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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眼角一瞪說話的那人,那氤氳了酒精熱度的濕潤眼波和粉紅的眼角比曹立宇印象中還要媚態(tài)畢現(xiàn),“不過……小哥,我認識你么?”“啊……我……我們上次說過話,那個,我是徐志遠的朋友。”曹立宇支吾了半天,尷尬得要死,他都忘了這個男人似乎很不待見徐志遠,但是不提徐志遠,恐怕對方根本想不起自己。江遙瞇起眼睛,臉色陰翳了幾分,打量了曹立宇半晌才哼笑出來:“哦,是你啊,我記得上次我們后來聊得并不是很愉快。”“那個,不好意思啊,冒冒失失來找你,的確我們都不算認識……”如果現(xiàn)在地上有條縫,曹立宇絕對二話不說鉆下去了。“怎么?是被徐志遠玩弄了來找人安慰?還是被他調(diào)'教好了來這里狩獵?不好意思無論哪一種我都沒興趣奉陪,謝謝你能惦記我?!苯b見曹立宇手足無措的局促樣子,忍不住更加冷嘲熱諷起來。其實他并不覺得曹立宇像是自己說的那種人,但是他從來都知道自己性格稱得上惡劣。“我并不是……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開口閉口說徐志遠的不是?我大概了解了,他可能是比較花心,但是在其他事上他人還不錯啊,他的本質(zhì)還是個好人啊。”曹立宇護短的毛病又發(fā)作了。“徐志遠人不錯?他是好人?哈哈哈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行了我看你也是個被他耍得團團轉(zhuǎn)的笨蛋,懶得跟你啰嗦,祝你早日清醒過來擺脫他的魔爪!”說著江遙端起酒保遞過來的長玻璃杯,舉了一下表示祝愿就要轉(zhuǎn)身回人堆里去。“等等!”曹立宇著急地跨前一步擋在江遙身前,“對不起我不是來吵架的,我想問你……認識李航嗎?”“李航?”這一聲卻不是江遙一個人發(fā)出的了,搭訕無果正坐回自己卡座的兩個男人,江遙身后的俊朗男子,甚至酒保都發(fā)出了一聲疑問。“你怎么又認識李航?”江遙滿腹狐疑地上下打量起曹立宇來。“李航是我朋友!”“這就奇了,你又跟徐志遠是朋友,又跟李航是朋友,你難道不知道這兩個人風馬牛不相及嗎?”“我說的是事實!”“我認識李航,那又怎么樣?我可從來沒聽他提過你,他的朋友我只知道肖瑜,他也只帶肖瑜來跟大家認識過。哦不對,肖瑜也不算是他‘朋友’?!?/br>“我……我想知道……李航跟你們一樣嗎?”“什么一樣?他是李航我是江遙,有什么一樣的?”這時一旁的酒保開口了:“江遙,這個孩子是直的吧?他是想問李航是不是gay。”江遙眨了眨眼,隨后咯咯地笑起來,渾身上下散發(fā)出驚人的魅力,說出的話卻如同一根巨大的鋼釘將曹立宇從頭到腳穿透,釘在了原地:“李航都和肖瑜是一對了,你說他是不是gay?”客廳的電視播著歡快的歌曲,桌上不少沒吃完的飯菜被菜罩仔細罩好。肖瑜第N次抬頭看鐘,一部兩個半小時的電影都放到了片尾彩蛋,他卻壓根沒看進去一點劇情。“航,我還是給立宇打個電話吧?”肖瑜忍不住問和他并肩坐著吃布丁的李航。“才九點,他又不是小孩子,管太多他也會嫌煩吧?而且這幾天他不都沒有按時回家么?”李航低頭挖著布丁頭也不抬。“但是前幾天他都有打電話回來說一聲啊。”“其實說不說都是他的自由,可能他覺得今天不必說了吧?!?/br>“航,你們兩個太不對勁了!你和立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只是那天晚上吵架了那么簡單吧?”“沒什么,我不是說過了,沒事,過一陣子就好了嗎?”“你說的是過幾天就好了,但是都一個星期過去了,你們兩個互相說了幾句話?為什么立宇要躲你?為什么連你都開始故意無視立宇的異常?你明明不比我少關(guān)心立宇的……”肖瑜忍了一個星期,積累的不安和難過的情緒開始控制不住地往外滿溢出來。“我是跟他有為別的事鬧矛盾,但這是我跟他的事,你就不能別問嗎?”李航心里也煩躁得要命,把剩下的布丁往垃圾桶一扔,抓抓頭發(fā)別過臉去。“我一開始是不想問,但是我們?nèi)齻€住在一起,你叫我怎么忽視這種尷尬的氣氛?我們?nèi)齻€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有什么事不能商量著解決的?”“就是有事情不能靠商量就解決!我問你,如果曹立宇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guān)系,不能接受,要離開,你能承受嗎?”“你說什么……你想跟立宇說什么?還是你已經(jīng)說了?”肖瑜臉色瞬間刷白,跟漂白得徹底的白紙一樣,棕色的瞳孔一下黯淡下去,一說話嘴唇都帶著顫抖,“不行,不行,現(xiàn)在還不行,不能冒險,不能讓立宇離開,我們?nèi)齻€要在一起的……”“肖瑜!你別天真了!我們?nèi)齻€就算現(xiàn)在住在一起,但是怎么可能永遠在一起!”李航抓著肖瑜的肩膀搖晃,像要把他從自己編織的美夢中搖醒一般,同時因為肖瑜幾乎崩潰的神情而感到心里豁開了一道口子,傷口正汩汩地往外淌血。“你別說了,你也不要去跟立宇說,總有一天他會接受的……”肖瑜茫然地不住搖頭,掙扎著想推開李航搖晃他的手臂。“肖瑜!曹立宇和我們不一樣!你再喜歡他都沒用!他會走他的道路,找個女人戀愛結(jié)婚生子,剩下我們兩個互相取暖,最終我們?nèi)齻€頂多也就是互不干涉相安無事。你現(xiàn)在的執(zhí)著有意義嗎?甚至連我的一味付出都毫無意義!算我求你,不要對我這么殘忍,可不可以……”李航加重了抓著肖瑜肩膀手臂的力氣,把他抓得吃痛地喊出聲,才回過神,繼而一把將肖瑜緊緊地按進懷里,那力道大得像要把懷里的人揉碎了嵌進自己胸口。肖瑜被李航結(jié)實的擁抱和溫暖的熱度所環(huán)繞,整個人慢慢冷靜下來。他聽見李航帶上哭腔的嗓音和不穩(wěn)顫抖的呼吸聲,以及感到李航的手掌仿佛害怕失去般不斷在他肩頸處摩挲確認,心里溢滿了酸澀,胸口也忍不住一陣陣揪痛起來。一向從容不迫的李航變得這樣脆弱無助,都是自己的貪心不足和優(yōu)柔寡斷造成的,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這個毛病,他也早就告訴自己要割舍,要抓住眼前人,但是他的心就是不聽理智的話,抵不過曹立宇燦爛地笑著喊一聲他的名字。人既然已經(jīng)有了凌駕于世間萬物的智慧,為什么還要保留不受理智控制的心呢?眼看著心脫離理智畫出的正確的軌道,不管不顧地沖向危機四伏的迷霧,這難道是上帝的惡作劇嗎?肖瑜知道自己早已被他無益的偏執(zhí)弄得遍體鱗傷了,如今他又在李航的身上割出一道道傷痕。他的眼淚不受控制地無聲滾落,也用力地回抱李航寬闊