗎?為什么還要來招惹齊明熠?不行,他不能讓俞舟毀了齊明熠現(xiàn)在得來不易的名聲和地位。……周末,俞舟和楚恩他們約好一起去學車。結(jié)束半天的學習之后他們在附近找了個小飯館吃飯。俞舟還惦記著上回沒做成的鮮花餅,想趁著現(xiàn)在食用花卉供應充足再做一遍。楚恩不會烘焙,不過他對能吃的話挺感興趣,提出要和俞舟一起去。沒想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